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我不是要聽說這些的。”陳菲菲氣紅了臉,劈手抓過桌子上的記錄本砸過去。
“菲姐,那是我的。”男警官哭喪著臉。
“閉嘴。你,老實回答,你以前是幹什麼?為什麼身手這麼好,是不是雇傭兵,又或者是哪個軍區的兵王。”
王朗心裏一緊張,心說這丫頭太敏感了,臉上卻做出不以為然的表情:“警官,你小說看多了吧,我就是一個吊絲,跑步都跑不了五分鍾,你看我哪裏像兵哥哥了?”
“那可說不定。”陳菲菲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忽然掏出她的手槍。
“你要是能躲開這顆子彈,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件事情,但你的身份將被公安部立案調查,你要是躲不開,那對不起,我會給你一個優秀市民的身份。”
王朗身上的冷汗浸濕了他的衣服,感情這丫頭有深度妄想症啊,再牛逼的人也不可能躲開子彈啊,你這不是玩我嗎?
陳菲菲的眼神越來越淩厲,砰。王朗大叫一聲捂住了心口:“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死了之後一定會一直跟著你的,看你洗澡,看你上廁所,看你睡覺,我要擾得你一輩子不得安生…”
陳菲菲被無恥的王朗氣紅了臉,看著門口出現的所長,很尷尬的站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長是接到局長的命令來的,他深知自己麾下這個小女警的厲害,在第一時間趕到審訊室,那一聲‘砰’就是他踹門的聲音。幸好沒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都很和諧,至於還捂著心口坐在椅子上幹嚎的王朗自動被他無視。
“菲菲又在練槍法啊,很好啊,時時刻刻不忘記提高自身素質。對了,你爸爸打電話找你,說你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哪天找個時候回去看看啊,這個小子就交給我來審好了。”所長和陳正光是同一期的同學,雖然兩個人的等級差的挺遠,但關係還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極力為陳菲菲推脫,要知道在華夏這個實行禁槍令的國家,即使是警察也不可以隨便拿槍指著別人的頭,這要是被人告發了,那可就不是簡單的違規問題了。
陳飛飛的脾氣很倔,但所長把她爸爸抬出來,她也隻能狠狠的瞪了瞪若無其事,老神在在的王朗一眼,離開了審訊室。
所長進來了,男警官也離開了,做警察和做官是一樣的,得有眼力,在領導有事情的時候要知道主動離開。
“是王朗同誌吧,真是不好意思啊,本來是請你回來做調查的,誰知到底下人搞錯了,委屈你了。”所長很熱情,反倒是搞的王朗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他在這裏可不認識官場上的人啊,可是怎麼看這家夥的臉上有一股子結交的意思呢?
“沒關係沒關係。”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朗也做足了姿態,說兩句話握個手又不會死人,他做的來。
“我們去會客廳吧,我準備了好茶,碧螺春哦。”
“啊,我正好口渴了,多謝所長款待了。”兩個人笑的要多假有多假,攜手離開審訊室。臨走的時候,所長不忘拿起那隻手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卸下彈夾,給王朗看了一下裏麵是空的,然後收了起來。
王朗笑笑,也沒說話,陳菲菲是嚇唬他的,他自然知道,殺過人和沒殺過人的氣質是不一樣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來到會客廳,王朗很意外,裏麵還有一個人。一個穿唐裝的老頭子,看起來頗為硬朗,但這也掩飾不了他散發出來的濃濃梟雄氣質,這老家夥是混黑道的,身上煞氣很濃,估摸著親自動手殺不少人。
“忘了介紹了,這是桂元傑,桂先生。他可是我們港城數一數二的實業家,企業家,慈善家,更是港城本土最大企業元傑集團的創始人。”所長對這個老人很友好,或許用獻媚也可以,他的姿態做的很低。
“嗬嗬,王所長說笑了,什麼實業家,我就是一個做生意的生意人。”桂元傑很好說話,站起來客氣的和所長握手,然後坐下。
王朗有些不明所以,這老東西和自己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過來保自己,王朗可不相信這老東西突然善心大發,不忍見璞玉落入泥潭,特來拯救,這種騙小孩子的話就省省吧。
“來,你們坐,我去泡茶。”所長剛坐下就找借口離開了。
王朗和桂元傑麵對麵坐著,相互打量著對方。桂元傑看到的是這個年輕人的氣度,能在自己的壓力下還能麵不改色,可以。
王朗看到這個老頭子財富,他身上戴的這些東西應該能在二手市場賣不少錢吧,等會要不要把他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