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的濱州城,依然有很多地方是燈火通明,由此也可見這個城市的發達。
從三不管的老城區後街出來,李婉婉開著自己的愛車,一直魂不守舍。她的鼻子酸酸的,總是有種想哭的衝動。
什麼叫兩個世界啊,不想給就不想給,還找這麼多理由!李婉婉心裏這般想著,又是一陣委屈。她從小錦衣玉食,到哪都被周圍的人當做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裏,再加上長相甜美,長大後更是追者如雲,何曾受過這樣的打擊。
“劉鐵男,你這個混蛋!”李婉婉在車裏憤憤的說著,還想再罵幾句卻被電話鈴音打斷。
“喂,婉婉,我是小軍!”手機裏傳來胡小軍溫柔的聲音。
“哦,我累了,先回去了,下次再約吧!”
說完李婉婉便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到一邊,繼續在心裏默默責備著劉鐵男的不解風情來。
另一邊,胡小軍的手機裏傳來一陣忙音,他無奈的放下電話。心想著自己縱橫花叢這麼多年從未失手,卻在李婉婉手裏一再吃癟,著實不甘。
“軍哥!”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是同行的一個妹子,原本穿著一件小外套的她,進了車子後就借口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將外套脫了,此刻上身就穿了一件吊帶,鬆弛的領口裏春光不時外泄。
胡小軍瞟了一眼對方領口處若隱若現的肉色,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打電話給子恒,咱們換個地方繼續玩!”胡小軍憤憤的說著,並伸出一隻手直接伸進了對方的領口裏。
“騷娘們,連胸罩都不穿!”胡小軍一邊揉捏,一邊淫笑著。
……
老城區後街廣場,老黑大排檔門前的四方桌上,此刻坐著三個人,劉鐵男、三子和馬誌龍。
桌麵上擺了十幾瓶已經打開的青島啤酒,還有一包已經拆頭的中華煙。
馬誌龍熱情的招呼劉鐵男和三子喝酒,但是幾人都隻是默契的抿上幾口,半個小時過去了,酒沒怎麼動,煙倒是抽了不少!
“馬哥,剛才那一腳沒踢痛你吧,也是事急從權,你可不要怪我啊!”劉鐵男夾起一粒花生米就了一口酒,語氣聽起來像道歉,臉上卻是一副淡淡的笑容。
“沒有,沒有!我還要感謝男哥沒下重腳呢!”馬誌龍笑嗬嗬的說著,不動聲色的將一直揉著肚子的手拿到了桌麵上。
媽的,這一腳差點要了老子的小命,這個劉鐵男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厲害。老子是不知道飛哥和幫裏的態度,等下飛哥來了,他要是放話動你,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塊以泄老子心頭之恨!馬誌龍腹誹不已,麵上卻依舊是一副恭敬的笑容。
此時,廣場另一頭忽然傳來一聲狼嚎般的大叫。
“男哥!我的男哥啊!”
馬誌龍應聲而起,臉上帶著一副解放了的表情,對著劉鐵男道,“男哥,飛哥來了!”
許二狗在一群小弟的簇擁下來到了這邊,周圍的一眾小弟見到他後紛紛起立,排場十足。
許二狗穿著一件碎花的短袖襯衫,領口敞開,露出頸子上帶的一根粗大的金鏈子。他左右各摟著一名濃妝豔抹的大胸妹子,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小弟,頭發梳的油亮,五年不見,卻是過的紅光滿麵。
“男哥!”走到劉鐵男身前十幾米處,許二狗推開懷裏的姑娘,幾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同樣走過來的劉鐵男。
“阿嚏!”劉鐵男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許二狗的身上有股濃濃的古龍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