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市,明月酒店的一個包廂內。偌大的圓桌上此刻隻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麵帶溫和笑意的少年,正是因為看上了陳芷夢而與趙般若發生了衝突的史長振,這人似乎還是劉圓圓的前男友。
在坐在桌子對麵的另一人,則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臉上帶著一條長長疤痕的中年男人。
“鋼哥,我敬你一杯。”隻見史長振給那男人倒了一杯酒,哈哈笑道:“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史大少客氣。”屠鋼哈哈一笑,左臉上的疤痕愈發顯得猙獰無比:“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合作,這麼點小事,還用得著你史大少你親自過來一趟?”
“嗬嗬,應該的。”史長振微微一笑,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緩緩推到屠鋼的麵前,道:“這個是定金,剩下的尾款等事情辦成之後,我會打到鋼哥的賬戶裏。”
“史少的信用,我當然信得過。”屠鋼揮了揮手,其身後站著的小弟忙向前一步將牛皮紙袋收起,接著隻聽屠鋼繼續說道:“你放心,不過是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人物,我今天晚上就讓兄弟們把事辦了。”
“哈哈,倒是不用這麼急。這個人似乎也沒那麼簡單,我還要好好籌劃一下,等到需要鋼哥幫忙的時候我再通知你。”史長振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說道。“來,鋼哥,走一個。”
屠鋼笑著點了點頭,兩人碰了一下杯子,然後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正在此時,卻見包廂的房門被推開,隻見史長振那個染著紅頭發的小弟走了進來,開口道:“振哥,徐廠長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西褲和羽絨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這男人身材略微有些發福,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精明,讓人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個油滑之人。
他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史長振和屠鋼。臉上笑意頓時更加諂媚,連忙大踏步走了過去,離的老遠就已經伸出了手,哈哈笑道:“原來真的是史少召喚,哈哈,我還以為是他們騙我的呢。”
屠鋼抬頭看了一眼徐福貴,接著卻像是沒看到一般,轉過頭去繼續喝酒。而史長振卻是笑著站起身來,但也依舊沒有挪動腳步,一直到徐福貴走到了跟前才慢慢把自己的手遞了出去。
“徐廠長,快坐。”史長振微笑說道,隨手向著屠鋼一指:“來,我先給你介紹一下。”
“哈哈,史少不用介紹了。”徐福貴看了看屠鋼,忙哈哈笑道:“鋼哥嘛,嗬嗬,我怎麼會不認識。”
“哦,你認識我?”屠鋼抬了抬眼皮,緩緩笑道。
“見過,見過。”徐福貴嗬嗬笑著,解釋道:“我上次有事來求史少幫忙,遠遠的見過鋼哥一麵。當時鋼哥好像在和史少談事情,我就在外麵等了一會。”
屠鋼笑了笑,不再說話。史長振卻是拍了拍徐福貴的肩膀,哈哈笑道:“徐廠長,這次找你來,可是我有事想求你幫忙的。”
“不敢當,不敢當。”徐福貴連忙站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道:“史少有事盡管吩咐,隻要我能辦到,絕對給您辦的妥妥的。”
“哈哈,好。”史長振哈哈大笑,將徐福貴又按在了椅子上,道:“正事一會再說,咱們先喝酒。”
…………
窗外朝陽的金黃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趙般若緩緩睜開了眼睛,翻身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時鍾,已經是早晨七點半了。
“都這麼晚了。”趙般若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歎息說道:“又沒趕上早自習。”
昨晚從雞鳴山下來之後已經到了淩晨十分,趙般若擔心回家會打擾到尹姝怡和唐語柔休息,索性便直接來了距離雞鳴山不遠的佳苑別墅區,打算在蕭璋家睡一夜。
哪料到蕭璋見到了趙般若後竟然酒興大發,拉著趙般若整整喝了三斤多的烈酒。最後蕭璋直接趴到了桌子底下,趙般若倒還好,搖搖晃晃的找了一間空著的臥室,倒頭就睡,再醒來時就已經是現在了。
想起昨晚與燕清舞的見麵,趙般若不禁嗬嗬苦笑了一下,伸手撫摸了一下身邊那個銀白色的箱子,眼中閃過淡淡回憶神色。
“這東西,竟然還真的給我弄來了。”趙般若一邊撫摸著箱子一邊輕聲自言自語著,良久之後才收回了思緒,順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早已經沒電了。
趙般若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後便推門走出房間。蕭璋應該還在睡,整棟別墅內除了保姆和廚師外,隻有金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金狼哥。”趙般若走過去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含笑問道:“三叔還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