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遭到對方反罵,可等了半,門那邊卻沒了動靜。WwW COM
我和劉誌傑麵麵相覷,他用眼神示意我趴牆頭看看,牆比較高,我腿上又有傷,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往院裏一瞅,這家真的有人住麼,也太破了,園子裏都是半人高的荒草,三間低矮的土坯房,玻璃窗上還有倆窟窿。
“看見人沒有?”劉誌傑聲問。
我搖頭,土坯房的門關著,窗戶太埋汰,看不見裏麵。
劉誌傑爬上牆頭,翻過去,我也跳入院內,順手抄起一把糞叉子,跟在劉誌傑身後,心翼翼地走向土坯房。
突然,從廂房裏竄出來一個舉著鐵鍬的家夥,照劉誌傑腦袋就劈!
我下意識揮起糞叉子,擋向鐵鍬,哢的一聲,鐵鍬把我的糞叉子砍成兩截,差點砍中我的肩膀!
劉誌傑這才反應過來,跳起來,一磚頭拍在那家夥的腦袋上。
“哎呀,別打了!”那人跪地,抱頭求饒,我趕緊撿起半截糞叉子,叉住他的脖子,不是黃毛,是個看上去四十出頭的男人,光著膀子,長得麵黃肌瘦。
“你誰啊?孫藝興呢?”劉誌傑舉起磚頭問。
“我是孫藝興他爹,你誰啊?”男人躲閃著問。
“我孫藝興同學,找他有事,叫他出來。”劉誌傑。
男人慢慢把手放下,麵露疑惑:“你們不是祝瘸子的人?”
“誰是祝瘸子?”劉誌傑反問,“孫藝興呢?”
“我他媽哪兒知道,那犢子不上學去了麼!”黃毛他爸站了起來,“我他媽以為你們來要債的呢!倆逼崽子,滾蛋!”
劉誌傑楞起眼睛,二話沒,又給了黃毛他爸腦袋一下:“草你媽的,罵誰逼崽子呢!”
黃毛他爸趕緊又跪下抱頭:“你們到底要幹啥啊!”
劉誌傑眼珠一轉,對我:“咱們走。”
“傑哥你先走。”我。
劉誌傑點頭,倒退過去打開大門,我慢慢抽出糞叉子,轉身跑過去,跟劉誌傑出了黃毛家。
黃毛他爸並未跟出來,而是跑回屋裏,估計擦腦袋上的血去了。
“咱們來早了,或者,這子根本就沒回來,”劉誌傑丟掉手裏的磚頭,拍拍手,“剛才要不是你擋的那一下,我腦袋就被鐵鍬開瓢了,謝謝兄弟!”
我擺擺手,笑道:“傑哥,你太客氣了……現在咱們應該咋辦?”
劉誌傑掏出煙點著一根,抽了兩口才:“估計黃毛還在縣城裏,去,把大頭和二虎叫回來。”
等我從村口繞過去,跑到黃毛家後院叫上他們回來時,劉誌傑已經把車掉頭,上車回走,劉誌傑讓二虎留意路上的出租車、客車啥的,免得錯過孫藝興。
“傑哥你咋知道黃毛還在縣裏呢?”大頭問。
劉誌傑邊開車邊分析:“你們現沒有,黃毛看起來挺有錢,穿的是名牌,手機比我的都好,要是不來他家,我以為他爹是村長呢,但你看他家那窮樣,他爹有可能給他那些錢嗎?我估計,黃毛是有自己掙錢的道兒,興許在縣城打工,還記得他總,要請咱們上遊戲廳麼?”
二虎點頭:“沒錯,提好幾回了,還他去打遊戲,全都免費。”
“也就是,黃毛有可能是在縣城哪個遊戲廳裏打工,跟老板關係混得不錯,才敢這種大話,所以出事後,他沒想著回家避難,而是找他老板去了!”劉誌傑猜測道。
“傑哥你簡直是福爾摩斯啊!”大頭拍馬屁道。
“有道理。”我也恭維了一句,確實,劉誌傑的推理能力很強。
“我對縣城幾家遊戲廳的位置都熟悉,咱們挨個掃過去,肯定能抓到黃毛!”二虎義憤填膺。
“別衝動,”我,“要是黃毛真的跟遊戲廳老板混得很熟,咱們幾個未必能抓得到他,搞不好還得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