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看到紀溫雅,紀溫雅索性隨意地在大廳裏遊走,看著王浩軒和王母對峙的樣子,心裏頭更加痛快。
隨著王浩軒的質疑聲一聲一聲加大,王母耳脖子後的蝴蝶又開始隱隱發光,紀溫雅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媽,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呢?肯定是紀溫雅騙你的!現在,我們隻能靠紀茗秋了,隻要這結婚證在,咱們就能拿捏住她!”王浩軒早就想好了,紀茗秋現在挺著大肚子,根本就去不了其他地方,沒有紀家的資助,身上沒有任何錢財,她隻能任由自己擺布。
可紀溫雅不一樣!紀溫雅怎麼說都是紀明海的親生女兒,她不管再犯什麼錯,都會被原諒!她走不到絕境,更不可能再回頭朝自己俯首稱臣!
“媽,媽?”
王母卻沒有任何要理會他的意思,雙眼一眨,突然間抽噎了起來。
王浩軒頓時緊張了不少。
“媽,你這是做什麼呢?怎麼了?是紀溫雅說什麼不好的話了嗎?”
一見王母哭,王浩軒立馬焦頭爛額,剛剛心裏頭分析著的想法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不是,我隻是覺得,自己養大的孩子,到頭來,卻是不相信我,嗬嗬!”王母又氣又哭,狠狠瞪了王浩軒一眼隨即就將身子扭到了另一邊去。
“媽!”
王浩軒更加驚訝,因為平常時候,自己老媽從來不會這個樣子。她經常參加各種舞會、宴會,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他,就算是當初紀茗秋的婚事,自己被逼無奈,她也沒有說些什麼,可是這一次,怎麼對離婚的事情那麼上心?
王浩軒自然不明白,這一切本就是紀溫雅搞的鬼!
“媽,你真的那麼確定,紀溫雅的意思,是要和我結婚嗎?”
王浩軒還是想著再確定一下,老媽應該不會笨到去隨便相信一個人,可是,紀溫雅詭計多端,萬一和白雪聯手要置他們於死敵,自己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們可是有什麼修煉術啊!
王浩軒隻知其一,是白雪教的,而白雪走後,他也沒有將這些放下,畢竟,這不同於常人的本事總是讓人覺得羨慕。為什麼,為什麼白雪可以有,而他不能呢?
他想不通!
狠狠地掃了一眼空氣,王浩軒隻好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王母妥協:“媽,那有時間我去找溫雅說說情況,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然是一件好事!”
“怎麼,聽你這語氣,還是不相信我?”王母喝了一聲,抬腳就往房間裏走。“不管怎麼樣,趁著這個機會,你一定要把紀溫雅給我掌控在手心裏!”
“紀茗秋對紀家已經不重要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王母所說也有些道理,因而王浩軒稍稍有些躊躇了。
到底該怎麼辦呢?
紀茗秋那邊已經說好了,讓她回來,再在媒體上解釋一番,借機從紀家取些機密過來倒賣,一切就是解決了。可王母的話卻突然讓事情不一樣了!
王浩軒一頭霧水,望著王母遠去的背影稍有些出神。
忽地感覺背脊一涼,就好像有一個人在死死地盯著自己似的。他下意識扭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真是奇了怪了!
紀溫雅“光明正大”地看著他們二人糾纏,眼見差不多將要達到目的,這才是慢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這下,事情該把控在自己手裏了吧?
王家,是她鬥倒的!不是沈長笙!
一想到這兒,她就死死地攥緊了手。
對於沈長笙,她是想見而不能見,同樣,沈長笙什麼都想不起,便是更想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可惜,紀溫雅已然答應那神秘人,不能見麵!
一晃神的功夫,紀溫雅已經回了醫院的病房,雪白與藍色的相間一下刺痛了她的眼睛。醫院外頭的媒體已經被紀家的人給疏散,而同時,大街邊的多媒體投影同樣也在播報她重傷未醒的一個消息。
但願王家不要故意將此事戳穿才好!
也是,他們現在投鼠忌器,不可能再會隨意動作了!
剛醒過來不到一天,紀溫雅隻覺得腦袋混混沌沌。還是先把事情給理清楚才好!
現在是初冬,如果按照前世的發展軌跡,那麼再過幾天,王浩軒就得二十歲生日了。可今生,王家如此敗落,他們還會進行大肆進行一個宴會嗎?
紀溫雅仰躺著,琢磨了片刻,腦袋一亮。
對了,他們一定會在這個時候,擺出一副從沒有落敗的樣子給外頭的人瞧瞧,然後趁機拉攏不少的投資商!
紀溫雅知道,這在生意場上,門麵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沈長笙已經讓檢察院開始調查王家,應當是秘密進行,可股票為什麼會跌?投資商為什麼會走?
這大概,是因為商學院的事情。
商學院的股份轉讓後,紀溫雅持股是最多的。市裏的人誰不知道紀溫雅和王浩軒是對頭?
就連王家的商學院,她都敢用這樣的方式入股,別人定是覺得紀家和王家即將相爭,無論怎麼看,王家都是小老鼠,而紀家才是老虎,他們才會紛紛將股票脫手,造成股市動蕩,股市影響投資商的預估判定,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