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人民醫院在東門,路上的雪開始融化,很是泥濘,出租車還是不好打,我便和安生穿了幾個開放式區,步行過去,十五分鍾後到達醫院,一路上我都在納悶,婦科病怎麼還需要住院呢,該不會是癌症啥的吧,可是事情比較**,我又不好問安生。 Ww W COM
到了醫院,我想抽支煙,安生告訴我病房,他先上去,其實我是想給安生通報的時間,免得我直接上去,嚇著安沐楓,再讓她病情加重啥的,抽完煙,我上三樓的病房區,找到安沐楓的病房,進去後,安生跟我打個招呼就出去了。
這是個單間病房,供暖不怎麼好,到處又都是白色,顯得很冷清。
“來了啊,”安沐楓苦笑,指向床邊白漆斑駁的凳子,“坐吧。”
安沐楓躺坐在床上,上身穿的是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被子蓋在胸口以下,頭散披著,臉色慘白,嘴唇青,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做手術了啊?”我看她的樣子,猜測道。
安沐楓微微點頭:“上午剛做的。”
“啥病……額,不方便就算了。”我心翼翼地。
安沐楓苦笑:“有啥不方便的,子工肌瘤,切了。”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很嚴重嗎?”
“挺嚴重的,子工次全切,隻保留了部分卵曹,作為女人最大的功能沒有了。”安沐楓苦笑,眼裏噙著淚。
女人最大的功能,我琢磨了兩秒鍾,明白了,她指的是不能再生孩,估計那事兒,也不能做了。
“唉,命苦啊,還沒搞對象呢,就我這樣的,以後誰還能跟我結婚?”安沐楓看向花板,嚐試把眼淚憋回去,但是沒有成功,反而落下來好幾滴。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想伸手過去摸摸她的頭,又覺不合適。
“你怎麼了?”安沐楓轉頭問我。
“沒事……就是心裏挺不好受的,想安慰安慰你,不道該咋。”我實話實。
安沐楓坐直身子,敞開懷抱:“抱抱我吧!”
“噢,好!”我起來,俯身下去跟安沐楓擁抱,她可能隻穿著病號服,傳遞給我的感覺,特別軟乎,又很有彈性,可惜,這麼好的身材,以後不能用,成了擺設,那晚上我在醫務室過夜的時候,還幻想過有一能跟她生點啥呢,我倒是沒什麼,畢竟跟她隻是朋友關係,課她的下半輩子怎麼辦,隻能有愛,不能有姓,柏拉圖式的愛情麼?
想到這裏,我不覺心裏一酸,真真地為安沐楓難過。
抱了幾秒鍾,感覺安沐楓開始在我懷裏聲抽噎,很快,抽噎變成了哭泣,哭泣又變成嚎啕大哭,眼淚把我肩膀的衣服都給浸透了,我是男人,想的更多的,肯定是她將來不能行魚水之歡,她是女人,想的更多的,恐怕是將來不能做媽媽的事兒,甭管怎樣都挺可憐的,好好一個人,咋就攤上這病了呢。
之前安沐楓,自己還沒搞過對象,也就是,這病和男方不幹淨沒啥關係,可能就是女性常見病,隻不過她這個比較嚴重,切掉了很大一部分關鍵器官,導致不能生育,唉……
哭了能有三分鍾,安沐楓漸漸平靜下來,輕輕推開我,擦擦桃紅的眼睛,抿嘴道:“對不起啊,東辰,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理解你的感受,哭出來能好點。”我坐回到凳子上。
“東辰,謝謝你來看我,我一直在外地上班,畢業就進了育才,在縣城沒啥朋友,你能和我做朋友嗎?”安沐楓心翼翼地問。
“咱倆本來就是朋友啊,一起經曆那麼多了,都。”我笑道。
“真的嗎?”安沐楓可能是想到上次半夜裏我看她上圍的事情,或者是南牆之外,她被我強吻的事兒,臉紅了,在床上扭捏了一下,突然皺眉,嘶了一聲!
“怎麼了?”我趕緊起身,下意識地去掀她的被子,“是不是抻著傷口了?”
“啊!”安沐楓驚叫,可是已經晚了,被子被掀開大半,裏麵的光景,讓我看了個一清二楚!
我趕緊把被子蓋上:“對、對不起啊!我以為你穿著呢!”
“不跟你上午剛做過手術嘛,那裏手術完了怎麼穿!你跟我!怎麼穿!”安沐楓皺眉質問我,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