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突然被人指著,臉色當場便黑了下來。正想冷言威脅一句,小月兒的老媽,也就是摳門吝嗇的包租婆開口說話,解了王朗一圍。
“王朗,就是租我們家房子的小白臉,聽說現在在一家大公司幹活,有錢著呢。”包租婆陰陽怪氣的說,看樣子很為王朗的崛起而不平,一個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臉,還他媽長的這麼砢磣,這到哪說理去?
王朗忍住怒氣,他不喜歡和女人計較。更不喜歡和無理取鬧的小市民計較。其實最重要的是,他看不透這個最先進來的老人是什麼情況?看他走路的架勢和被磨平的拳鋒,他應該是練過的。但他身上又沒有尋常武林高手的那般瀟灑的氣度,反而有一種土匪的氣勢,而且他的行事作風也很如同土匪一般,能動手就不和你比比。
王朗忍住了,可是他背後的柴怡兒卻憤憤然開口為他鳴不平了。
“我就是王朗的直屬上司,元傑集團的財政部部長。現在請你收回剛才的言論,不然我會請律師向法院起訴你的誹謗罪。”
到底是大公司的部長,柴怡兒說話就是有水平,上來就是律師法院,尋常百姓家裏聽到這個還不當場蒙比?什麼律師?什麼法院,那可不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可韓如翠是一般人嗎?那可是從小就在老家村裏聞名十裏的角色,漂亮(都是曾經),潑辣,敢作敢為,一般的爺們見她都要發怵呢,又豈會被一個毛還沒張齊的小女娃給嚇到?
韓如翠剛要開口罵人,老人家伸手攔住了她,笑眯眯的對柴怡兒說:“這位就是元傑集團的柴怡兒柴部長吧,我和你父親有過一麵之緣,他對自家女兒可是讚不絕口啊。今天這件事情呢!是小翠的不對,女兒出事了,心裏著急,嘴巴就沒了把風的,希望你能諒解。”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對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娃娃道歉,柴怡兒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立馬借坡下驢,順著話就接了下去。一場潛在的危機就這樣解除了,兩邊至少沒有罵起來。其實罵起來也沒有關係,兩邊都是女人,那幾個小夥子怎麼好意思摻合進來?不過他們看王朗的眼神可就越來越不對勁了,就好像是…看到一隻豬拱了一顆肥美鮮嫩的大白菜一樣。
公關危機解除,老爺子立馬將話頭轉向王朗,問道:“你是住在隔壁的小王,我對你有印象。”
王朗心裏悄悄說:“其實我更喜歡別人叫我隔壁老王,嘿嘿嘿。”
“月兒怎麼受傷的,你應該知道情況吧,能告訴我嗎?”老樣子瞄著王朗的胳膊說,眼神中潛在的意思就是,你別唬我,我都知道。
王朗也沒準備糊弄老爺子,不過杜昊的事情還是不能說,將杜昊換成蒙麵人,王朗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其中更是對自己的完美形象大大加強,聽起來就和美國大片的孤單英豪似的。
老爺子是何等人?豈能聽不出王朗話中的一些破綻,但他也沒說什麼,細節性的東西回去問月兒就好了。竟然傷了我家月兒,那個人不管是誰,他都倒黴了。沉寂了數十年的老虎露出了獠牙,讓王郎這樣自詡經曆過沙場血戰的人都不免有些膽寒,看老爺子的架勢,他是準備去爆杜昊的菊花嗎?應該是的。
醫藥費有元傑集團負責,這下子,小月兒的老媽一家人都來了,連護工都不用找了。不過看孔月別扭的樣子,她好像很不喜歡家人的這種近乎溺愛一般的保護。其中又尤其以她的幾個哥哥為重,要不是醫院裏不能出現武器,他們還真像從背後套出雙節棍,鋼筋管護在孔月周圍。這也難怪,孔月這一輩隻有她一個女孩子,做哥哥和舅姨的哪有不愛護的道理。
老爺子好容易驅散了幾個小輩還有來打醬油的舅舅大小姨們,病房裏終於安靜了。不過老爺子卻沒有,他借著保護孫女的名義留了下來。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王朗看,看的王朗頭皮發麻,菊花發顫,這老小子不會把自己當成威脅了吧?
孫子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反正隻是胳膊上的傷而已,無傷大雅,昨天和柴怡兒說要休息純屬是為了騙取同情心。
特級病房隻有兩種床位,住著王朗和孔月,因為是特護,所以醫生很負責,聽說王朗要退房,先是委婉說最好多住幾天院。王朗表示自己已經好了,不信?看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要不要重播?副科長醫生捂著腮幫子說我相信了。
簡單的脫臼而已,哪有那麼麻煩?而且特護房挺貴的,王朗可不願意因為這點小事而浪費自家的錢,額,柴怡兒的就是我的。王朗挺著胸脯這麼說,氣勢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