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天空黑了個徹底,可經過那條熟悉街道的時候,五彩的燈光卻是不停地刺著紀溫雅的眼睛。
司機盯著那流光溢彩的酒吧大燈,微微皺了皺眉頭:“大小姐,這種地方,真的要去嗎?”
今日的紀溫雅還特意換上了一身嫩黃色蓬鬆小短裙,外頭套了一件鵝黃風衣,風衣的腰帶隨行甩在一邊,襯著那九厘米的米色高跟鞋。
酒紅色的波浪卷與妖冶的妝容讓司機幾乎都認不出了紀溫雅。
不過,倒是挺吸引人的。
越是這樣,司機就越是慌得很。
這紀溫雅可不是普通人,如果紀明海知曉她在這種破爛地方受了欺負,很有可能把這一條街都給拆了。
“沒事,既然已經來了,我當然要去!你在周圍轉轉,如果有問題,我會和你說的!”紀溫雅的珍珠耳環下,是一個小小的通話設備,而司機的耳朵邊,則是戴著藍牙。
豪車出沒在這種小酒吧,一定會引人注意的。
紀溫雅可不想因為這個而壞了事情。
司機無可奈何地盯著紀溫雅下了車,“噠噠噠”的高跟鞋仿佛踩在了他的心口。
看著紀溫雅逐步從刁蠻任性變成了懂事,卻又這樣無所畏懼,有些歡喜,也有些愁緒。
黑色的豪車一下就駛出了小巷,通話設備連著手機,紀溫雅念了一句:“叔,等有問題,我再和你說!”
說著,她就用手機將那通化設備給關了。
司機正在開車,剛想說什麼,卻也隻能猛地拍了一拍方向盤。
這孩子!
“歐陽璐,好久不見!”紀溫雅繞了一圈,才發覺這歐陽璐坐在吧台一邊,如果說紀溫雅的妝容是在妖豔中多了些霸道禦姐風,那麼歐陽璐就是赤裸裸的攝人心魄。
那胸前露出的大片雪白,黑絲下隱隱的大腿根,就連紀溫雅這個女人看了都有些挪不開目光了。
可怕。可怕!
歐陽璐的身邊已經圍擁了不少的男人,她舉著手中的高腳酒杯,和每一個看上去長得帥的談笑風生。
當然隻是看上去,有那麼幾分帥氣而已。
和沈長笙相比,都該是天壤之別!
紀溫雅撅了撅小嘴,高跟鞋下意識地踹向吧台。
她還真是想念沈長笙呢!
“呦,又來一個小妞!”
熟悉的說話調調!
隻是惱人得很!
紀溫雅抿著唇笑著,朝著酒保要了一杯低度威士忌,可酒杯剛到手中,酒杯歐陽璐伸手給按了住。
“怎麼,今天可是見我,就喝那麼低度的酒?”
嚓,給你臉還真是長臉了?
“我以前不喝酒!”
紀溫雅仍舊是笑著說話,不停閃動的光芒把她眼底的寒意盡數給染得熱烈,一旁的人都是一點兒端倪都沒看出來。
“小姐,這可是酒吧,你就算是以前不喝酒,今個兒也該喝上一杯吧?”高高大大的男人推開身邊幾個較為猥瑣的人,幾步就來到了紀溫雅的身邊,同時向酒保要了一杯類似於高度茅台的果酒。
“不過既然你不喝酒,那就喝這個,這個絕對不上頭!”
是不上頭啊,還酸酸甜甜呢,不過等過幾個小時,那酒勁上來,可連一頭牛都受不住!
紀溫雅在眾多人的目光下,抬手就把那杯酒給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