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思緒如同毒瘤一般在人群中蔓延,明知道這是不可以擁有的,但是卻有心無力。
灰姑娘這一個童話,所有人都不會沒看過,也明白當午夜十二點鍾聲響起的時候,必定有人要脫下水晶鞋,褪去公主的衣服。
可是此刻即便不是午夜鍾聲的響起,但是還是有人按不住性子,想褪去身上這一身緊繃的,並不華麗的衣服,時間走的太慢了,今天還是今天,沒有過去多少,而早上通過的電話是說,直升機於後天降臨到這一個地方並不算偏僻,但是異常詭異的地方。
屍體又多了一具,即便是有人還在驚訝,卻沒有多少的在意,因為驚訝和在意並不是一個意思,他們能想到的隻是自己隻要能活下去就好。
這是所有不想死的人的夙願,為了這一個願望,他們可以付出一切,就像現在這樣喪失對外界的感知。
納蘭青並不責怪這些人的詬病,這已經是常事,如果死的人不是自己的親屬,沒人會在乎,他們最多會說,又少一個消耗空氣的人了,潛台詞就是,又少一個與自己競爭空氣的對手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全部除了親屬以外的人都這麼的漠視,警察,這一個新世紀還存在的名詞,他是從古代一直延續下來的,他們對於莫名死亡的人很是在意,因為他們需要有事故,從而在事故中顯示自己的聰明能幹,證明自己的存在是有價值的,正是因為這一種價值才讓他們免去下崗的危險。
在這麼多人下崗的環境裏麵,他們還牢牢的站著,靜等退休金,即便有用沒用,他們有一句口頭禪,人民需要我們,是的,隻要是真正有用的職業,沒有人會不需要,前提是這一個職業真的盡到了他的本份。
納蘭青現在也需要這麼一個職業的幫助,可是遺憾的是,現在的這裏唯一的一個警察完全幫不上一點的忙。
因為這一個警察已經被他和Vence聯合起來的把戲愚弄,失聰了,他喪失了對於外界的思考,以及因有的判斷,為此納蘭青會自責,但是並不久遠,他現在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而且他身邊也有著和他一起討論的人,就在他的房間裏。
“Vence老師,你確定這不是中邪。”納蘭青還是有些不信,除了中邪,很難相信有人就這麼在他眼前暴斃,就是這麼的一瞬間,生死便如漿糊的紙一般,一穿就過,即便如Vence說的那樣是注射了迷幻劑,但是這要多少容量的迷幻劑。
“我從不說謊。”
Vence如此簡單的一句,符合她的性格,對於納蘭青她除了鄙夷,再有多餘的想法都是累贅,她的那一句我怎麼會讓你傷害我可愛的學生,隻是為了讓她有出師有名的覷頭而已。
沉悶的氣氛,讓人無語的話語,納蘭青幹脆不與Vence說話,說多錯多,但是他並不願意就此讓自己的大腦停止下來。
所有有意義的話語並不是靠沒有意義的言論說出來的,而是靠想出來,提出來,在總結出來。
206房間裏麵的人用不同的方式顯示自己的沉默,左岸冷冷的看著窗外,好像外麵的風景是他那並不彰顯淩亂的思維一般。
何秋晨一人獨占著床位,他那一雙睜著的美麗眼睛告訴著別人,他沒有在睡覺,而是在思考,不過如果不是納蘭青時不時的注視他一下,估計現在床上又是一個睡美人。
納蘭青並不比其他人好多少,他被Vence反駁了一句,大眼瞪著牆上的鬧鍾,一秒一秒的過去,偶爾看看躺在床上好像要睡著的何秋晨。
這裏麵,隻有Vence最灑脫,坐在靠椅之上,不知道從哪裏拿過來的報紙,津津有味的看著。
“Vence老師,你的報紙哪裏拿過來的啊。”
還沒有睡著的何秋晨奇怪道。
“桌上。”
“那不是三年前的報紙嗎?你看的這麼的津津有味。”何秋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