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妙春樓(1 / 2)

武蕭下了馬車,徑直走進了花街上最大的一處建築裏。這座建築有三層之高,除了麵對花街的主樓之外,穿過前堂後還有還有假山和池塘裝點的庭院,庭院四周是連接一處處廂房的回廊和獨立成樓的別院。如果不是那不時從廂房之中傳來的女人的調笑之聲,這裏真算得上是一處雅致的大院棟了。

在主樓正門的一塊匾額上書有妙春樓三個大字。妙春樓,京都最大的**。

“是五爺來了,這都多少些日子沒來了,雅兒想您想的是日日哭,夜夜哭阿。”

顯然,武蕭是妙春樓裏的常客了,正在招呼客人的**一見是武蕭來了,就如同是看到財神爺駕到般,帶了幾個姑娘兩眼放光地迎了上去。

“原來袁媽媽,一向可好。”武蕭也是滿臉春風。

“好,好,怎麼能不好,隻是我心疼我那傻女兒,為了五爺茶不思飯不想,看在我眼裏,疼在我心裏啊。”妙春樓的**袁麗說著,還用手中的絹帕抹了抹眼角,似乎還要擦去本就沒有的淚水。袁媽媽自然知道武蕭乃是當今皇子。不過,畢竟是在妙春樓中,若是對武蕭口稱皇子多有不便,因此,從武蕭第一天來妙春樓開始,妙春樓上下見到武蕭,都口稱一聲五爺。

“快,給五爺奉茶。”袁媽媽一揮手,早有小廝們將武蕭引到大堂中的一處八仙桌前坐下,另有人給武蕭端來茶水,茶是南方新運來的雲岩茶。這種茶生長在岩壁之上,采摘困難,但味道卻堪稱極品,所以在京都的達官貴人中很受歡迎。不過,既然是好茶,它的價錢自然不便宜,妙春樓大概也隻有在招待像武蕭這樣的貴客之時才會拿出這樣的好茶來。

武蕭品了一口茶,對袁媽媽說,“這些天我忙於處理府中的事情,倒是慢待了雅兒了。”這自然是風月場上的客套話,妙春樓中再媚的娘子,再美的姑娘,說白了男人們也不過是要一夜的歡愉而已。武蕭在妙春樓中點過的姑娘不少,他想到最近自己在妙春樓中包下的那位叫雅兒的清倌人,心中一動,輕描淡寫地問道,“這幾日我沒有來,袁媽媽沒有讓雅兒見客吧?”

袁媽媽一聽武蕭這樣說,仿佛是忽然受了什麼天大的冤屈,呼天搶地道,“哎呦喂,五爺呐,您這是什麼話,天地良心,雅兒被您包了下來,我有幾個腦袋也不敢背了您的意思呀,再說,就算是我真的鬼迷心竅,雅兒為了給五爺守著身子,定然也是不肯見客的。五爺這話說的,真叫人冤枉!”

“這麼說來,倒是冤枉了袁媽媽,我也是念著雅兒,袁媽媽可不要怪我。”武蕭笑了笑,也不在追問。

袁媽媽自然不是真的責怪武蕭,見武蕭口風鬆動,她立刻熱切道,“怎麼會,五爺今日是先在這裏吃一會兒席,還是直接找雅兒聽琴?”

“先不急,給我安排一間上房,要安靜的,我今日還有幾個朋友要來,對了,叫姑娘們也準備好,切不可怠慢了我的朋友。”

見武蕭要請客,袁媽媽喜滋滋道,“喲,原來五爺今日是請了客的,五爺放心,我這就去辦。姑娘們,把五爺伺候好,要是惹了五爺不高興,仔細你們的皮!”說完,袁媽媽又囑咐了一聲,就要轉身帶人去準備。她身後的幾個姑娘們也不是什麼庸脂俗粉,袁媽媽一走,她們都相繼圍坐在了武蕭身邊,武蕭也不拒絕,一手摟住一個身材骨感的姑娘的細腰,另一隻手則搭在了一個豐潤姑娘的肩頭,看他不老實的樣子,那手大概還有向下延伸的趨勢。懷裏的姑娘們咯咯地羞紅了臉,卻是半推半就,有意無意地想用自己胸口的那兩朵玉兔往武蕭的身上蹭。

“很好,今日的事情安排好了,我自然不會短了妙春樓的財路。”武蕭閉著眼睛,身子向後靠在椅子上,一個姑娘輕輕地給她捶著肩。

“五爺能來小店已經是妙春樓莫大的榮幸,何談什麼錢財之事?”

武蕭正在享受,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穿了過來,武蕭循聲望去,從妙春樓的二樓走廊上緩緩走下來一個紫臉中年人,中年人身高九尺,魁梧異常,身穿黑色的員外氅,頭戴冠,手裏捏著的兩顆鐵丸,在中年人的罷弄之下飛速地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