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狼群解散,王朗進入華夏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他一直在追查是誰在飛機上埋下了炸彈,他想過不想讓這比合作達成的大國,想過華夏的內奸,想過謝赫手下人。他也曾對沙林產生過一絲意思,但很快就消散了,因為謝赫就是沙琳最後的靠山,她沒了謝赫就是一個漂亮的花瓶。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被打散了,謝赫的死亡,狼群中人的死亡,全都是這個女人,還有刺客聯盟。狼群是刺客聯盟覆滅的,原因是謝赫油田。
怒火,無盡的怒火衝進了王朗的腦子裏,他開始在腦子裏回放死去的狼群眾人最後一麵,他們把最後的希望,未來,理想全部交給了他。而他竟然還在和殺人凶手廝混在一起,他無法原諒自己。王朗猛地一腳踹在牆上,房子震動了一下,牆麵被他這一腳踹出了一個凹洞。
王朗怒吼了一聲,一腳踹開浴室的門,掐住沙林的脖子,一把把她提起來,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喝問她:“狼群的死,你也有份是不是。”
沙琳被掐住脖子,好像溺水的人,雙手雙腳不斷在半空中揮舞,嗓子裏嗚嗚發出怪聲。王朗看到她這副樣子,想起她對自己的好,心裏不忍,殺氣也散去不少,心裏一鬆,手上也就鬆了,沙琳落了下來,跌倒在地。她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問你,狼群的死,你有沒有份。”
沙琳坐在地上,忽然發瘋了一樣站起來張牙舞爪撲向王朗,嘴裏惡狠狠的說道:“你想殺我,你想殺我。”
王朗一把抓住沙琳的胳膊,又把她提了起來,和她麵對麵,厲聲問道:“我問你,狼群的死,你有沒有份。你知道的,我的耐性不是很好,第三次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會做出什麼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
沙琳終於被王朗的殺氣嚇住了,她張牙舞爪的表情變成了嬌弱無力,她也不回答,就這樣被王朗提著,嗚嗚咽咽的哭。沙琳以前要是這樣,王朗絕對會心軟,放他下來,但是在他知道這個女人竟然能連和刺客聯盟殺死她的老公後,王朗就把她提升到了心狠手辣這個層麵,這個女人了不得。
眼見王朗的目光越來越不善,手腕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沙琳知道自己哭是沒用的,收起眼淚,冷道:“先放我下來。”
王朗想了想,放開了沙琳,沙琳從地獄到天堂,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次她終於老實了,說道:“那個老男人向我保證一定會殺掉謝赫,但他沒說會用什麼樣的方式,王朗,你相信我,狼群眾人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知道是愛你的,我不可能會傷心你在意的人。”
沙琳哭泣著說,嬌弱的樣子讓人疼愛,王朗這次卻理都不理她,心裏想著沙琳這番話說的是真是假。那個副會長又是用怎樣的手段將炸彈放在他們的飛機上。
推理這方麵一向不是王朗的長項,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記下來準備交給小白去想,以她的智商應該可以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整理好思路,王郎又低下頭去看嬌弱無力的沙琳,他哼了一聲,她雖然和狼群中人的死沒有之間關係,但也有間接聯係,他不可能再和她有所聯係了。
王郎轉身欲走,沙琳一下撲上來抱住王朗的腿,哭泣道:“王朗,你別走,你別丟下我。”
王朗震開沙林的胳膊,自牙縫裏蹦出兩個字:“賤人。”
用這兩個字來詮釋沙琳最貼切不過,但這兩個字也深深刺痛了沙琳的心,她一下子瘋癲了,披頭散發,一邊笑,一邊哭,潑婦一般破口大罵:“我就是賤人怎麼樣?我為了錢殺了自己的老公又怎麼樣?可是你呢,和別人老婆勾搭成奸又怎麼說。我隻是…我隻是想要活的好一點,我又哪裏錯了?我沒錯。”
王朗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沙琳說:“誰都想活得好,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殺掉自己的老公,我和你的事情對不起謝赫老爺子,這件事情我自會去解決,但是你的事情,我想你自己應該有想法。”
沙琳哈哈狂笑,厲聲說道:“謝赫,謝赫,他是個什麼東西?他就是個沒卵蛋的東西。他娶了我,是我丈夫又怎麼樣?他不過是把我當做花瓶,養在家裏,帶出去給他掙麵子,我是個女人,我也需要丈夫的愛,他從來沒給過我,你以為我們之間的事情他不知道嗎?他知道,他每一次都知道。”
王朗一驚,謝赫知道?那他為什麼在飛機爆炸的最後關頭還把唯一的降落留給自己,他不是應該恨自己的嗎?有錢人的想法就是難以理解。看著沙琳披頭散發的樣子,聽著她的撕心裂肺的哭聲,王朗忽然明白謝赫的用以,他知道自己即使跳下去也未必能活,所以他把希望留給自己,不僅僅因為自己是狼群的未來,更因為自己還是沙琳的情人,他想讓自己照顧好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