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誓行決然不是一個莽夫,管理著整個體育部的人,並讓其風頭直追學生會,他的能力早已經冠絕於曆屆的體育部長之上了,甚至於以前學校的學生會那邊也未有能與他比肩的人,除了夏若軒,他們兩個也頗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如此之人,雖然會偶爾的恃寵而驕,但是錯過一次之後,絕不會煩第二次錯,除開開始未聽從軍師之言,行動力稍慢以來,這一刻對付納蘭青,卻不發一言,想要快速解決,隻見他口中隻說一句,再也不見,手中的倚天劍順勢刺向納蘭青的喉嚨。
風聲略顯刺耳,耳畔似有悲鳴,沙過臉會疼,身骨亦被刺傷不得動彈,納蘭青失敗於自己的不明就裏,在他武將技完全命中陳誓行的時候,他以為不能擊殺,至少能夠重創,卻不想陳誓行毫發無損,並在迷煙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麵對劍的到來,隻能感歎自己的莫名的自信,以及聽從遠方傳來的尖銳的叫聲,而後閉目等死,這個遊戲就到這為止了。
洛城和樸羽玄都在遠處看著整個戰場,對於納蘭青的遇難,兩人心中的想法各異,洛城在擔心納蘭青的安危,更害怕他死亡以後,自己的這邊的安危,顯然他把納蘭青認為是自己這邊中心軸,他死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而樸羽玄則對這個既定的事實不置可否,他在思量一切的可能性,想過納蘭青作為趙雲活著的時候提供給自己的策略,也想過納蘭青作為趙雲死後給自己提供的新的出路,在他想來,這是一個遊戲,而納蘭青同自己一樣都是這個遊戲裏麵的棋子,誰都不是唯一,重點是在一個棋子死後另一個棋子是否能夠頂上,所以他在思索。
他所等待的陳誓行作為曹操的最後一個統帥計是什麼,隻有解開最後一個謎底才能讓整個局勢明麵話,然後製造最後的反擊。
號角吹響之前,一切的犧牲都是必須的,實際上在他思考期間,局勢已經逆轉。
陳誓行沒有延緩過自己的行為,甚至沒有發表過任何言論,完美避開了壞人死於話多這個命題,然而這畢竟不是羅馬的角鬥場是一對一的,這裏是戰場,有人出來,就有人加入戰鬥,並造成以多打少的局麵。
他嘴角已然帶笑,第一個階段性的勝利即將到來,但是這笑還沒有持續多久,耳邊風聲異變,眼前的天似乎暗淡了很多,恍惚間,眼前陰風四起,千軍萬馬如兵從天將,浩浩蕩蕩,卷起千層雪,遮雲避日,向他而來,嚇得他趕忙提劍往後退去,卻不想剛退後幾步,這千軍萬馬直接穿過他的身子,留下一臉茫然的他。
身子一陣發虛,內衣被冷汗滲透,也明白自己受騙了,想要再追擊納蘭青,卻被一個偉岸的身子擋住。
納蘭青第二次受救於他,這個曾經他並無想法的老師,在這個遊戲裏麵卻成為了他的守護神,而陳誓行則驚愕的看著這個和他關係一直良好的老師,卻也明白兩人此刻的陣營。
“老師,可惜了,不過能和老師麵對麵的戰鬥一場,也屬於我的榮幸,也是我的夙願。”陳誓行是真的尊重杜古明,如果沒有杜古明當初的支持,或許他也沒有可能成為體育部部長。
不過與杜古明之間的戰鬥,他一直想過,卻一直沒有機會,現在一切都好了,遊戲裏麵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
“你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學生,能與你對抗,也是我的榮幸。”或許學體育的都是一脈相承的話少,兩人互相恭維了一把就戰到了一處。
槍是丈八蛇矛,矛杆長一丈,矛尖長八寸,刃開雙鋒,作遊蛇形狀,每一次攻擊,如同毒蛇出擊,杜古明雖然揮舞的坦坦蕩蕩,但是武器的本身特性,讓他遊走的刁鑽,讓陳誓行疲於招架。
幾回合下來,已然退了幾步,凝重的表情,表露出他此刻抵抗的糾結。
“杜古明老師厲害啊,竟然壓製住了陳誓行。”洛城從開始納蘭青的被救,到現在陳誓行的抵抗,心情也從低穀到高峰,臉上溢於言表的神情,表現出他的不遮掩。
“或許吧!”樸羽玄隻是微微頷首,他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杜古明的強勢而舒展多少,在他想來陳誓行應該還留有餘力,要不然也不會死捏著最後一個武將技不用。
正如樸羽玄想的這樣,陳誓行是留有餘力,他的節節敗退,一方麵是因為杜古明的強勢,而且這種新的攻擊路數他並不能立馬適應,他需要時間,二是他需要佯裝出破綻,讓杜古明的攻擊更加的狂野,一個人的攻擊越是狂野,攻擊越是狂躁粗糙,而身體如果跟不上這種步驟,那麼破綻也將流露出來,而且遮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