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席的魏冬蟲頓時滿臉驚訝,小嘴也微微張開,轉頭看向魏夏草,眼眸之中卻滿是複雜之色。
良久之後,卻見魏冬蟲潔白貝齒輕輕咬了一下自己晶瑩的嘴唇,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複雜神色後竟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竟然真的像魏夏草說的一樣緩緩開動車子向兩人的住處駛去。
夜已深,街道上空曠無人,隻有昏黃的路燈以及那不知疲倦的蟬鳴。星空上掛著的皎白月亮也悄悄躲進了雲層之中。
魏冬蟲開車的速度並不算太快,但在深夜的路上卻不會遇到任何阻礙。隻是大概二十分鍾左右,白色的朗逸便已經駛入了某個高檔小區的車庫之中。
將車子停好,魏冬蟲吃力的攙扶著趙般若與魏夏草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上了電梯,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此時趙般若的醉意已經完全上來,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似乎也在變得沉重。魏夏草更是不堪,幾乎整個人都快掛在了趙般若的身上,連站都已經快站不穩了。
魏冬蟲從隨身的包包中摸出鑰匙將防盜門打開,然後艱難的扶著趙般若與魏夏草兩人到了沙發上,這才返身回去將防盜門關好。
魏夏草與魏冬蟲姐妹兩人住的是一個大概一百五十平米的三室兩廳,房子內的裝修頗為時尚簡潔,卻也不失溫馨。家具與裝飾也大都是以簡單明快的顏色為主,卻大都是淡黃或者粉紅之類,有著淡淡的少女情況。
姐妹倆似乎並不是和父母同住,一人一個房間之外還空餘著一個房間,平時是當作書房來用,但裏麵同樣有著一張單人床,隻不過平時每人在這裏睡而已。
經過一些時間的緩衝,趙般若覺得自己已經好了一些,雖然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卻已經不像剛才那麼難受,酒意也略微清醒了幾分。
可是魏夏草卻似乎已經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一般,腦袋靠著趙般若的肩膀,同時還將趙般若的手臂緊緊抱在懷裏,胸前的一對飽滿與趙般若的手臂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已經被趙般若的手臂擠壓得有些變形,但她卻仿佛毫無察覺一般,反而越抱越緊。
而趙般若此刻卻是痛苦不堪,手臂上傳來的柔軟感覺令他有些忍不住心猿意馬,有心想要把自己的手臂從魏夏草懷裏抽出來,剛剛動一下就被魏夏草以更大的力氣抱住,還下意識的往下扯了扯。
魏冬蟲關門回來看到這一幕,眼中的複雜神色不禁更濃,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然後隻見魏冬蟲倒了兩杯熱水回來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便起身將一床幹淨的被褥抱去了平時空著的那個房間,然後又去衛生間放洗澡用的熱水。
魏冬蟲走回了沙發前,輕聲對趙般若說道:“趙少,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你洗個澡就去休息吧。”
“好,謝謝。”趙般若點頭道謝,既然已經到了這,趙般若自然也不會再矯情的離開,而且他也不打算再來回折騰,不然天都快亮了。當然他並沒有真的想和這姐妹倆發生些什麼,而是隻打算在這睡上一覺。
“對了。”趙般若忽然看向魏冬蟲,笑著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富家大少,也沒什麼背景家世,你直接稱呼名字就可以。”
沒什麼背景家世能被唐語虎當成兄弟,而且還根本就不把蔡俊龍放在眼裏?魏冬蟲雖然對趙般若的話持懷疑態度,但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輕聲斷斷續續的說道:“好的……趙般若,小草這邊我來照顧,你快去休息吧。”
趙般若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咧嘴指了指自己被魏夏草緊緊抱住的手臂,苦笑著示意自己根本就抽不出來。
魏冬蟲抿嘴一笑,然後抬腳走了過來,輕輕拍著魏夏草的手臂,小聲說道:“小草,回屋睡覺了。”
“唔。”魏夏草哼哼唧唧著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滿睡覺被打擾,抬起手就將魏冬蟲的手拍了下去,然後又迅速的收回手將趙般若的手臂緊緊摟住。
魏冬蟲臉上不禁露出了意思哭笑不得的神情,忽然伸手輕輕擰住了魏夏草的耳朵,嗔怒的開口說道:“別裝了!”
隨著開口說話,魏冬蟲的手指也開始輕輕用力。而魏夏草則是啊的一聲輕叫,原本緊閉的雙眸瞬間睜開瞪大,趕緊動了動腦袋將魏冬蟲捏在她耳朵上的手晃掉,這才向後縮了一下,不滿的撅嘴說道:“小蟲,你明知道我最怕疼了還捏我。”
趙般若不禁一怔,有些無語的看著魏夏草眼眸中的神采與清明,哪還有半點剛才酩酊大醉的樣子。
“回房間睡覺。”魏冬蟲語氣不容置疑的說著,拉起魏夏草的手就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