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給我。”
聲音陰冷得像是零下二十度一樣,紀溫雅踩著毛絨拖鞋,卻也覺得從腳心涼到了頭頂。
“為什麼?就憑你救了長老和溫城,我就要把長樂給你?”紀溫雅死死地將左手腕護在身後,可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力道猛地令她打了個旋兒,轉瞬間,手腕一疼,鐲子就已經到了神秘男人的手中。
“三日後,來蘇水花園找我。”
蘇水花園?
那不是那些富態夫人愛去的地方嗎?紀溫雅當然也去過一兩次,雖是那兒的環境不錯,可是每一次,自個兒的目光都是緊緊落在王浩軒身上,其他的東西,倒是什麼都沒有顧及。
“你信我嗎?”
男人正是要走,突然間轉身,那雙目當中迸濺出來的熱火,仿佛要把紀溫雅整個人給灼燒了一般。
怎麼會,方才不是還覺得寒意十足嗎?
這一冷一熱,叫紀溫雅實在難以招架。
信,信你個頭,你至少要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才能信你啊!
紀溫雅在心中叫囂著,剛要說話,那男人就拂了一下衣袖。就像是古裝劇裏的皇帝。
皇帝?
紀溫雅眼睜睜看著那男人離開,雙腳要動,卻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樣,怎麼都動彈不了。
“沈峰羣回去養傷了,趁這個時候,好好打擊王家吧!”
他知道自己是要打擊報複王家?
這神秘男人,到底還知道什麼?
等到那幽幽的聲音散盡,紀溫雅用力一扯自個兒的腳,一個踉蹌猛地砸在了床上。
長樂,長樂!
不管他是誰,自己都不能任由他帶走長樂啊!
說著,她雙腿一動就往外奔去,可在打開房門之時,腳步突然停住了。
她這是要找誰來著?
腦袋有點疼。
扭過頭看著略顯狼藉的被褥。
她這是剛想要睡覺吧?
下意識瞥了一眼手腕,上邊兒像是少了什麼,可少了什麼呢?她擰著眉頭,卻是想不起來了。
甚至於,連長樂都消失在了她的記憶之中。
她隻知道,現在,是縱橫商業場的大好時機。
不自覺再一次撥去了沈長笙的電話,可電話的那一邊,仍舊是隻有“嘟嘟嘟”的忙音。
真是奇怪了,沈長笙就算再忙,也該接個電話吧?
她當真是要去沈家一趟?
紀溫雅隻覺自個兒的腦袋渾渾的,就像是剛睡了一覺,起身,極為不悅。
“花木!”
打開房門大喊了一聲。
花木匆忙在圍裙上擦著水漬趕來。
“大小姐,怎麼了?”
“你去,叫司機準備出門!”
“可現在……”花木望了望天邊逐漸黑下來的天空,始終覺得不太安全,咬咬唇還是提醒道,“大小姐,天黑了,若是現在出門,恐怕是……”
“怎麼?你也要攔我?”紀溫雅不知怎麼地,氣一個勁兒地從心底躥上來,就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
“沒事沒事兒!花木當然不敢攔你,隻是老爺出門的時候吩咐過,讓您在房間好生休息著!”
“爸又出門了?”
“對——”花木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地牽扯了一下,較為奇怪,紀溫雅凝了她一眼,卻也沒有怎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