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雅剛說出那麼一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有點傻了,因為大長老曾提醒她,千萬不要在此刻將事實說出,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沈長笙的記憶是怎麼樣的。萬一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那就麻煩了。
“哈哈哈,瞎說一通,你就信了?”
紀溫雅明顯地看到沈長笙忽地變得溫柔的眼神,可她依舊得將這幻夢給打碎。隻要那些記憶不回來,沈長笙與她之間,總是會隔著一層東西,不管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恢複關係。
“滾!”沈長笙隻覺自個兒被調戲了一般,抬手就拂落了紀溫雅的手,隨即怒吼一聲,將所有的不解與沉鬱都給發泄了出來。
不解,他當然不解,為什麼這個紀溫雅說話的時候,眼睛裏總有些光亮在不停地閃爍著?為什麼她老是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自己聽到,還有些慶幸?
自己以前,應當是不認識她吧?
“沒有證據,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紀家不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被你扼住咽喉!”紀溫雅的聲音的偶然間鋒利起來,將沈長笙心裏突生的零星美好擊打得碎了滿地。
對了,她是紀溫雅!瞧這脾氣,看著不分青紅皂白,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一切的手段!
嗬!
“紀溫雅,既然你今天來到我沈家,那我就把話給你說個明白!”沈長笙雙腳一動,隻留給紀溫雅一個背影。
隱約有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紀明海私自派人收購我沈家的股份,意圖操控沈氏公司,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沈長笙重重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紀溫雅的時候,神情冷得刺骨。
紀溫雅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揚起腦袋笑了。
汙蔑紀明海幹出這樣的事情,這沈長笙一點兒也不像是自個兒所熟悉的那樣聰明。看來,那些人在抽去他記憶的時候,好像也抽去了他的能力啊!
“搞笑,我爸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嗎?沈家和紀家在我們父輩,關係都是不錯的!”紀溫雅稍一擺手,剛拿出手機,沈長笙大手一伸就奪了去。
“怎麼,想要錄音?”
傻不傻,要是想錄,從進來的那一步起,就已經錄了好嗎?
紀溫雅翻了個白眼,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同餓狼撲食般捏住了自己的手機,可是,她的力道哪裏敵得過沈長笙?再加上,沈長笙坐著,她站著,地上還有些許水漬,她一個沒站穩,直愣愣地就往沈長笙身上砸了過去。
本來還以為沈長笙會接著她,趁機揩揩油也不錯,可是事實給了她當頭一擊。
沈長笙快步起身,極為嫌棄地往邊上邁了幾步,紀溫雅砸倒椅子角落的時候,疼得齜牙。
“沈總裁可真是沒風度。”
“風度自然是有的,隻不過不是對你。”沈長笙挑挑眉頭道,“我知道沈氏與紀氏關係不錯,可是這些,在紀明海籠絡沈氏股票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
沈長笙一個轉身,抬手一下就將紀溫雅給困了住。
紀溫雅剛要起身,隱忍著傷口,一抬頭卻見沈長笙打俊臉逼近。時間仿佛是在這一刻靜止了。
紀溫雅特意避開了他那凶狠的眼神,佯裝與從前並無二異。
“怎麼,你剛剛不還是對我不感興趣嗎?”紀溫雅聲音猛地一哆嗦,說不慌是不可能的。兩個人湊得那麼近,就連呼吸都能感覺得一清二楚,她怎麼可能……
“是啊,可是,看起來,你對我很感興趣才對!”
臭不要臉!
紀溫雅懶得理他,兀自從他的身下鑽了出來,解脫了,卻顯得有些狼狽。
“不過,我可以說,那些股票,不可能是我爸派人買的。”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呢?”
沈長笙一個反駁讓紀溫雅啞口無言。
是啊,他為什麼要相信自己?
可是,沈長笙口口聲聲咬定,那些股份是被紀明海私下收購,難不成,是王家搞的鬼?
紀溫雅滿是疑慮,再抬首,沈長笙已然坐回了自個兒的座位之上,那高傲的腦袋仰起,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照你那麼說,沈氏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你不就想要我爸幫你嗎?”
“不是幫,而是歸還一切!歸還本就屬於沈家的一切!”
紀溫雅當真是覺得腦袋糊塗了,這沈長笙令她氣急敗壞,可表麵上還得佯裝是不動聲色。真痛苦!
她平日最為討厭這種被人一句話一句話得計較,可當下,戳中她厭惡之點的卻是沈長笙。
行吧,她忍!
“歸還,嗬,我告訴你一個方法吧!”
現在還是先解決沈長笙對紀家的誤解為好,要不然,關於大長老的那個計劃,還是有些難辦,這沈長笙根本就沒有要一塊兒出去的意思。就算是出去了,他警惕性那麼高,自個兒連下藥都沒有機會,更別說讓大長老從他的身體之中度過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