不過,怕什麼呢?現在的大長老隻是個普通人,還需要他來保護呢!自己為什麼還要怕?
“你別以為我沒了玄力就什麼事情都做不成了。我手裏的百寶袋可帶了不少的玄器,你這隻玄靈獸莫不是還要再受一次天懲?”大長老隻盯著他那微微閃爍著的眼睛就明白了他在想些什麼,隻一句話就把他的心思給截斷了。
“是,是,長樂不敢!”
沒辦法,隻能暫時屈服。
不對,應當是永遠屈服!
長樂欲哭無淚,可是對於大長老,他根本不能以下犯上。
“溫雅姐和主子就是這樣啊,沒什麼特殊情況!”
“他們沒有……”大長老隱秘地說著,隨即投擲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長樂不過是一條小蛇,哪裏明白這種男女之事,一時之間隻能怪異地盯著他。
“好了好了。”大長老氣得猛地吸了一口氣,抬手一下敲在了長樂的頭上,“以後給我盯緊了他們,千萬別讓他們單獨待在一塊兒。”
“為什麼?”
單獨待在一起又會怎麼了?
他們之前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長樂微微擰著眉頭,但是礙於大長老的威懾力,還是不敢質問,隻是輕聲地發表了一下自個兒的疑慮。
“單獨在一起啊……”大長老不知該怎麼形容,總之,就是不能待在一塊兒就對了。
若是沈長笙破了身子,其修行會大打折扣,這也是他之前最為擔心的一件事情,好在現在還有回旋的餘地。
……
沈長笙領著紀溫雅,霧氣消散之後,便是停在了一條巷子當中。
紀溫雅隻覺得有點眼熟,可怎麼都想不起來這是哪裏。
還沒回過神來,一輛豪車就停在了巷口,如果不是因為小道狹窄進不來的話,那炫酷的彩色豪車恐怕已經飛馳而來。
隨即,駕駛位上的男人下來了。
西裝革履,一臉討好之色。
是個不認識的男人。
男人迅速地繞到副駕駛位置上,打開車門,緩緩牽出一隻白皙的手臂。
那塗著大紅色的指甲差點兒刺瞎了紀溫雅的眼睛。
“他們看不見我們,我們現在還在結界裏。”沈長笙攬著她的手臂更加收緊了,隨即垂頭就是一吻,“當然也看不見。”
紀溫雅驚愕之餘,哪裏顧得上他的揩油,猛不丁被親了一下也沒有在意,因為那副駕駛上緩緩走下的,居然是歐陽璐。
歐陽璐,不是讓她去誘惑王浩軒了嗎?怎麼現在又和一個陌生男人呆在了一塊兒?
那一身精致的單吊帶連衣長裙,襯著閃閃發亮的銀色魚嘴高跟,再加上一臉濃妝,一般的人哪裏認得出來她就是歐陽璐呢?
“歐陽!”
突然間,豪車後邊兒閃過兩個人影,一男一女。男的略顯呆滯,女的雖是嬌小可愛,可現在也是咬牙切齒。
“璐璐,你怎麼能這樣呢!”女人踏著一雙白色運動鞋,說話間就要往上竄,若非被男人給拉了住,恐怕已經將歐陽璐手裏的LV最新紀念款包包扯了過去。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白總編了吧?
紀溫雅曾經聽歐陽璐說起過,那個心儀她的男人,看起來,舉止也算是端莊,並沒有因為她的狀況,而衝上來一頓發怒。
“嗬,你們是什麼人?”西裝男眉頭一皺,轉身順勢將歐陽璐的腰給攬了住,“璐可是我的女人!怎麼,你這個窮酸貨也想和我比?”
窮酸……
說實在的,以白總編的工資,也算是個小白領階層之中比較高層的了吧?不過,比起富二代,當然不值一提。
紀溫雅往後退了一步,像是生怕這幾個人的戰爭傷了自己一般。
“璐璐,你怎麼……”
白總編身邊的便是他的妹妹。女人抬起手一下就指在了西裝男的身上,所有的怒火當即撒了出來:“他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璐璐,你就算不想和我哥在一塊兒,也不至於和這種男人在一起吧?你就那麼缺錢嗎?璐璐,你祖父才剛過世,你難道想讓他從棺材裏爬出來嗎?”
歐陽璐推開西裝男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一點兒也不怕這些話傷了她的脊梁骨。
“不好意思,現在是火葬。”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般,悠遠。
“你……”女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拉起白總編就要往回走,可白總編仍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歐陽璐。
即便以前在雜誌社,她不善與人交際,可也不會這樣冷冰冰地傷人。
“你們不是我的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幹涉我的生活呢?”歐陽璐淺淺地抬了一下眉眼,濃重的妝將她的情緒全然遮掩了下去。沒有人看到她緊緊攥著的手,他們隻看到了她臉上的決絕和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