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柯凡在大雨瓢潑的雨中等一個人等了一個晚上。
也就是在那一個晚上,他才知道,原來下雨的天氣裏,真的沒有星星。豈止是星星,甚至連月亮都沒有。
是不是雨一定會伴隨著風而來?
唐柯凡清醒的感覺到雨水像是千萬支劍朝著自己狂奔而來,花園裏的花草都在這個雨夜中和他一起經受著摧殘。
他竟然想起了諸葛亮的草船借箭。
真可笑。
他又不是那一條條的船隻。
良久,忽而沉默。
是他害死了劉萬民,劉萬民死在了船上。
難道這一場雨,是他回來和自己對峙嗎?
今天,是他死的第五天。
再過兩天就是頭七。
唐柯凡第一次覺得,是不是該給死去的人祭拜一下?
離愁的電話打過去,他沒有接。忽而來了一條信息:“樂兒小姐,回萬氏了。”
疼柯凡並沒有及時的看到這條信息,否則他一定不會在雨裏呆那麼久。他以為的不來,是因為她要回到劉子揚的身邊。那個在她完全自由的時候,自己選擇的男人。
回到奈樂兒睡過的床前,一頭栽倒,唐柯凡竟然睡了兩天!
醫院,萬鬱銘的病房。
萬鬱銘將能夠砸的東西全部砸碎後,仍舊不能夠解氣的將手錘著自己的腿。
“什麼狗屁醫生,全部都給我去死!”
而後,就是大聲的痛苦!
絕望!
從來沒有一刻,萬鬱銘是如此的絕望。他再也不能在女人的身上肆意馳騁了!作為最有魅力的男人,他竟然就那麼的丟失了自己的招牌!
本是最有美麗的男人,萬鬱銘一夜之間變成了太監!雄風不再!
這樣標題的新聞,一定會在某一天傳遍大江南北。
丟人!恥辱!**樓的羞恥!
他堂堂的一個男人,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玩了?
這是他覺得第二件丟臉的事情!
萬物言看著醒來後就發瘋的兒子,臉上的心疼明顯的溢出來。身後的護士端著托盤,瑟瑟的詢問:“萬老,要不要打鎮靜劑?”
這幾天,每每到了萬鬱銘醒來,都是要再次的打鎮靜劑,讓他躺下。否則,他的任何動作都會讓傷口再次裂開,甚至後果更加嚴重。
但是萬物言這次卻擺擺手:“下去吧。”
“可是萬老”護士上前一步,焦急的說。
萬氏集團隻有這樣的一個兒子,他不能夠放棄治療。他還有未完成的使命。
萬物言再次擺手:“下去吧。”
護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悄悄退出去,將房門帶上。
其實不帶房門也沒關係。
這整件醫院都是萬物言自己的,特地為了萬鬱銘的病情,購買的設施和房子。
不過一天時間,最有名的醫生已經在這裏存在,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治好萬鬱銘的傷。
兩層的小樓在樹林裏孤獨的矗立,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和樹林同色的房屋。
當然這也是萬物言為了避免必要的麻煩特意將房屋的外觀漆刷的和周圍的風景一樣的顏色。越是小心的行事,越是不容易出事。
萬物言看到護士離開後,定定的看著萬鬱銘:“你想怎麼樣?”
萬鬱銘愣了,繼而大聲的責罵:“我想怎麼樣?我能怎樣?我落得這樣的下場和你沒有一分錢的關係嗎?恩?如果我不是你的兒子,如果我和媽媽當時好好的在老家,如果你可以答應我,不讓我迎娶奈樂兒,我至於這樣嗎?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都是我的爸爸,我最親近的爸爸,害的。”
一字一字的說完,萬物言沉默。
萬鬱銘卻仿佛還沒說完,繼續言語:“你不是就願意這樣嗎?管著別人,讓所有人都聽你的。你的仁義在哪裏?你可以對外人用滿口的仁義去行善,對你的兒子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約。我不是一個孩子,我有自己的見解,我喜歡的女人我自己清楚!”
萬物言呼吸沉重,內心發涼。半響才言語:“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和樂兒說清楚,你們可以可以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