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馨主持的生活頻道播出這樣一個實事新聞,本月在工地死亡的魏大勇的母親去世之前說出的一段話,震動了整個港城,感謝政府,這短短的四個字包含了多少感人的話語,主持人吳馨滿含熱淚的將這段視頻在節目中播出後,立刻在港城引起巨大的反響。
“怎麼樣?人家守信用吧。”王朗抱著柴怡兒嘿嘿笑道,心裏又是一陣發虛,這女人節目都播出來了,頗有點下達最後傳單的意思,到底是軍旅世家的媳婦,做事風格就是雷曆風行。
“是不是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啊,讓她把之前準備好的節目都掐掉了,換上咱們這個,這份恩情可不小啊。”柴怡兒幽幽的說,她感覺王朗越來越抓不住了。
“哪有,你又亂想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去問問疤子的消息怎麼樣了,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有點不尋常。”王朗找了個借口離開,但他並不是去找疤子,而是下樓和吳馨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他隻是感謝無心對元傑集團所做的一切,但是對於他們之間的交易卻隻字未提。
吳馨是極其聰明的女人,她深深懂得男人的心理,不然也不可能把葉文那花心成災的兒子抓在手裏。王朗在男女一事上,對於吳馨來說隻是小學生級別的。
掛掉電話,王朗長長歎了一口氣,女人都不是輕易易於的,尤其是聰明的女人,而這個社會的聰明女人好像越來越多了,真是沒有男人的活路了。
想了想,王朗驅車去了電視台,把車子停在電視台門口,沒敢進去,一直等到中午,等到門衛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吳馨才誇著小包從裏麵翩躚而出,旁邊還跟著一個護花使者似的老禿頂男人,這孩子長的真是讓他老婆放心,跟著他的女人肯定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別的。
那禿頂男人不知在和吳馨說些什麼,總之一張老臉笑的那叫一個菊花燦爛,好不開心。而吳馨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把厭惡的神情放在臉上,也真是難為那老男人了,都這樣還厚著臉皮跟著吳馨身邊。
吳馨正被著電視台台長騷擾呢,出門就看見王朗的坐騎,眼睛一亮,挎著小包就過去。
“這麼早就來接我啦。”吳馨嬌笑,很自然的把王朗從車裏拖出來,挽住他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隻是王郎僵硬的身體怎麼看,兩個人可不像是情侶之類的關係。
台長本來菊花盛開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冷著臉說:“小吳,這位是你什麼人?不和我介紹一下?”
王朗奇怪的看著台長,心說你這老小子膽子可真大啊,敢這樣對葉老將軍的兒媳婦說話,難不成他不知道吳馨的身份?想到這裏,王朗轉頭看了一下吳馨,她真做出滿臉幸福的樣子看著王朗呢。
“這是王朗,王台長,你應該有印象吧。”吳馨嗬嗬說道,一種叫做戲弄的調皮感出現在她成熟的臉上。王台長看看王朗的臉,一下想起來了,前幾個月的新聞還是上頭領導親自說播放的,主人公不就是這個好似暴發戶的王朗嗎?他竟然和自己台裏的台花勾搭在一起了,真是……
王台長心裏對王朗恨的咬牙切齒,但是表麵上還是菊花盛開的樣子說:“原來是王少校啊,幸會幸會,我可是你的粉絲呢,咱們港城的驕傲啊。”
“嚴重了。”王朗對他敷衍一笑,就轉頭對吳馨說:“咱們去吃飯吧,我請客,你想吃什麼。”
“隻要和你在一起吃,吃什麼都好。”
王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熟女賣萌,讓人蛋疼。不理會陰陽怪氣的台長,兩個人上了車子,親熱的感覺一下子就沒有了,王朗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問:“那個人是你們台長嗎?骨灰級老色鬼啊,他平時經常騷擾你嗎?”
吳馨拿出小鏡子,一麵整理著裝,一麵說:“也不是經常,一天也就兩三次吧,要不是我透露出一點我的身份,這個老色鬼怕是在台裏就能對我用強呢。”
王朗驚訝道:“在台裏他都敢這樣做?”
“怎麼不敢啊,我聽說台裏有好幾個漂亮的小姑娘就這樣被他禍害了,可誰都不敢告他,這年頭找工作可不大容易啊,尤其是向我們這種比較輕鬆的工作。”吳馨悠悠說,但王朗從她的語氣中卻沒有聽出一絲怒意,好像她隻是敘述者而已,並沒有摻雜任何感情。
吳馨說:“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沒什麼不可思議的,每個地方都有這種情況,不過有的人內斂一點,有的人比較張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