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幾圈麻將後,奈樂兒將兩位客人送走。
桌麵上自己的錢已經所剩無幾。
故意輸的幾萬塊錢,被這兩個女人收入囊中。唯有如此,她才可以早一點的離開。
牌桌上的女人,如果不讓她們贏得舒坦,你就幾乎走不了。更何況,是梵語莫做東。
在萬家,這點錢,她輸得起。
麻將的玩法,也是梵語莫剛剛為了湊成一桌,特意講給她聽的。
奈樂兒點頭,將手裏的幾萬塊都放在桌子上言語:“不管會不會,這些錢,我輸完了就走。要不然,等家裏人回來了,我可就沒法解釋了。”
談笑間,將錢揮灑。
那些錢,其實也不是她的。
是在客廳裏,某一個抽屜裏找到的。
想來,應該是梵語莫自己放的零花錢吧,但是奈樂兒今天忽然就是莫名的討厭這個女人,那些猥瑣至極的手段讓人惡心!
匆匆趕到醫院,醫院裏的護士紛紛低著頭帶著她前去那個房間,諾大的醫院裏,空蕩蕩的。空擋的可以讓人聽見風吹過樓道的聲音。
呼,呼。
奈樂兒隻覺得渾身發冷,而後緊緊的跟著護士行走。這情形,這地方,這個感覺都像是自己在夜晚看恐怖電影的感覺。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親力親為,你永遠都不會懂。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像是有一雙手,將你的心髒硬生生的抽離開來一般。
這次來醫院,梵語莫並沒有跟過來,也許她知道過來未必就沒有腥風血雨。至少,她在家裏什麼都沒有說。
護士停在一個病房的門口,而後轉過身,笑著看著她,“夫人,就是這裏。”
奈樂兒擺擺手,“那你離開吧。謝謝。”
看著護士離開,奈樂兒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再次輕輕的說:“等等。”
護士轉過身,看著奈樂兒,言語:“夫人,有什麼事?”
“你和我一起進去,給他換藥吧。”
護士一臉的驚恐,這個少爺,每次換藥都一定會發一頓脾氣,好不容易可以看到奈樂兒過來,這個女人難道可以看著自己的老公在別的女人手裏換藥嗎?
萬般不願意的過去,護士微微皺眉。
將門推開,奈樂兒和自己一起進去。
雖然不知道裏麵是怎麼回事,可是她知道那個男人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將這件事,沉默。
果然,奈樂兒的手剛剛摸上那個房間的門把手,唐柯凡已經看到房間的響聲。
寂寞的人,總是樂意去更加細心地看著每一個細節的變化。
這裏除了萬物言,幾乎沒有人敢過來,除了她們要上藥的時候。
可是在那個地方的藥物,萬鬱銘很是討厭那些平日柔軟的手的觸摸。
因為,它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滾,我說過,不要給我上藥!滾!”唐柯凡的生音跟著飄出來,可以想象他的臉得有多麼臭!
奈樂兒竟然不知道唐柯凡竟然還可以提前預料到有人在這個時刻給他換藥?
護士在一旁悄悄言語:“夫人,每天換藥的時刻,少爺都會大發脾氣!隻要有人推門,就會這樣。”
奈樂兒長舒一口氣,推開了門,迎麵飛過來的什麼東西在她的身後破碎一地!
萬鬱銘剛要說話,抬起頭看到竟然是奈樂兒,像是被鬥敗的公雞一樣,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但還是維持著自己的怒容,惡狠狠的說:“你怎麼來了?”
奈樂兒緩緩的走過去,看著護士慢慢的上藥,繼而說道:“給你換藥啊。”
唐柯凡繼續將手裏的東西扔過去,“給我滾!”
茶杯狠狠地擲在護士的身上,可以看到她的白色腰身有了水漬。
奈樂兒無奈的搖頭,拍拍護士的肩膀,報以歉意到笑容:“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給我滾!讓她滾!”
奈樂兒看著萬鬱銘的眼神,那麼凶狠的盯著護士言語。
於是低低的說:“你先出去吧。我來。”
護士將藥物遞給奈樂兒手上,在她的耳邊微微說話。隻見奈樂兒的臉色通紅,將藥放在桌子上,看著他,並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