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亞在內的禁軍麵對上萬鎮北軍都不認為自己可以逃出升天,因此在知道自己必死的結果後,也沒有了可能出現的求生軟弱。
於是禁軍爆發出了超越自己的潛能,這兩百多個禁軍居然一時使得數千鎮北軍止步。
秦亞一刀劈死幾個戰士,看著禁軍一個個慘烈的死狀,臉色戚然,望著景涯,他忽然心生一股信念。
擒賊先擒王,如果能抓住景涯,或許可以扭轉戰局。
“秦亞。”
王氓似洞悉了秦亞的心思,手持一把青銅之色的長刀,向著秦亞斬來。
“鐺。”
血妖刀品級很高,還有三階符文加持,王氓此刀比上次的兵器還要好,但刀刃上還是出現了小小的缺口。
“血妖。”
秦亞不想在王氓身上耽誤時間,飛身退開,渾厚的玄力和血妖刀結合。
他舉起血妖刀之時,妖氣滾滾而開,血色的長刀鮮豔欲滴,更是透露著妖邪之力。
“斬。”
血妖刀隨聲而落,一道血色刀氣轟鳴而出,在半空中四分五裂,瞬息化作成百上千隻血色妖獸。
“啊。”
此地像是成了人間地獄,詭異的血色妖獸飛掠穿梭,鎮北軍一個個化成血水。
這樣怪異的死法,鎮北軍都驚恐的停下來看著秦亞手上的血妖刀。
秦亞臉色蒼白,眼睛猩紅,一身黑衣竟然有向紅色過渡的趨勢。
“秦亞,你想入魔嗎。”陳倉臉色大變,大聲喝道。
“既要死,何懼魔。”秦亞狂笑,血色妖氣包裹著他,頭發也如染上了紅意。
鎮北軍繼續被血色妖獸攻擊,很快死傷達到了一千以上。
這麼短時間裏,武玄境界也做不到輕鬆殺死一千人,而血妖的厲害和妖邪則深深刻在鎮北軍人腦海裏。
他們不怕比自己厲害的戰士,但血妖刀下人死的太蹊蹺,鎮北軍也無法平靜。
“休得猖狂,看刀。”
這一萬鎮北軍是鎮北軍中最精銳的,都是陳倉的心頭肉,陳倉目光一凝,手上出現了一柄長刀,刀身上還有冰霜之紋,顯然這不是普通的兵器。
轟。
然而當兩刀相碰後,陳倉雙臂差點抓不住自己的兵器,而他自己也是被血色刀氣肆虐。
“死。”
秦亞目露殺機,血妖刀上的血紅如液體流動,他的實力從地玄九重初期暴增到地玄九重後期。
“哢。”
陳倉的兵器出現了裂痕。
“二哥,我來助你。”就在陳倉臉色驟變的時候,王氓向秦亞背後斬去。
“早就想和鎮北三虎一戰,今天雖然隻有兩虎,也值了。”
秦亞怡然不懼,血妖刀舞動,一人獨戰陳倉和王氓不落下風。
“這秦將軍還是真是人中龍傑。”
景涯喃喃道。
“景世子何必妄自菲薄,你做下棋人,穩坐釣魚台,把自己父親都當作棋子,你才是梟雄。”
景涯臉色微變,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不遠處的少年,他笑道:“沒有依據的話可不要亂說,而且……”
少年忽然急退,一拳打去。
轟。
隻見景涯早已不見,而是陡然出現在了十丈外和少年一拳一掌對在一起。
少年身軀微顫,向後輕柔退了幾步,笑道:“我說的難道不是嗎,雲水王、眾大臣和童貫為他們設計陷害鎮北侯而得意的時候,卻不知道有人早看穿了這一切,而他沒有阻止自己父親進王城,反而等著自己的父親被收監下獄。”
“而就在眾人都以為他隨自己的父親被關在牢中,從鎮北侯世子跌落凡塵成為階下囚的時候,都想不到他派人四處點火,籌謀天下大事。”
“更想不到,他會出現在鎮北城,之後會帶領鎮北城十幾萬大軍攻上王城。”
少年笑吟吟。
他樣貌很普通,笑起來卻有一絲泰然自若的氣度,可是少年的笑在景涯眼中是那麼可惡,還有一絲心驚。
在少年麵前,他像是被扒光了身子,沒有一點秘密可藏。
自然,景涯也清楚少年隻是知道了他的一部分秘密,他也不在乎這部分秘密,他在乎的是這個少年是誰。
少年比他還年輕,卻能在他身邊上前護衛兵還有他的感知下,突然出現在他這麼近的距離上。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但到此為止了。”
景涯笑了一下,隨即臉色冷漠,身邊的護衛兵衝向少年。
少年的速度更快,在景涯身邊的護衛兵衝來的時候,他不退反進。
護衛兵人多勢眾,衝陣的時候人多是優勢,但這麼多人來擒一人的時候,不可能全都接觸到少年,因此實際直接麵對少年的隻有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