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以後的幾天,過的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納蘭青幾人玩性大發,天天流淌在繁華的街道和優美的風景裏麵,不能說所有的人都沒有煩惱,就像是李欣蘭再回去以後,就在詢問自己的佳肴去了哪裏,但是全都出去的人哪裏知道,之後這件事情也便無疾而終。
時間走的太快,有時候讓人想要抓住卻不得,返校的時間已經到了,這一天不論是住校的還是通校的,都要在這個下午,也就是十月三十一號-----萬聖夜這天回到學校,但是也隻是針對性的,隻包括高中部和大學部。
納蘭青的頭和舌尖上的傷口在去騰雲閣的那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種高效的身體回複速度,其他人見了還以為是他服了靈丹妙藥?
這讓他的幾個損友對他糾纏不放,尤其是何秋晨和李月兩人更是把他纏的不勝其煩。
這一天學校外麵掛著南瓜燈,說是要迎合萬聖夜的氣氛,而做這些工作的自然是,學校的勞模社團---學生會。
不過學校特意把全校的學生在這麼一個時間拉回學校,除了慣例的狂歡以外,今年還有一個已經人盡皆知的測試,當然不包括初中的學生,他們還是照常的上課,並不屬於這一次幻想器內側的人員之一。
根據從李欣蘭那得到的消息,說是學校好像還在害怕幻想器對於大腦神經的刺激過大,怕年齡尚幼的人承受不起這種刺激,所以還未滿16歲的人都不能參加,這就等於直接排除了初中部的學生,不過這樣,也省了很多的事情,不過這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的聚會,納蘭心妍並沒有一起過來。
其實說是聚會,更應該說是化妝舞會,走進舞廳(學校特意把室內籃球場變成舞池),看裏麵的人一個個打扮的奇模怪樣,有些人貪圖新鮮把自己的臉畫的如同地獄來的惡鬼,當然這些隻要稍加幾筆,像是複雜一點的,就是京劇裏麵的白臉和黑臉,他們在這裏也屬於司空見怪的一種。
女孩子則稍加矜持,她們在意自己的外貌,隻是稍微的粉飾了自己,把自己變成灰姑娘,或者飽經折磨的落難公主,亦或是誘人的護士,這並不少見,但是更多的害怕一些粗糙的粉破壞自己細嫩的臉部組織,而選擇了帶上麵具,有些是一半的,有些則是全套的。
納蘭青幾人過來的時候並未進行濃妝,隻是少少的用畫筆描了一下,當然也有人除外,就是很喜歡以不倫不類出場的樸羽玄,他似乎很樂意打扮自己,以襯托著與眾不同。
頭發被他用上發蠟,做成被雷電擊中的樣子,臉上如焦炭一般,身上的衣服比上以前,更加不修邊幅,看起來就像是路邊乞討的人一般-----或者說是流浪漢,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一股怪味,常人站在他的旁邊,都捏著鼻子,麵露厭惡的神情,連帶拖累了納蘭青和李月兩人。
“你畫個妝,也不用把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弄成這副樣子吧。”李月捏著鼻子,他已經被熏了一路了,這時候忍不住說道。
“這叫專業。”樸羽玄鄙夷的看了李月一眼。
“好吧,你專業吧。”李月應了一聲,轉身對納蘭青說道,“王子,我再也受不了了,要換個地方。”
“嗯,我想也是。”納蘭青又何曾不是呢。
“真是沒有品味的人。”樸羽玄看著逃似得離開的納蘭青和李月,啐了一口,他渾然沒覺得是他自己的裝扮有些太過了,實際上,現在他的身邊也沒有一個人,即便是其他地方已經擁堵的擠不下任何一個人了,眾人也要為樸羽玄空出一個絕好的位置。
“我再也受不了他了。王子,你怎麼有這樣的朋友?”離開樸羽玄的身邊,即便是周圍的空氣有些渾濁,帶點汗腥味,但是他還是覺得恍若在天堂,這主要是因為樸羽玄身邊的氣味太難聞了。
“我也在想。”納蘭青笑笑的說道,說起與樸羽玄剛相識的那一幕,他就覺得好笑,這時候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他是一個很值得信賴的朋友。”“是嗎?”李月將信將疑,看著有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從對麵過來,即便是看不見對方隱藏在麵具之後的樣子,但是那種氣質以及獨特的香水氣味,他就能知道對方是誰了。
“我先離開一下。”納蘭青一愣,渾然不知道李月怎麼突然選擇離開。
“你好。”聽到這一個聲音,納蘭青突然有些明白怎麼回事了,朝他打招呼的女人,拿下麵具,露出風華絕代的外貌,不是李月的姐姐李欣蘭還有誰。
“他離開了。”李欣蘭說出這句話,不免有些哀怨,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