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所有的人都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主角,或者說是,周圍的一切都是圍著自己轉的,當然這種現象在小的時候尤為的明顯,等長大以後,有些人慢慢的發現自己隻是他人生活中的一個陪襯,貧窮的人襯托富人的富有,沒權利的人生活在權利之下,被壓迫的人漸漸的發現,自己的愚笨,從此或墮落,或奮起隻是一念之間,然後奮起的人獲得榮譽,忘記了自己的曾經,繼續壓迫墮落的人,這一出戲就這麼毫無秩序的輪回下去,衍生罪惡。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即便這出戲再怎麼精彩,這也隻是一個平麵上的,在某一個平麵裏還有其他不同於他的存在。甚至於讓他們害怕的存在,沒有人會是主角,除非發生在已定的劇本裏麵。
古堡很靜,連外麵的風聲似乎也有一些悚然之感,如小漩渦一般在地上,吸附著橘黃犯黑,帶點腐爛氣味的落葉,並盤旋在外,而不敢進入,堡內無光,但是這一條漆黑的走廊之上,卻有幽幽綠芒,如同鬼眼燈籠一般。
視線所到的地方,竟是須臾幻境,抬眼總總看到綠光在空中凝結成骷髏頭顱,牙排打顫,雖然無聲,但是心中卻是一顫顫的,那一個令人驚悚的聲音在人的心底響起。
地上有人躺著,很不雅觀,臉上因為失血變得煞白,嘴角有些白沫,隻是被綠光的照耀,變得白綠相間,顯得恐怖,而那人應當是昏迷過去了。
納蘭青的臉也因為失血而變的蒼白,身子更是如脫水一般,他現在無力的扶著一個牆頭,彎著腰,低頭使勁的在那裏吐著,所有的汙穢之物,伴隨著令人難聞的氣味一泄而出,這是他有生以來吐得最歡的一次,仿佛是要把他的肝肺吐出幹淨,這種情況才能停止下來。
他現在變得已經連抱怨Vence的心也沒有了,隻能專心致誌的窩在牆角裏麵。
“饞屍魘。”
Vence那充滿誘惑力的嘴巴一張一閉,把那一個怪物的名字又說了一次,令人很好奇的是她明明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但是那些令人惡心嘔吐的惡臭味一來到她的身邊,就不敢向前,仿佛是老鼠遇到貓,紛紛的逃散開來。
“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人記得我,小女孩長的漂亮,也令人驚奇。”饞屍魘不知道是讚揚還是高興,“不過你還是乖乖的把你自己奉獻給我吧,我已經幾百年來都隻是單身一人,沒有品嚐過細嫩的女孩肉,鮮活可口的女子之血了。”
饞屍魘,本就是惡鬼,現在麵色猙獰,眼眶的紅光一步一閃,步步向前,腐爛的黑肉之上跳動著紅筋,那殘破的血骨裏往下流出黑紅的鮮血,發出腐爛的屍臭味,落到地上,隻見白煙升起,發出燒焦的惡臭味,這鮮血在侵蝕著地毯,“滋滋”有響。
那一張令人驚悚的恐怖大嘴張開,那裏麵隻剩下幾個灰骨牙齒,裏麵卻有黑水流淌,成千上萬的蠕蟲在裏麵蠕動,咕嚕咕嚕,慢慢的爬到嘴巴之側,印托上令人害怕的鬼綠背景,看過的人必將畢生難忘,起碼牆角嘔吐的納蘭青會覺得自己在接下來的幾個晚上,夢中都會出現這樣的景象。
隻是正對於饞屍魘的Vence卻毫不在意,那張永遠充滿活力的臉上,依舊掛著淺笑,熒惑之美,仿佛隻是麵對一副不錯的風景一般,連說話聲也是那般的輕巧靈動,“你還是回餓鬼界去吧。”
這一句話說出來,如同是勸老友回家,妻子在家等候無異。
納蘭青看Vence如此鎮定,他也很希望自己鎮定下來,所以他現在需要勇氣,便轉過頭來,看著這一人一鬼的樣子,雖然饞屍魘的樣子極為恐怖,但他把他的窮凶惡極寫在了臉上,看多了反而不顯得害怕,反倒是Vence這種淺笑,無所在乎的感覺,更讓人看不清,或許必要的時候還會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