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隻有兩個月的壽命,長田陵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依舊比昔日陽光。其實她不在意自己能活多久,而是怎麼活。或許這就是中國那句古話說的對了,人固有一死,區別隻在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許紅便知,她再怎麼寬慰也是蒼白,就靜靜的坐在長田陵旁邊,抱了抱她。長田陵笑了,原來,她也可以笑的像高悅一樣,那麼無邪。
宋青洗漱完畢以後,在許紅的鞭策下,不得不背著長田陵上了童景生的軍用越野,四人一路絕塵,很快來到別墅園。
高元帥正臂膀纏著繃帶,躺在主樓門口的太師椅上曬太陽,看起來十分愜意。高悅則站在他身後輕輕搖著椅背,時不時二人談笑幾句。
可這副天倫之樂的美景,在宋青出現以後便被打破了。
還隔老遠,宋青便打招呼道:“高叔,今天感覺怎麼樣呀?”
高悅猛一抬頭,見是宋青,當即兩手用力一按,差點把太師椅翻過來。高悅口中甜甜的叫道:“宋青哥!”便扔下父親跑了過去。
隻聽高元帥‘哎呦哎呦’的叫,隨後肚子用力一挺,所幸憑一身寶刀未老的本事硬將太師椅搬了回來。隻是動作過大,牽動肩膀骨裂部位,痛的齜牙咧嘴。
等宋青來到近前,見他滿頭大汗在原地直轉圈,不禁調侃:“高叔,受著傷,您還堅持鍛煉啊?”
高元帥很不滿地看著女兒,“你這個丫頭,怎麼毛手毛腳的!看到你宋青哥,就連老爹都不顧了!”
高悅俏臉一紅,“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要是故意的,老子還能站在這了嗎!”
這時宋青幹笑著插話道:“嘿嘿,高叔,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三人齊齊轉頭望去,在童景生和許紅的攙扶下,長田陵亦步亦趨緩緩走來。
高元帥見她腳步虛浮,麵容憔悴,明明昨天還能自己行走,今天卻成了這樣,不禁眉頭大皺,“她昨天看起來還沒這麼嚴重,怎麼今天變成這樣了?”
宋青歎氣道:“唉……她中的毒雖然被我壓製住了,但早已經滲入血液,昨天從你這一路跑到我家,那麼大的運動量,肯定中毒更深了唄!”想了想,宋青又轉道:“昨天我已經幫她放了一部分毒血,再次壓製住毒性,但估計原本兩個月的壽命,也要減去一半了。”
聽到這話,高悅急道:“宋青哥,你沒有辦法幫幫陵姐姐了嗎?”
宋青挑眉道:“你怎麼也這麼關心她?”
高悅低頭訥訥的回道:“其實,陵姐姐也是個很可憐的女人,我不想她就這麼死了。宋青哥,既然你能救我,能不能也幫幫她?”
宋青撇嘴道:“就算再可憐,她給我們製造這麼大的麻煩也是不可抹去的事實啊。”
高悅辯駁道:“那也都是柴山家的命令,她是忍者,不得不執行!”
宋青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無奈道:“好吧,等到時候再說。”
高元帥對此事卻心中自有計較,當下並不是很關心長田陵還能活多久,轉而問道:“宋青啊,她中著這麼深的毒,還執意要去找你,到底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