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葛擎天傲視遊說客(1 / 2)

第四十七章葛擎天傲視遊說客

梁靈運和於雪兒有個共同意願:不如歸去。可是葛擎天卻在想著如何才能要梁靈運的命!

自從梁靈運冒名赴任後,葛擎天的煙土生意清淡許多。煙館先後關閉,連最隱蔽的天福客棧也被搗毀,若不是胡八道有先見之明,將黃龍洞的煙土倉庫撤往福地島,他的損失就大了。更為惋惜的是失去了袁木鬆,一個臭味相投的靠山,可是尉遲三兄弟並不如此看。

尉遲達幸災樂禍說:“堂堂八品縣丞,居然為一個女人和江湖混混爭風吃醋,還為此喪命,死不足惜!”

尉遲尓附和說:“袁大人做人跟他的名字一樣,木呆呆的,稀鬆平常。那個寡*婦也見過,姿色平平而已,袁木鬆死得不值!”

尉遲山怪叫:“嶽寡*婦人盡可夫,袁木鬆沒眼光,沒品位!壽源出美女,隨便到那兒都能找個新鮮貨,卻偏要栽倒在寡*婦肚皮上!”

葛擎天不以為然:“寡*婦也有好的,你們說呢?”

尉遲三兄弟忽然想起葛擎天的幾個小妾中就有一個妖豔小寡*婦,他們自知失言,便閉不語。

胡八道心想:這些蠢貨,不會在要緊處替東翁分憂,白吃白拿了!

他冷冷地說:“東翁不覺得袁大人死得太巧了?”

葛擎天若有所思。東海蛟龍一語提醒了他,袁木鬆早不死晩不死,偏在這個時候死,確有蹊蹺。袁木鬆是去知府衙門稟報機密大事的,還未回縣衙就被殺了!梁靈運認定是關癩子殺的,關癩子是地痞,販煙土賺了不少錢,想玩女人有的是地方,為出口氣,教訓一頓就算了,值得弄出人命把自己賠進去?如果不是關癩子,那又會是誰?

胡八道淡淡地說:“黃龍洞的菊兒姑娘是袁大人殺的!”

葛擎天說:“那又如何?”

胡八道說:“菊兒死的那晩,她的父親、兄長都在黃龍洞,如今她的兄長在鄺氏武館學藝。”

葛擎天愕然:“你是說袁大人之死與鄺氏武館有關?”

胡八道點頭不語。

葛擎天憂心忡忡說:“陳士元,不,應該說是梁班主的勢力越來越大,他想殺袁大人為寶山女人報仇,這一點象他的為人。但此人演戲演慣了,懂得計謀,武藝又高強,要想對付他不容易。”

胡八道說:“等待葛知府大人。”

尉遲山說:“依老子愚見,不如我們幾個殺進衙門,把姓梁的抓來,也算是給葛知府老爺的見麵禮!”

胡八道想:確實是愚蠢的想法,蠢到極點!

葛擎天說:“小兄弟不可輕敵!哈尼老怪去踢鄺氏武館,連個教頭楊三鼎都沒打贏。小兄弟與哈尼子相比如何?而楊三鼎與梁靈運相比,三個拚不過一個!”

尉遲山討了個沒趣,尉遲達見東家擺明看不起他們三兄弟的武功,覺得很沒麵子,說了聲練功時間到了,拔腳就走,尉遲尓、尉遲山也跟著開溜。三人走到大門口,恰好見到劉德才、張崇信的轎子落地。尉遲達不願和他們見麵,向右一個轉身,“噔噔”地離去。

劉徳才、張崇信大揺大擺進了葛府,葛擎天難得見到他倆穿官服拜訪,十分詫異,忙迎上前去,胡八道見狀一個閃身便隱身屏風之後。

主客稍作寒暄,便開門見山談公事。

劉德才說:“本官和張大人專為袁木鬆而來。”

葛擎天聽他口氣不善,一改以往對袁大人的尊重,心中更是忐忑。

劉德才義正詞嚴說:“袁木鬆乃壽源敗類,給官府抺了黑,民憤極大,本官與張大人氣憤不已,特地前來商議善後事宜。”

劉德才一開口便給袁木鬆案定調,表明態度,是他和張崇信反複商議後定下來的。他倆分析葛知府必定會追究殺死袁木鬆的真凶。陳大人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葛仁義要追查,就會把他二人在黃龍洞的事抖摟出來,並與黃木鬆一同列為菊兒案的嫌犯,送往按察使司受審。按察使徐道正是陳士元的養父,其結果可想而知。

至於陳大人到底是真身還是假冒,與他倆的利害關係倒在其次。他們必須讓葛擎天明白一個道理,繼續追査下去弊多利少!

張崇信怒氣衝衝:“袁木鬆衣冠**也。占了女人的身子,又殺女人,天理不容;用煙土換寡*婦的身子,傷風敗俗;為**與地痞**爭風吃醋,**無異!

更可恨者,如今官場你爭我鬥,袁木鬆之死,給政敵提供了最佳口實,倘若因袁木鬆之死連累本官,連累劉大人,甚至連累葛大人,則焚骨揚灰不足以平息心中之恨!”

劉德才、張崇信一唱一和,把葛擎天替袁木鬆說好話的念頭徹底打消,尤其張崇信有關政敵之爭的威脅性語言,讓葛擎天備感潛在危險即將來臨,采取補救措施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