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紀溫雅看著三三兩兩個縮在樓梯口看著的女傭,氣就不打一處來。
“是,是!”女傭們慌亂成一團,看著紀溫雅這麼凶狠,哪裏還敢遲疑?
倒是花木怯怯地多看了幾眼,轉身的時候歎了口氣,被身邊的小姐妹使勁兒扯了一下才速速離開。
“姐,不要跟她說了!等爸回來再說吧!”紀溫城憤憤不平,可總是考慮得比較周全,立馬揪住了紀溫雅的衣袖,暗中和她說著,可誰料,紀溫雅隻是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紀溫雅一步一步靠近紀茗秋,臨近她的身邊,緩緩把身子半蹲了下去。
紀茗秋見她臉上的神色有所緩解,還以為有了回旋的餘地,再看看黑著臉的紀溫城,當然覺得紀溫雅會因為她的話而忌憚幾分,抬手就把她的手臂給抱了住。
紀溫雅也沒有推開的動作,一時之間,給紀茗秋的希望更大了。
“溫雅,剛剛是姑姑口不擇言,現在,你是不是改變想法了?姑姑有個好主意,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你想不想聽聽?”紀茗秋的唇都有些顫抖,眼神掃過紀溫城又掃過紀溫雅,緩緩靠著她的身體從冰冷的地麵上爬了起來。
對於一個孕婦而言,不到萬不得已,又怎麼可能會想要長時間倒在這麼冷的地上?
好在孩子夠堅強。
不對,這可是王浩軒那個渣男的種!
一那麼想,紀茗秋倒是更想把這個孩子給流了,再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對,就是這樣!
紀茗秋神情一下三變,可卻無一例外,全是落在了紀溫雅的眼底。
“紀茗秋,你膽子真是太大了!”紀溫雅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顎,正如王浩軒那樣死死地掐著她。
那種疼痛,她到現在還記得真切。
“溫雅,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隻不過是一時間說錯話了,我們,我們回房間好好談!”紀茗秋終歸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在王家幾個月的悠哉生活都令她忘了自個兒真正的身份。
她哪裏還有像從前那樣的算計?
幾個月,如同幾年一般,在她的生命當中劃過,悄無聲息。
“好,談!”紀溫雅丟下兩個字,隨即就站了起來,瞪了紀茗秋一眼後再也沒有關注過她。
紀溫城站在門口,遲疑了好久才是進去。
畢竟,如果不進去,萬一紀溫雅真的動起手來可怎麼辦?這紀茗秋可不是一個善茬!
“姐!”紀溫城高喊了一聲,收到了二人一齊的轉身,以及那投擲而來的眼色。
行吧,他不說話就是了!
紀茗秋坐在凳椅上,顫顫巍巍,看著揚在精致沙發上的紀溫雅,想要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你剛才不是說,有一個好辦法嗎?說啊!”
紀溫雅伸了個攔腰,注意力全然不再紀茗秋的身上。
而對於紀茗秋而言,這樣的對待已經是最有力的羞辱。要知曉,她這個“人見人愛”的高貴小姐,哪裏遇上過這麼被人無視的場麵?
無論走到哪裏,可都是千萬人眼中矚目的焦點啊!
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捏緊了拳頭,終於委屈地開了口:“溫雅,王浩軒他之前參加方依萱的生日宴會,不是就帶了白雪嗎?我們完全可以用這件事情發揮,就說,是他出了軌;而我和那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我不過是在詢問他白雪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