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還是很人道的,即便是監獄裏的犯人,生病受傷也沒有不送進醫院地道理。丁慶茂在警方手裏,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首先說,鄒立群憂心自己兄弟本來就是個幌子,主要明天被送進看守所,即便能逃出來,也必將大費周章,假如今天能有這個機會的話,何必多生枝節呢?其次,鄒立群的確是個荒淫性子,尤其他身體裏流著更多男人原始充滿野性的血液,對摸得著又吃不到的東西,本能不願釋懷,自打初次見麵後就一直忠誠的惦記這那個美女警花,曾為數次在夢中得嚐那副嫩如凝脂的酮體,或許這也令他誤認為此便是愛情的火花。
但是這些想法屬於很玄妙的東西,真讓鄒立群清清楚楚講出來,那也是有一定難度的,憑他高中沒畢業的文憑,怎麼講的出來?
於是索性,鄒立群幹脆閉口不言,一邊對付張宏劉安,一邊腦筋飛快運轉想辦法怎麼把張湃拉出來,隻要他能出來,兩個人逃跑便問題不大。
張宏突然停了手,“老鄒。”
發愣片刻的功夫,沒防住劉安一腳橫踢,鄒立群整個身體撞在門上,意識半清醒的張湃都快哭了。
張宏扯住劉安,“安哥,先等一下。”
“你要幹啥啊!”劉安被他拉歪了重心,一個趔趄才穩住身形,滿臉不明所以。
張宏轉頭對鄒立群說道:“你不是說,想去醫院看那個人麼?”
鄒立群點點頭,“是啊。”
見狀,張宏上前一步,把鄒立群推到一邊,將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張湃從門縫拽了出來。劉安忙問道:“你又整什麼幺蛾子啊。”
瞧停止了打鬥以後,也沒什麼危險了,郎國興這才跟了上來,見張宏舉動,心裏倒是清楚有他的想法,也沒組織。
隻聽張宏說道:“這樣,我親自帶你們去醫院,看望丁慶茂。”
聽到這話,連正站在原地晃晃悠悠的張湃都愣了,“你說啥?”
劉安也愕然,“有這個必要麼,我看天也快亮了,明天看守所的人一來,把他們送進去,咱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
郎國興不滿的說:“小子,現在人可是我們警方的。”
張宏沒聽出副廳長話中有什麼深意,隻覺得他貪功心切,當然通過這段時間接觸也明白郎國興不像是那樣的人,猜想他對這個問題如此重視,主要是因為內心對軍警之間的矛盾還是有些分歧。不過這個時候,張宏可顧不上恭維了,笑著反問:“郎廳長說的是,但沒我們看著,他倆現在也早跑了不是?其實我帶他們去一趟醫院,也是想讓他們安心,能老老實實配合我們。”
聽見張宏前半句話時,郎國興臉色一變,到後半句,想想前半句似乎還很有道理。甭提有沒有這兩個特種兵幫忙看著人,要真不是他們,恐怕連自己挺喜歡的侄女都得叫人家欺負了。
但郎國興作為公安廳副廳長,倒也不好叫人輕輕鬆鬆一句話就給打發了,語氣不軟不硬回道:“你們軍方提供的幫助,我們公安部肯定是要感謝的,不過法律就是法律,不是談人情的地方,如果換在私底下,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能直接做主答應你了,可是現在嘛……你非要這麼做,那不是跟我這個做廳長的為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