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從王宮中流出來的。
孫聖飛到王宮上空，拳頭攢的發白。
王宮中再有什麼不美好的記憶，他都是從王宮中出生，他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幾年。
而現在王宮成了一片廢墟。
他落在宮中，慢慢的走著，腳下踩著血水泥漿。
他記得這條道是大臣們上早朝的路，現在躺滿了屍體，屍體都沒有腦袋，看他們的衣服都是禁衛軍。
“故意的殺戳嗎。”
孫聖呢喃，走著他看到了一把刀，刀鋒已卷，刀柄上有司徒兩字。
“這是司徒元帥的戰刀嗎。”
孫聖微微閉住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裏如一汪寒潭，死一般平靜。
“咦，這還有一個落網的。”
孫聖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打算，康為國的人立刻發現了他，紛紛獰笑著。
“別動，這個人是我的，我要斬斷他的四肢，把他當花瓶。”
“哈哈，你還真重口味……”
孫聖呢喃：“花瓶。”
“咻咻。”
劍氣飛舞，這幾個人四肢都掉落在地上，腦袋最後也咕嚕一下滾了下來。
“花瓶？你們還不配。”
孫聖走向王宮深處。
幾人的慘叫驚動了周圍的人，而過來者，孫聖一個不留全部斬殺。
他一路走來，留下一條屍體路，而這些屍體都很慘，都沒有四肢。
“啊。”
王宮深處沒多少屍體，屍體也不再是士兵或大臣，而是宮女、太監。
他們都被殘忍的折磨，宮女都是赤身。
“啊。”
一聲尖叫，隨後便是殘暴的低吼聲，孫聖身影一閃，來到一座宮殿，看到一人正要對宮女行暴。
“五殿下。”
宮女由於位置，最早看到孫聖，且立刻認出了孫聖，驚喜的叫出了聲。
“你這騷娘們，想不到暗戀你們五殿下，等下不如你就把我當作你家五殿下吧，本將軍就好這一口。”
康為國的將軍急不可耐的在撕扯宮女的衣服。
“呸，你也配和五殿下比。”宮女拚命掙紮，她已經做好的如同其他姐妹一樣被人行暴後自殺的打算，但孫聖的到來首先讓她感受到的不是生還的希望，而是心裏念著絕對不能讓殿下看到我被玷汙，我就算死也不願。
“啊，你這賤婢敢咬我……哈哈，小子你真以為本將軍是瞎子嗎……呃……”
康為國的將軍忽然轉身一掌，隻是他這一掌還沒打出，整個人就立地而起，脖子像是被人捏住。
然而，孫聖手指都沒有動。
這其實，是孫聖星魂強大的體現，因為利用星魂力量控製實物，這是四階星玄師才能做到的。
“你確實不配。”孫聖抬手，康為國的將軍就飛出了宮殿，在宮殿外猛然爆開，成為血霧。
“殿下。”宮女整理好衣服，低著頭對著孫聖行禮。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孫聖已經不見了，宮女很驚恐，很惶恐，眼淚掉了下來。
也是對殿下來說，我隻是一個低賤的宮女，而且還被惡人那樣玷汙過，能救我一次我就應該感恩戴德，怎麼還能奢望其他了。
至少我比其他姐妹好多了。
“你在這裏等著，我在殿外使了一點小手段，他們不會進來，等我處理完事情，帶你離開這裏。”
宮女的心田一下子被幸福充滿，整個人又變得患得患失。
“哎呀，殿下說去處理事情，一定是去找他們，會不會……”
少女一下想癡了。
……
孫聖來到了金殿，感知散開，金殿中人還真不少，而且有他熟悉的氣息。
“砰。”
突然一堵牆壁炸開，雄厚的玄力撲向孫聖，隻是在孫聖三尺外就被隔離了。
“誰。”
碎屑漫天飛，孫聖與殿內的人相隔隻有這些碎屑。
“景涯。”
孫聖一步邁出，人已到殿中，金殿門前的侍衛形同虛設。
“你沒死。”
“你果然沒死。”
一道驚呼與一聲輕歎同時響起，金殿中諸如納蘭磊都抽出了兵器，把孫聖圍了起來。
驚呼者是康逸楓，輕歎者是位於王位上的景涯，他對孫聖還活著似乎不太吃驚。
“我父王呢。”
孫聖道。
“我可是知道你童年少年的遭遇不好，他那樣對你，你還叫他父王。”
景涯說道。
孫聖目光四掃，終於他在一個角落看到了兩具屍體，他的心猛的一顫。
身軀一晃，來到屍體前。
孫聖頓了頓，手一揚蓋在上麵的白布飛開，兩具屍體露出了麵貌。
靜，死一般的靜。
孫聖原以為自己的心夠堅強，以為對那個冷漠的人毫不在意，可當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時候，孫聖隻覺得天底下，最大的的悲傷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