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清!”
猶豫半晌,閆嵐終於小心翼翼的接起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發虛。
好在對方並沒有注意她的語氣,一挨她說完,立即急火火的說道:“嵐嵐,我看見他了,我看見趙炎夏了。”
閆嵐心頭一震,剛才還在糾結著要不要把這個問題告訴對方呢,沒想到兩人已經碰過頭了,而趙炎夏也沒有跟她說起過這事,頓時讓她感到有點無所適從,半晌才呐呐的問道:“是嗎?在哪裏?”
“就在我住的地方,我親眼看到他跟你們公司的老總沈筱婉在一起,可是他卻假裝沒有看到我,嵐嵐,這是為什麼?”從秦清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她現在的情緒很激動。
閆嵐一聽她提起沈筱婉,就立即確定她見到的確實是趙炎夏無疑了,隻是,她根本就沒想過趙炎夏還有回來的一天,更沒有想到回來之後的趙炎夏居然如同變了一個人般,雖然他看起來還認自己這個朋友,但是身上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卻讓她無法適應。
尤其是,一提起秦清的名字時,趙炎夏就會變得狂躁無比,看起來,這一切的原因還得在秦清身上找,可是自己又實在不清楚這兩人在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沉默半晌,隻得小心道:“清清,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誤會啊?”
“誤會?哼——”秦清又好氣又好笑:“那你告訴我,有什麼誤會能夠大到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還一走就是五年,回來之後形同陌路的?”
閆嵐無言以對,呐呐的回道:“我……我也不清楚你們的事情。”
一陣沉默,秦清的聲音恢複了冷靜:“嵐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回來了?”
閆嵐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回來的,我正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呢。”
“哦,是嗎?”秦清的口氣突然變得有點怪異,隨即長長的呼了口氣,用冷靜得讓人窒息的腔調道:“嵐嵐啊,我記得你好像也很喜歡趙炎夏的吧?”
閆嵐心頭一跳:“不不不,不是的,清清,你誤會了,我跟趙炎夏一直都隻是好朋友……”
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完,秦清就截口打斷了:“好了,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不好意思。”
說完立即掛了電話,留下閆嵐抓著電話一陣發呆,隨即欲哭無淚,這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海市警察局,一間喏大的辦公室裏。
“趙局,這個案子我才剛剛接手,你為什麼就突然不讓查了呢?一個高級管理人員被人挾持,過了不到十八個小時安全歸來,泰然自若的去上班,挾持的罪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明顯的有問題,難道你沒發覺麼?”
說話的女警看起來最多二十五、六歲,合體的警服罩在她的身上,顯得修長而又健美,僅僅留了齊耳的短發,沒有修剪過的眉毛稍微顯得有點粗,但是配上她那黑葡萄般的眸子,高挺小巧的鼻梁,略顯單薄的下唇,卻絲毫不顯突兀。
整個人往那裏一站,就如同個衣服架子一般,將一個女警應有的一切都彰顯無遺,但是她那含嗔的雙眸和微微抿起的嘴唇,卻又顯得那麼可愛,英姿颯爽四個字已經不足以完全形容出來她的氣質,職業需要的剛強和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嫉妒的風韻在她身上完美的糅合在一起了。
而在她的肩膀上,卻赫然別著二級警督的肩章。
在她對麵坐著的,是一個年過五十,身材不高但是挺拔如鬆,麵相頗為威嚴的老者,正是江海市警察局的一把手趙振國,聽她說完,敲了敲桌子一臉不滿道:“哎哎……周警官,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啊,小心我給你一個藐視上級,不服從領導的處分哦。”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女警俏臉一板,一屁股橫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嘟囔道:“處分就處分,你不給我個滿意的解釋,我今兒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趙振國頓時滿頭黑線,哭喪著臉道:“我的姑奶奶,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你身為重案組的成員,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大案特案等著你去追查,你為什麼就偏要揪著這事不放呢?”
女警翻了個嬌俏的小白眼:“趙局,你這話我可不敢苟同,青天白日的挾持人質,這可不是小事哦,我們警方如果沒有一點作為的話,那可是很容易受到社會輿論的譴責的,你老實說,是不是收了人家好處了?”
趙振國嚇得臉色發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的姑奶奶,拜托你別亂說話行不行,如果傳到紀檢的耳朵裏,我可背不起這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