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葛文彬有本難念經(1 / 2)

第七章葛文斌有本難念經

葛文斌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她怎麼啦!”

阮成傑漠無表情,阮成義嘟囔著說,我知道,早晩要出事!

葛文斌原本有一妻二妾。原配夫人薑淑敏、二夫人穆秀雅和小妾如夢。如夢被逐出家門後,葛文斌幾乎都在二夫人房裏歇息。

葛文斌原本有二男一女。夫人生育二個兒子,大兒子葛舜禮,二兒子葛舜亷。二夫人生了女兒叫葛舜瑛。如夢和葛舜禮先後離世,葛家就再沒安寧過。原配夫人薑淑敏因舜禮染上吸食煙土惡習,早就與葛文斌不和,責罵丈夫販賣煙土是做缺德事,賺的是黑心錢,早晩會有惡報。

自葛舜禮後,薑淑敏再也不理睬葛文斌。她整天不出大門,隻做兩件事,一是親自管教葛舜亷,二是關上房門誦經念佛。幸好舜廉乖巧聽話,給了母親莫大希望。

葛舜瑛和大哥葛舜禮、小媽如夢的關係都很好。

大哥和如夢都說,吸煙的感覺真好!

舜瑛說,朝廷三番五次禁煙,可見煙土不是好東西。爸不也是立下家規不準吸嗎?

大哥說,爸不讓我們吸,他自己不也開了個“神仙煙館”?那些煙客個個都象活神仙似的,多開心。爸賺了不少錢,每天晚上盤點數錢,眉開眼笑。我知道爸不讓我吸,是怕少賺錢,爸的心思深呢!

後來小媽如夢死了,大哥也死了。舜瑛恨透了爸,是爸害死了小媽,害死了大哥!大媽不理爸,連房間也不讓爸進,舜瑛拍手稱快。

秀雅親媽說,你也長大了,該懂事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你爸!葛家就你一個女孩,你爸從小就疼你,不該給他臉色看。

舜瑛說,我爸疼我?我不信。倘若他真的疼我,就不該把我許配給譚家,他明明知道我喜歡秦家大公子!

秀雅無語。她知道女兒的話是對的,當年的葛文斌為了巴結費家,硬是拆散了一對好鴛鴦!

多年前,煙土生意還沒風生水起時,在東湖鎮這塊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滋潤下,土生土長的百姓過著自給自足的富庶生活,夜不閉戶、道不拾遺;民風淳樸、神人共悅。

當年東湖鎮最富裕的三家是鎮東譚家,其次是鎮西秦家,住在鎮中的葛家居末。

鎮東譚老爺譚明正,絲綢商人,專做皇家生意。有一子一女,兒子譚紫來,女兒譚紫芸。譚家的人說,譚夫人生產的時候,譚老爺正在書房讀漢代人劉向的《列仙傳》,讀到“老子西遊,關令尹喜望見有紫氣浮關,而老子果乘青牛而過也。”時,忽報夫人生下一子,相貌堂堂。譚老爺喜出望外,便給兒子取名“紫來”,喻義祥瑞降臨,必有後福。譚明正有個叔叔,官居刑部尚書。

鎮西秦老爺秦邦國,世代為醫。也是一子一女,子名秦獨醒,女名秦蕙心。秦氏先祖名醫秦越人(即扁鵲)、北宋詞人秦觀最為後代子孫崇敬。秦獨醒從懂事開始就有濟世醫人的誌向,秦蕙心則醉心於筆底乾坤、書中天地。

當初葛文斌尚未涉足煙土生意時,家境雖好卻不安分。他有心巴結譚、秦兩家,時常邀約兩人飲酒聚會,譚明正、秦邦國見他謙恭有誠意,欣然赴約回訪。經過幾次交往,三位老爺融洽相處,他們的夫人、子女受老爺的影響,時常相互串門往來。三家關係非同一般。當地士紳戲稱為“東湖三傑”。

一日,葛文斌借著酒意提出要分別和譚、秦兩家聯姻。他預先說明:犬子葛舜禮體弱多病不在此列。譚明正、秦邦國為葛文斌的誠心實意所感動:葛文斌的二兒子葛舜亷在學堂裏出類拔萃,才華橫溢,且相貌英俊,實為東湖少年中的佼佼者。女兒葛舜瑛明眸皓齒、清秀可人、人見人愛。與葛家結親有百利而無一害,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三家均為東湖鎮巨富,門當戶對,一旦聯姻,今後必定相互幫襯,對鞏固各家既有地位大有裨益。

三人心意相通,當即命人取來孩子們的生辰八字,經過反複選擇配對,一致定下三對姻緣:譚紫來和葛舜瑛一對,秦獨醒和譚紫芸一對,葛舜亷和秦蕙心一對。又取來文房四寶,寫下訂婚文書,三家分別保管。

三位老爺心滿意足,以為替兒女成就了一件大事,沒想到他們自作主張的舉動給兒女們帶來的不是歡樂,而是揮之不去的心靈創傷!

事情出在秦獨醒和葛舜瑛身上。

譚、秦、葛三家老爺常在一起喝酒,他們的夫人也不落後,相互串門是常事,其中最熱絡的是穆秀雅和秦夫人。穆秀雅是葛文斌的二房,秦夫人是秦邦國的續弦,二人有共通之處,共同語言多,容易談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