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飽飯足之後,帶著微微醉意的玄葉又將別墅的迷幻陣精心修整了一下,並且將使用的方法教會了趙炎夏和仙兒兩人。
仙兒自不必說了,哪怕就是趙炎夏這個土生土長的人,在江海也沒幾個親戚朋友,倒不虞有自己人胡亂闖進來,而且,這個陣法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仙兒,大家都在家的時候自不必要啟動。
趙炎夏對這個絲毫沒有興趣,一聽玄葉講的什麼一宮坎,二宮坤的就覺得頭暈腦脹,搞了半天就勉強記得如何啟動陣法,穿過陣法。
倒是仙兒對於這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卻不屑於跟玄葉這不請自來的家夥請教,將他說的記在心裏後,一個人搬著那塊作為陣眼的鵝蛋石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時不時的嘟嘴沉思,疾風似乎明白她的心思,也跟著躥上躥下指指點點的。
玄葉將她們的舉動看在眼裏,也不放在心上,畢竟茅山術數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也不是小學課本上的計算公式,隨便看一眼就懂的。
這貨已經很快的融入了環境,把別墅當成了自己的家,做完一切後,涎著臉朝趙炎夏要了一千塊錢,出去買了一堆的生活用品,衝了個涼後自顧的跑到二樓呼呼大睡。
趙炎夏暗自搖頭苦笑,不過,說句良心話,跟自己的付出來說,換來這麼個陣法護家實在是太劃算了,他相信如果玄葉願意的話,隻怕大把多富豪願意出成百上千萬的巨款換得這麼個陣法。
也不知道這貨擁有這般本事,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當然,他也不懷疑玄葉對於他有什麼企圖,先別說茅山那讓人防不勝防的秘術,光是玄葉在安放陣眼那鵝卵石時不經意露出來的那手輕功,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貨的功力要遠在他之上,起碼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比擬的。
趙炎夏閑著無聊,也躺在沙發上昏昏睡去,醒來的時候,卻看見仙兒拿著一大疊的白紙蹲在地上不停的寫寫畫畫,好一個勤奮好學的孩子模樣,在前邊還擺著一個筆記本電腦,疾風也在旁邊似懂非懂的瞎攪和。
上前看了一眼,又是那些讓他頭暈腦脹的術數名詞,也難得仙兒一個女孩子,隻聽玄葉在擺陣的時候念叨過,居然記得住這麼多東西,真不知道她那個腦袋是怎麼長的?
不過,他也跟玄葉一樣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對於這些他無法理解的東西,已經被他潛意識的歸類為很玄奧的學問了。
很快,玄葉也穿著睡衣打著哈欠走下樓來,看見仙兒那副認真模樣,頓時惹笑道:“仙兒妹子這麼用功啊?”
仙兒連眼皮都不抬,繼續埋頭苦算,玄葉自討沒趣,帶著戲謔的表情隨手拎起一張隨意瞄了兩眼,那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臉上,變得雙眼暴突,下巴都砸到了地上來。
那模樣絲毫不亞於百日見鬼,忍不住爆粗口:“我無量你個天尊啊!”
說完又拎起一張看了一眼,一連看了好幾張,臉上越來越訝異,顫抖著聲音問道:“仙兒妹子,你以前學過術數嗎?”
仙兒搖了搖頭,也不出聲。
玄葉又一臉怪異的轉向趙炎夏,後者納悶道:“怎麼了?”
“這這這……”玄葉囁了半晌,才一臉鬱悶道:“我覺得……仙兒妹子已經破了我的九宮迷幻陣了。”
“額……”趙炎夏也是一臉愕然,因為他對於術數缺少天分,直覺得這肯定是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所以感到非常訝異,事實上,這也確實是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
“不可能吧?”
對於自己苦學了幾個月,卻連半點邊際都還摸不著的東西,居然被一個小姑娘這麼輕易的就掌握了,哪怕心裏麵早已經將她歸類為妖孽般的天才,趙炎夏的自尊心還是難免感到有點小小的受挫。
玄葉跳腳道:“怎麼不可能,你看,你看,她不但把九宮迷幻陣的術數排列計算了出來,就連九個宮位都算得絲毫不差,可以這麼說,她已經完全掌握了九宮迷幻陣的要義,差的就是實踐而已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也難怪他這麼急,要知道,當初光是計算這些東西,他就花了足足三個多月,雖然當時他師父也沒怎麼點撥,完全是任由他一個人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來研究,可是……現在仙兒也沒人教她啊,更加難得的是,從自己口中念叨過的那些玄之又玄的術數宮位,她居然記得一個不差。
這可是關係到茅山術數的外傳,要知道,茅山對於弟子的選擇可是非常嚴格的,說起來,如果茅山弟子心術不正的話,可是比之一般門派弟子為禍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