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陷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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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的這一個古堡太大,相信住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麼說,即便是擁有地圖,但是走出去還是要一段時間,再加上這裏很多段路,樣子都差不多,很難保證不迷路,但是有地圖總比沒有來的強。

走廊不是說話的地方,尤其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說別人的壞話,其實並不算是壞話,接下來納蘭青沒有細細的去問,也沒有轉過頭看後麵是否有人跟著。

這一路,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幕旖旎的景象,納蘭青和Vence親昵的靠在一起,其實也就是Vence巧言在納蘭青的耳畔,低聲細語,竊竊而談,防止別人聽去,尤其是古堡的主人,但是納蘭青卻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夠聽進去,他隻覺得身旁的女人,吐氣如蘭,從口中吐出來的溫熱之氣,澆的他麵紅耳赤,令他心生搖曳。

他一向自詡定力十足,即便不是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的人,至少也該是坦蕩君子,但是他渾然忘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一路走過,四周無人,燈火虛明實暗,有點敷衍了事,Vence依舊乏力,由納蘭青攙扶著。這不是一件很好的差事,即便旁邊是一個絕色美人,隻是這一個女人不能碰,那麼便和毒藥沒有多大的差別,看著可以,吃下去決然不行。

納蘭青一路上隻覺得自己思緒飛揚,心神不定,魂不守體,好在看到樓梯的時候,Vence便說自己能下去,他雖然有心去扶,但是一想到外麵這麼多人,難免惹一些是非,既然Vence不在乎,他也不便讓她惹上,實際上他也不願意。

於是他就在後麵時時的注意著Vence,深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但是偏偏是這種令人詫異的舉動,更能讓人懷疑。

“哥哥。”納蘭心妍喊道,她已經從左岸或者其他人那裏知道了納蘭青和Vence去了哪裏,所以這時候見了也沒有多問,隻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下麵色略顯不對的Vence。

夏冰直接過去攙扶住Vence,帶她坐到椅子上。

兩人這樣子,即便沒有攙扶著一起下來,但是Vence這個樣子,也難免不讓人心生懷疑,何秋晨和李月兩人直接用一種壞壞的目光看著納蘭青-------說是去找查理,指不定兩人去哪裏幹什麼壞事了。

他們兩人的想法總是如此的一致。

一向表現的很穩的納蘭青這一下也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意,明白何秋晨和李月兩人****笑容下的意思,他疲於解釋,隻是過去把左岸拉了過來。

“身上一股女人香。”納蘭青想不到左岸也這麼的看他,剛才攙扶著Vence一路,身上怎麼可能不沾染一些女人身上的體香。

“呸,你想什麼呢?隻是遇見了一些怪事。”納蘭青看看四周,確定與旁人拉開了一些距離,才把剛才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雖然說的不是很詳細,但是左岸也能聽的明白。

能讓左岸流露出微笑的表情很少,即便是納蘭青也隻能在左岸麵對納蘭心妍的時候看到一兩次,這並不代表左岸就是一個麵癱,而是從小在黑暗世界的生活讓他養成了喜怒不顯色。

他的那一雙眼睛能讓人看到他情緒的波動,因為他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眼睛之上,就像剛才與納蘭青說話時眼中的那一抹玩意的笑,以及現在嚴肅的表情。

兩人的說話不讓其他人參與進來,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然而等到何秋晨和李月兩人過來的時候,左岸和納蘭青的話已經結束。

他們並沒有打算要告訴其他人的想法,其他人也無法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即便是李月和何秋晨兩人嬉皮笑臉的過去,也隻是被納蘭青同樣嬉皮笑臉的表情,或者被左岸宛如冰山一般的表情阻擋在外。

這讓他們很是不甘,又無可奈何?

晚飯吃的安靜,洪靜和方林朔兩人最近來往的親密,從何秋晨的口中知道,兩人約定如果這一次活著出去的話,就登記結婚。

這算是幸福的一件事,起碼對於未來還有盼望,孟薑現在被納蘭青和Vence的把戲弄的一直提不起精神來,為此納蘭青深感抱歉,那也是形勢所逼,但是未來如何讓那個孟薑恢複過來又是另一碼事。

吃飯的時候,少了月玲,和華雨楠。他們兩個一個還在發燒中,另一個則愣愣的在樓上陪著死去的李雯雯。

或許是真愛了,或許是歉意吧。

納蘭青不能放開心去管其他人的閑事,實際上,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吃完飯,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各回各的房間,可能今天也是眾人回房間最早的一天,因為每一個人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想法。

直升機到來的前二個晚上,眾人選擇了早點睡眠,好讓時間早點過去,睜開眼的時間,過的太慢,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時間過的太快,所以外麵的時間達不到自己的想法,而產生了一種失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夜靜悄悄的,有些人閉上了眼睛,但是有一些人還看著外麵,狼嚎聲在森林的夜是那麼的清晰,也那麼令人害怕。

“鐺”“鐺”“檔”

午夜的鍾聲響起,在舞會的夜晚有人要褪去玻璃鞋,有人穿上鞋堪堪去赴舞會,有人死去,有人則在這麼一個時刻出生,這是一個輪回。

當四個零呈現在人眼前的時候,人們才恍然發現,自己現在的時間都已經是過去的曾經,幾乎是一秒的時間裏麵。

但是大多數這個時候都是被人從睡夢中過去的,沒有人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過00:00這個微妙的時間,就如人們忘了自己是赤裸裸的來到世界,非要往自己的身上加幾件華麗的衣服。

這並不需要,大凡真實的東西都是****的,因為衣服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當然有一種人他們記得自己不需要穿上衣服,因為穿上衣服就不能穿牆而來,或許我們不能把他們稱之為人--------鬼魂,一種已經不複存在的生物。

月光閑散在外麵,繁星點點,有流星劃過,許願的人,還未來的及抬手,發現眼前又變了景致,一切讓人覺得頹然,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空明而又真實存在的光亮進來。

白鬼獠牙,綠眼滲人,與饞屍魘相比,他並不恐怖,即便在黑夜中出現,也隻能嚇唬平常的人,但是並不能說他不可怕。

屋中的空氣被這突然而來的鬼怪攪渾,瞬間變得冰冷,變得森寒,如果是Vence,她便知道這一個鬼怪的名字,排名79的高等魂魄,白浮。

外麵狼嚎獸啼依舊,顯得淒慘,有夜行的野獸被夜狼逮住,並葬生在那裏,屋中的白浮似乎是為了響應外麵的情景,綠眼如梭,望著床上的這一個睡美人,安靜,祥和,嘴上一抹微笑,她在做著美夢。

白浮沒有嘴,但是他也在笑,在嘲笑,床上的人還不知道大禍來臨。月光能穿過他的身子,魂體是沒有實體的,所以他能肆無忌憚的讓自己出現並消失,他沒有手,卻能掀起潔白的簾布向床上的睡美人而去。他不是饞屍魘,不需要以人肉為食,也不需要以人骨強自己體魄,他隻需要眼前的人被他的白簾覆蓋,亂她心神,吞她心智。

尤其是眼前的人更能引起他的興奮,他和她已經是老冤家,如果沒有床上的人,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但是這一切的恩怨在今天將徹底的結束。

他能看見自己的白簾慢慢的蓋住床上這一個絕美的人,在甜美的夢中突然消失,沒有一點痛苦,隻消一刻。

2

陷阱的絕妙之處,再於防患於未來。

窗戶外麵的月光照進來,冰冰涼涼的,不帶一絲溫度,它與太陽不一樣,它存在的價值就是例行公事,有人覺得在漆黑的晚上也要有光亮,於是它就出現了,但是那人沒覺得夜晚也需要溫度,或許他就隻是單純的認為夜晚本該寒冷,就像白天本該明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