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生前,從來沒說過有什麼重要的玉牌啊!”歐陽璐一頭霧水看著眼前的紀溫雅和沈長笙。
紀溫雅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也就索性不再發問,氣呼呼地站在一邊,似是在為剛剛他們倆之前相互套著近乎而吃醋。
“沒事。”沈長笙居然丟下一句話,什麼都沒再說,可不像是他往日誓不罷休的性子。
可紀溫雅卻隱隱感覺到,他在用玄氣探測整個院子裏的東西,多一刻的探測,就會多一刻的沉寂。
“是不是你定娃娃親相互交換的玉牌?”紀溫雅出言調侃道,歐陽璐別了她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紀大小姐,你莫要再揶揄我了!”歐陽璐淡漠地說著,明明是一句略顯親昵的話,卻被她說得毫無感覺,直叫紀溫雅搖頭。
“果然是沒有。”沈長笙眉頭越來越緊,紀溫雅什麼都不清楚,聽著他極其小聲的嘀咕,撅了噘嘴。
“沒事沒事,歐陽姑娘,既然是這樣,這件事情,你可要多注意著!”紀溫雅扯過沈長笙的衣袖忙是往外拽著,像是生怕他被歐陽璐給搶走了一般。
“嗯,會的。”明明是一身妖冶,可說起話來仍舊是冷冰冰,叫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紀溫雅與沈長笙剛一出了院子,沈長笙便念動咒語,幻化出了一個結界:“那塊玉牌,對我來說,很重要。”
“到底是什麼啊!”紀溫雅下意識發問,可沈長笙依舊沒有回答,隻是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微微歎了一口氣。
紀溫雅當真是很少聽見他歎氣呢!
他一這樣,自個兒心裏就更加著急了。
“這塊玉牌,還真是我爸媽交給歐陽伯父的。”沈長笙凝了一下眸子,躊躇了一下才說出。
可明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啊!
“連我也不能說嗎?”紀溫雅的臉色稍稍有些難看,但是她也明白,或許每個人都該有幾個秘密才對,既然沈長笙覺得重要,她就一定會幫他拿回來。
可是……
現在,他們都已經自身難保,為什麼還要費勁去找一塊玉牌呢?
“溫雅,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我不是……”沈長笙手緊緊地將紀溫雅的手腕給捧了起來,滿目深情,可就當他還在說著話的時候,臉色卻突然一邊。
“不好,有人來過這個院子!”
“有人?”紀溫雅總覺得被沈長笙的事兒攪得稀裏糊塗,可卻又不知道該從什麼角度切入,畢竟,她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裏頭的東西移了位!”沈長笙突然想起,方才在探測玉牌的時候,那個被封的屋子裏,很多東西都已經被移動過,要不然,地麵不可能會出現幾個嶄新的櫃子腳印。
如果說,老人過世,搬動屍體就可以,為什麼要翻箱倒櫃地動東西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提起一步拿了玉牌?”紀溫雅更加糊塗了,一塊玉牌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紀氏集團有那麼多錢,上好的翡翠也能囤個不少,何須在意這一塊兒玉牌?
“有可能。”沈長笙怔愣著,可也不敢再動用玄力,萬一沈峰羣剛走,玄力的波動又將他給帶了回來,那大事可就不好了。
“可是不還有另一種可能嗎?”雖是紀溫雅沒有說,可沈長笙卻已經想到了,那就是歐陽璐在撒謊。
可若是她在撒謊,這院子裏沒有玉牌,他們仍舊是功虧一簣,就算揭穿了又有什麼用?
“先回去吧!”沈長笙失望的樣子總讓紀溫雅覺得難受,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結界扭轉,時空變換,隻閉了幾秒鍾的眼睛,再睜開,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可是,這房間,怎麼看上去就那麼不像呢?
紀溫雅看著那滿地的冰棱,淩亂的桌子和被褥,心頭一下忐忑了起來。
“沈峰羣真的來了!”
大喝一句,沈長笙當即查看起了周圍的波動,卻在床底下察覺到了最為濃重的一處。
沈長笙一抬手,數個小抽屜被抽了出來,隨即,一個人影慢慢悠悠地飄到了空中。
是長樂!
紀溫雅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這樣的狀況。
長樂已經暈厥過去,雙手雙腳都纏著專門封住玄力的鎖鏈,正如紀溫雅當初在停車上被困的那四條一般。
“長樂,長樂!”紀溫雅在不停地推搡著長樂的時候,沈長笙正在將玄氣一層又一層地渡進他的身體當中,那什麼破鎖鏈,三下五除二就被紀溫雅掰扯到了一邊。
在普通人的眼裏,那鎖鏈自然是沒什麼,而鎖鏈觸碰到沒有玄力的人,也沒有任何作用。
因而紀溫雅完全能夠將它給解開,並不在意料之外。
“主子……”
長樂掙紮著睜開眼睛,雙手猛地一下扯住了紀溫雅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