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景生臉色一變,“什麼?”
莊露幹脆身子一抖,貼著童景生的距離更近幾分,好在鄒立群這會兒注意力大半在那個女看守身上,否則指不定會說些什麼閑言碎語。
這時丁慶茂同樣是眉頭緊蹙,問道:“你就把威力這麼巨大的炸彈埋在底下,不怕出什麼問題嗎?”
時齊歡溫和解釋道:“如果真有危險,我怎麼敢天天這麼大方的進進出出?那些炸彈是裝在一個雙層不鏽鋼棺裏的,就算意外引爆,也不會造成太大破壞力。”
丁慶茂想了想,看向玻璃亭,“那個開關是控製雙層不鏽鋼棺蓋的?”
時齊歡點點頭,讚賞道:“不錯,看來你對這個東西也很有研究。”
“那埋在地下的棺蓋怎麼打開?”
時齊歡看起來很有耐心,尤其對丁慶茂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感興趣,便不厭其煩解答:“第一層蓋向下開,第二層蓋向上開。”
腦補一番話中場景,以丁慶茂的見識,不難明白其中原理,才想通,自己提出這個弱智問題的時候又忽略了時家大公子的財力和手筆。
“原來是這樣……”丁慶茂一邊恍然點頭,一便嘟囔道。
時齊歡轉頭看向童景生和莊露,“二位不會因為我的坦誠,判我個儲藏彈藥罪吧?”
童景生還可以此不在他職責範圍做借口略過話題,至於莊露就不好說了,心裏明鏡一般知道,這種事情歸他們公安部門管,可若真要管的話,時齊歡早就被抓起來了。
於是咳嗽兩聲,莊露嚴肅道:“我是寶義的公安,不過這件事情等我回去以後會和上級反應的。”
時齊歡笑而不語。
眾人再次打算移步往裏走,張湃這才發現鄒立群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側耳傾聽,玻璃亭那邊從言辭到語氣都讓人覺得很猥瑣的聲音正是鄒立群發出來的,他正調戲亭裏那個女孩子呢。
隻是不見女看守有任何表情,始終堅定不移目視前方。
丁慶茂一捂臉,對時齊歡道:“老鄒這個人就是……喜歡交朋友,時大公子別介意。”
時齊歡卻無所謂道:“沒關係,我去看看。”話落,抬腿走向玻璃亭。
眾人緊隨其後。
見女看守微微躬身,生如銅鈴,說了句‘部長好’,鄒立群仿佛才發現背後有人,轉身便道:“誒,你這個基地管理也不人性化啊。”
時齊歡頗有興致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鄒立群一指女看守,“你看看,挺漂亮個姑娘,讓你給調教的我還以為她不會說話呢!”
時齊歡無奈聳聳肩膀,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做什麼就要專一的去履行指責,這是時齊歡做人做事不可動搖的方針,不僅是對基地成員要求如此嚴格,他對自己亦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