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會答應。”納蘭青看著站在那裏安之若素的露伊,有些奇怪的問道。
看露伊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納蘭青的回答,現在站在這裏也隻是想親耳聽聽納蘭青點頭說話的樣子而已。
“嗯。”露伊倒是沒有回避,那一張普通的臉上,帶著一絲肯定。她臉上那淡然的笑,讓納蘭青看著很不舒服,被人牽著鼻子走感覺,真的有夠糟糕的。
不過這也能明白為什麼露伊一早就把飛機票放到他們的手上,一切早有預謀,納蘭青如是想到。
“嗬嗬。”納蘭青有些尷尬,這女人太過淡定,他隻能用笑來掩飾自己心中的尷尬。
露伊身上透入出來的那股子神秘和帶著點血腥的陰冷,讓他心中有些擔心,他隻能寄希望於這一次的任務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即便是這一個希望很渺茫。
納蘭青離開露伊的身邊,準備回去男公關社那裏,這裏算是在人行道上了。早上他一出門的時候,就已經看見站在外麵風塵仆仆的露伊,雖然這裏有很多因為晚會結束而回去的人,但是無論是平凡的露伊還是那一個紫發紫眼的露伊,在他的麵前都是那麼的顯眼,讓他的眼睛無從逃避,空間裏也變的隻剩下她一人。
“怎麼了,有心煩的事。”厲婉兒在裏麵的時候沒有再看見納蘭青,就出來外麵,沒想到一下子就碰見有些魂不守舍的他,不由的奇問道。
“嗯,有點。”納蘭青看見厲婉兒,也明白自己的某一些事情並不能瞞過這位對他知根知底的人兒,所幸就把剛才的事情,以及心中的擔憂都說了出來,雖然故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剛才的情況厲婉兒是看在眼裏的,即便是最後納蘭青他們避開了她說話,但是以她的冰雪聰明早已經猜出了一二,剩下的就是有待納蘭青自己說出來,然後再加以驗證了。
“那現在的情況你是要去了。”
“嗯,他們都已經興致盎然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一些掃興的話。”納蘭青有些無奈,如果最後男公關社不去的話,他自己還是要去,他總覺得七人一起去,多了很多的風險。
“可惜我要回美國了,不然我也會跟著去的。”厲婉兒歎息道,漆黑秀麗的頭發被夜風吹的飄逸,帶著少許玫瑰花香。
“玫瑰花香的洗發水。”納蘭青說道。
“嗯。”
厲婉兒不再言語,她懂得,納蘭青剛才並不是要說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隻是這一個不懂表達的人把挽留的話,說成了洗發水,那麼他也沒有辦法,“我先回去了。”
“嗯。”納蘭青看著厲婉兒的離去,有些發呆,口中微微張開,“其實我想問你留下來可以嗎?”隻是他這一句話也隻有風可以聽的見。
離去的厲婉兒沒有再回頭,身後已經沒有她所留戀的了,這是看到她的背影的人所能想到的一句話,但是沒有人知道厲婉兒對著風也說了一句話,輕柔的:納蘭青,笨蛋。
秋風吹過落葉,緩緩的落下,掉到窗前,落在被榻之上,喚醒沉睡的人。
納蘭青懵懂的看著旁邊的時鍾,明明已經調好了十點,為什麼才九點就叫了起來。
“叮鈴鈴。”鈴聲又是響起。令人煩躁,納蘭青揉揉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的大腦稍微清醒一些,時鍾確實沒有動,但是身旁的電話卻響個不停。
“怎麼了。”接過電話,納蘭青沒好氣的說道。
“少爺,李洋少爺,左岸少爺,阿凱少爺和何秋晨少爺他們過來了。”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管家方卓那低沉的聲音。
“嗯,知道了。”納蘭青掛掉電話,坐在床上,有些好奇,他們這麼早過來做什麼。
難道就昨天一天的休息就夠了嗎?納蘭青心想,昨天即便是十一長假的第一天,但是他還是那麼的勞累,一大早就去了飛機場,等回來的時候,沒有睡上回籠覺,就去處理公司裏麵的事,一直到了晚上的十二點才睡的覺。
所以他才特意把時鍾調到了十點,卻沒有想到,一大早的又被李洋幾人吵醒。
“哢”“哢”兩聲,納蘭青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想要起來靠住房門,不讓人進來,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