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怎麼了?”喜兒走過來,扶著我肩膀,柔聲問。 WwWCOM
“沒事,你去賓館,跟王靜,讓她不用太過介懷,她也是被利用的,”我調整心緒,轉回來對喜兒,“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正常,等亮了就讓她回學校去吧,至於李金玉那邊,你看什麼時候合適,就把事情告訴他。”
“你要去哪兒?”喜兒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回家。”我。
“回咱家啊?給你鑰匙!”喜兒關切道,將手伸進自己口袋。
我苦笑:“不是,你別管了,我腦袋好亂,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那……你心點吧。”喜兒皺眉囑咐。
我點頭,離開病房區,下樓來到醫院大門口,夜雨中,有兩台等活兒的出租車,紅燈亮著,但司機都在車裏半躺著睡覺,我跑過去,敲前麵一台的車窗,司機醒來,我開門上車,關上車門。
砸在車頂上的雨水聲音很大,像是在下雹子。
“去哪兒?”司機迷迷糊糊地問。
“縣城。”我。
車到育才附近的時候,我讓司機停車,付錢下來,冒著雨,徒步走向跆拳道館,之所以提前下車,隻是我突然想淋雨,讓自己冷靜冷靜。
此時的時間,大概是淩晨四點鍾,我來到跆拳道館,大門緊閉,門衛也早已睡著,我翻牆而入,因為心不在焉,落地的時候,不心摔了一跤,搞得渾身都是泥水。
宿舍樓的燈都關著,我上二樓,走到花房間的門口,抬起手,又放下,如此反複多次,我才鼓起勇氣,敲了兩下門。
“誰啊?”裏麵傳來一個聲音。
“我,張東辰。”
“噢,等會兒啊。”貌似不是花,而是她那個舍友姐姐的聲音。
不多時,門打開,果然是她。
“呀,東辰,你咋的了,沒帶傘啊,快進屋!”
我往裏麵看了一眼,花的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我妹呢?”我驚訝地問。
“啊?”室友一愣,“沒去你那兒嗎?”
“沒啊。”
“花兒昨晚跟我打電話,去找你,可能不回來了呀!”
“她昨晚沒去上課麼?”我又問。
“禮拜六晚上,夜大哪兒有課啊,”室友皺眉,“你倆咋了,吵架了?”
“她是幾點走的?”我又問。
“沒吃晚飯就走了!該不會是……東辰,花失蹤了?”舍友一臉驚恐。
“不能,是,我倆吵架了,她沒來找我,沒事,姐你睡吧,我知道該去哪兒找她。”我安慰室友姐姐一番,轉身離開,下到一樓的遮雨簷底下,我從內衣口袋裏掏出手機,擦幹淨,打給花,不出所料,關機,但我沒有放棄,過去一條短信:看見信息,回電。
希望她可以看見。
花會去哪兒呢,離開縣城麼?
我腦海中一片茫然,她未必能猜到我已經識破了她的“陰謀”,不至於逃走啊!
出了跆拳道館,我先去王奶奶家看了看,雖然已經搬了出來,但那個房間,我一直續租,以備不時之需。
花也沒在這裏,我坐在空床上想了想,如果我是花,萬念俱灰之下,會去哪兒呢?
難道,是回老家了?畢竟那裏,是我們一起生活很多年的地方!
肯定是這樣!花沒有別的去處!
我瘋了似的跑出王奶奶家,跑到馬路邊,雨了些,但還在下,等了半也沒有一台出租車的影子,無奈,我隻得給浩哥打電話。
“喂?”接電話的是金館長,“東辰嗎,怎麼了?”
“秀妍姐,浩哥睡了吧?”我問。
“是啊,剛睡下,找他有事兒?我這就叫他起來。”金館長。
“不用了,明早再吧。”我掛了電話,因為看見一台亮著紅光的出租車,從縣城方向開來,我招手攔下,上車,很巧,居然又是從市裏來的那個司機。
“嗬嗬,回醫院啊?”司機也認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