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的想法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去主動挑釁,而是等著馮亮一方出手,這樣在道德上能夠占領製高點,如果打贏了,是我們逆襲得手,如果打輸了,那也正常,畢竟我們人太少,又是被他們設埋伏。 WwWCOM
可現在的形勢,王飛跟人家罵起來了,而且馬上就要動手,那樣,我們就失去了上述優勢,不存在誰挑釁誰的問題,畢竟我那句話確實是接錯了(可以肯定,那是馮亮和手下預先挖的坑),我方已經被推到懸崖邊。
故而,此戰,必須得贏!
“我草你媽!王飛,剛轉來就這麼牛逼昂,聽你在海高跟人打架,打輸了鑽人家褲襠,是不是真的啊?”身後那個馮亮手下笑道。
王飛臉漲的通紅,順手抄起了裝粥的碗,我趕緊起身,抓住他手腕,用自己身體,擋住王飛和馮亮那個手下,同時訓斥王飛:“坐下!”
“草你媽的!”王飛又罵了一句,憤憤坐下。
“我草你個賊媽!你們十班想挑事兒,是吧?”那個馮亮手下又罵了一句,把屎盆子扣我們班頭上了。
身後傳來吱吱嘎嘎椅子挪動的聲音,不用回頭看,我也知道馮亮的手下都已經站起來了,因為我麵前就是這樣,兩秒鍾後,我們三桌,被馮亮的人團團圍住,我看了一眼食堂門口,二虎還沒回來,肯定打不過,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我伸出雙手在空中壓了壓,示意兄弟們冷靜,然後轉過頭來,準備跟馮亮談判。
“我草你媽!張東辰,看什麼看!”馮亮那個手下又罵我,而馮亮正低頭吃飯,跟什麼都沒生似得,貌似老大都得這樣淡定才像話。
我沒搭理那個手下,走到馮亮桌子旁邊,敲了敲桌:“亮哥,有話好,別在這兒打,行嗎?”
“行你媽!”那個一直叫囂的手下,突然端起他的飯盤子,將裏麵的粥和鹹菜潑向我!
我的注意力在馮亮這邊,根本沒想到雙方老大對話的時候,這子敢攻擊我,沒躲開,被潑了一臉大米粥,額頭好像還被盤子邊緣給砸傷了,很疼!
“草你媽!”王飛又要炸窩,我瞪著潑我那個手下,伸手指向王飛,讓他閉嘴,餘光瞥見,安生衝上來,從後麵抱住了王飛的腰。
我將手指慢慢移過來,指向那個手下,淡淡地:“單挑,敢嗎?”
那個家夥被我指得心裏毛,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我眯起眼睛,又:“是爺們給個話,單挑,敢嗎?”
他眼色遊移,躲避開我的視線,還是不吱聲。
“敢嗎?”我突然爆出丹田之氣,聲如洪鍾,嚇得他一哆嗦,吼得我自己腰也打了個激靈!
我一沒罵他,二沒打他,就是單純地約他單挑而已,這不算挑釁,畢竟是他惹我在前,馮亮不可能借這事兒難,我也因為把那手下給嚇成傻比,挽回些許顏麵,可謂一舉兩得。
人生啊,處處是算計!
見那個傻比認慫,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粥,低頭看向還在默默吃飯的馮亮:“亮哥,怎麼的,今心情好,想仗著你人多,歸攏我們呐?”
這叫爭取輿論優勢,他以多欺少,不厚道。
“別跟我扯這一套,”馮亮還是沒有抬頭,加了一根鹹菜條,盯著鹹菜條跟我對話,“是你跟我兄弟生衝突,你問我幹什麼?”
“嗬嗬,是啊,是我跟你兄弟生的衝突,”我重複著馮亮的話,先對付著,想了想,來了一句,“可打狗不也得看主人嘛!”
“草你媽,你誰……”那個手下弱弱地罵了我上半句,下半句,又被我給瞪得咽了下去。
“張東辰,你好歹也是一班之主,淪落到要跟一條狗一般見識,那你跟他,有什麼區別?”馮亮終於抬頭,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可能以為拐著彎地罵我是狗成功,挺高興的!
我心中暗笑,這種老大,怎麼能當的長,為了罵敵人,把自己的手下先給搭進去,義氣何在?
“亮哥,你得對,跟你的狗一般見識,我可不就是一條狗嘛,”我笑道,先自我解嘲,眾人嘩然,我環顧四周,話鋒一轉,“但是,亮哥,我可不是什麼一班之主,他們都是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兄弟們給東辰個麵子,叫我一聲東哥,你我是狗,為什麼他們不叫我狗哥呢?因為,我這個當大哥的,從不拿他們當狗使,他們當然更不會拿我當狗!我以為老大和兄弟之間的關係就應該是這樣,覺得自己作為老大還不夠格呢,今呐,我算見識到了,有些老大,還不如我這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