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紅酒的麻醉,加上無聊的電影,使榮葉梅神經漸漸放鬆了下來,就連最開始的那種不安感覺,也褪去了不少,她開始感受到一陣陣困意侵襲,意識也逐漸有些不清晰。
時齊歡的手原本隻是在她的手臂上摩擦,榮葉梅也不清楚他這算什麼癖好,總之身體除了心力那團小火苗又燃燒了起來,也沒其他異樣,索性無視。
而過了不久,時齊歡的手臂攬在榮葉梅的脖子上,按摩著她的天柱穴,榮葉梅仍舊沒有提高絲毫警惕,隻是覺得很舒服,呼吸越來越平緩,臉色漸漸發紅。
時齊歡輕聲問道:“葉梅,電影好看嗎?”
榮葉梅的注意力始終也不在電影上,隻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嗯。”接著就懶懶的閉上了眼睛,再也不願睜開。
時齊歡見狀微微一笑,擺放紅酒的小方桌側麵有個按鈕,按下去,支撐的鋼管便收縮到與床麵同高。他將紅酒和高腳杯隨手扔到床頭櫃上,挪了挪身子,讓榮葉梅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
榮葉梅絲毫沒有反抗,感受著時齊歡堅實的臂膀內心無比安詳,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童年、她還不知道父親原來是三合會長老的那個時候。
就這樣,想著想著,榮葉梅進入了甜甜的夢鄉。她作為一個女人,有張洛在的時候,為情所累,現在張洛不在了,她又要擔負起維護整個集團的責任。那麼多人、那麼多事、那麼多其他的勢力在相互勾心鬥角,稍有不慎,隨時都有萬劫不複的危險。張氏集團雖說做的是正經生意,可內裏也難免有些不幹不淨的東西,這就更需要人費盡心力去周旋,榮葉梅實在是太累。
這一晚上睡的很好,第二天醒來,榮葉梅隻覺得神清氣爽。她一個人被放在大雙人床上,扭頭看去,落地窗外是一片綠林,陽光普照大地,蟲鳥齊鳴,一派盎然生機。
榮葉梅幾乎忘了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麼睡過去的,但卻清楚的記得,她和時齊歡在地下室看無聊的電影,而現在,卻怎麼到了時齊歡的臥房?
榮葉梅剛想起床,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不禁大驚。當然到了她這個年紀的女人,不會像保守女子那樣,發現自己可能遭遇了什麼就隻知道大喊大叫。
榮葉梅做的一件事是檢查,自己的身體和床單上有沒有什麼汙穢的東西。所幸,似乎除了連內衣都被褪去,沒有其他她不想看到的痕跡。而第二件事,就是找找自己的衣服哪去了,可是四下看了一圈,蓋著被子又看了看床底,一無所獲。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榮葉梅一陣警惕,外麵說話的卻是清風的聲音:“榮小姐,您起床了嗎?我來給您送衣服。”
榮葉梅這才放鬆了下來,“哦,你進來吧。”
房門打開,果然是清風提著掛在衣架上昨天榮葉梅穿來的幾件衣服。她從清風手上接過,一邊整理一邊問:“你們拿我的衣服幹什麼?”
清風禮貌的一躬身說:“榮小姐的衣服昨天被紅酒弄髒了,這才拿去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