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一行人魚貫而入。為首的是省城軍區神劍小隊的現役隊長,初吻同學。後麵跟著這個小區轄區的片警,是初吻叫過來的。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比較好。
兩個被叫過來的警察臉色很不好,至於原因,看分別坐在沙發上和地上的兩對老人就知道了,這家子報警的事情可沒少幹,一來二去都熟悉了。但因為這家的男主人是大學教授,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一次一次的來,但每次都是以吵架結尾。
聽說這老頭子以前是鄉下殺豬的,沒想到養出了一個教授兒子,性格和他老爸也是極其相悖,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他真的不是隔壁老王的產物?這一點讓人懷疑。
一邊腹誹著,兩個小片警跟在楚文後麵進來。看屋裏所在的人員,有些發懵,家長沒在家,這個男的又是什麼情況?片警沒把王朗朝小麻雀男朋友這個方向思考,因為少有人看得上小麻雀,妝化的太詭異了,半夜出來能把沒心髒病的老頭嚇出心髒病來。
看見警察來了,老頭子立馬哀嚎,淚如雨下,聲聲震耳:“警察同誌,你們可算來了。就是這個凶惡的匪徒,他入室搶劫,還威脅我和我老伴,要我們送下去,你們可一定要主持公道啊。不能讓這樣凶狠的匪徒流竄到社會上。”
我擦,這老家夥以前不是殺豬的嗎?竟然能說出這麼多現代化,有知識的詞語,不可小看啊。王郎在心裏把老頭子的危險等級提升一級,達到和路邊小狗相同的危險等級。
警察看了看王朗,人長的是猥瑣了一點,但肯定不是匪徒,甭說了,這又是一場家庭矛盾事件。這種事情最難處理,這兩個老家夥又蠻不講理,真是難上加難。他們每次來不過是充當觀眾…而已。
“兩位老人家,別生氣,氣大傷身,有事慢慢說。我看這小夥子也不是什麼歹人,多是一場誤會。”片警開始和稀泥,這種事情,本來偏袒誰都不好。但這次他卻是有心向著王朗,原因就在他身後,這個穿著上校軍裝的中年人。這個上校可不是那些唱歌跳舞的上校,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戰鬥部隊的上校,至少是一個營長,手底下有兵,實權幹部。
老頭聽出了警察的偏袒,頓時就不樂意了。這他娘的怎麼可能是誤會,他可是站在我家的地板上,呼吸著我家的空氣,還喝著我家的水。這事沒有誤會,他就是劫匪。老頭一口咬定王朗是劫匪,要警察關他十年八年的。
警察無奈的轉頭看了楚文和王朗,聳聳肩,他沒辦法了。
王朗這次打定主意,不管事情怎麼發展,他的妹妹是一定要帶回港城的。而這兩個老梆子,王朗看向楚文,希望他說一句話。
楚文果真不含糊,走到茶幾麵前,一拳下去,稀裏嘩啦,茶幾稀碎。
“我沒文化,扛了一輩子槍,不會講什麼大道理。今天過來就是給我弟妹和我幹侄女出氣的,我兄弟在戰場上戰死了,他的遺孀嫁人,我支持,理解。雖然是二婚,但她一點都不丟人,很偉大。你們以後要是再敢欺負她,我調一個營過來為你們信不信。”
楚文說完,有默不作聲的回去站著了。殊不知,在場除了兩個被嚇壞的老家夥,其他人眼裏都閃爍出崇拜的光芒,尤其以王朗的最明亮。
王朗悄悄溜到楚文旁邊,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小聲問道:“楚伯,你真能調來一個營的兵?”
“屁話,沒有上級的命令,誰敢調動一個營的兵?那是要上軍事法庭槍斃的。”
原來這家夥隻是在嚇唬人,王朗不屑的撇撇嘴,剛才楚文嚇唬老頭的時候,他真以為楚文能調動。那一刻,他不像當兵的心徹底瓦解,可誰知,剛瓦解又凍上了,這個兵,還是不能當。
老家夥們嚇壞了,這可是強化玻璃做的桌子啊,一拳就這麼打碎了?肯定是劣質品,等會找他們去。
警察同誌看他們嚇壞了,乘機過來遊說:“您老看見他們肩上的牌子了嗎?上校,就是我們局長來了也得客客氣氣的。他說要調動一個營的兵,絕不會隻調來一個連的兵。老爺子,這種人,惹不起。”
老頭子氣怒,拍著沙發道:“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王法。”話雖然說出口,但聲音不大,可見他也是怕了。老頭畢竟是村頭殺豬的富戶,兒子又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知道一些事情。這年頭,當官的不能惹,當兵的不能惹,小混混也不能惹。這下子到好,除了當官的,其他的全都惹上了,在老頭看來,王朗就是一個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