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兩秒鍾,紅著臉狡辯道:“別聽她胡,沒親!”
“還沒有……”
“你那是出現幻覺了,”我打斷高菲的話,“閉嘴!”
“本來就——”
“讓你閉嘴!”我作勢要打高菲,她這才收聲。Ww WCOM
此後,車廂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對了,老板,今那批貨該到了。”宋歆芸沒話找話,打破尷尬。
“嗯,先驗貨,看看質量再彙款,你負責。”我冷冷地。
“你不是上學麼,怎麼還做起買賣來了?”高菲轉頭問。
她的嘴唇俏麗,尤其是剛完話,雙唇微張,紅潤而綿軟,看的很讓人衝動!
“用我第三遍嗎?閉嘴,再吱聲,就把你嘴給堵上!”我狠狠道。
“綁架就綁架唄,還不讓人話了……”高菲白了我一眼。
我瞪了她三秒鍾,看來不給她點厲害瞧瞧是不行了!
“哎哎!你幹嘛!別碰我腳——嗚嗚嗚!”高菲尖叫,掙紮,繼而嗚咽,我把她右腳的拖鞋脫掉,脫下她的棉襪,塞進了她嘴巴裏,高菲的雙手在身後綁著(怕她撓我),隻能甩頭妄圖將襪子弄出來,我又往她嘴裏懟了懟,塞瓷實些,高菲掙紮幾下,放棄了,一雙杏核大眼睛,死死盯著我!
滿腔怒火,大概就是她這種表情。
高國慶回來瞅瞅,見我隻是堵了高菲的嘴,沒什麼。
終於消停了,一路再無他事,亮之後,我們到達縣城,因為涉及金額過大,不能用a機取,隻能等銀行開門,我出於人道主義精神,請高菲父女倆吃了頓早飯,然後回到車裏休息,等到八點半銀行開門,我們進去,把六十多萬轉賬到了花的銀行卡上,我站在旁邊,隨口問裏麵的櫃員一句,他賬戶裏一共多少錢?
櫃員瞅瞅坐在椅子上的高國慶,高國慶又瞅瞅我。
“嗯?”我皺眉,將手伸進口袋,裏麵有宋歆芸那把蝴蝶刀,在車裏我就亮出來了。
“一共有……”高國慶看著我,猶猶豫豫道。
“讓她。”我向櫃員甩了甩頭。
高國慶無奈,隻得問櫃員:“賬戶裏一共多少錢?”
“原有一百零九萬元,轉出六十二萬,還剩五十七萬元,先生。”櫃員平靜地。
“嗬嗬,沒少貪呐!咱村裏萬元戶都屈指可數,你倒好,百萬富翁了呢!”我揶揄道,早知道他有這麼多錢,多訛點好了,不過那不合規矩,五十萬,就是五十萬,這叫盜亦有道。
高國慶見我沒要多更多的錢,還挺高興,麻利地簽了字,完事兒了,咱們走吧。
出了銀行,我送他們父女倆上車,又趴在副駕駛窗戶,叮囑了高國慶兩句:“你可是有辮子在我手上,回村好好想想,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明白嗎?”
“明、明白!”高國慶苦笑。
“走吧。”我起身,雙手插袋。
夏利車徐徐開出,不過開了十幾米,車停下,又慢慢倒了回來。
“怎麼了?”我歪著頭問。
高國慶沒有話,坐在後座的高菲開門下車,站在我麵前,距離我不過三十厘米,抬頭看我,我不由得緊張起來,該不會是追那一吻之債的吧?
“狗剩兒,你確實挺能耐,”高菲冷冷地,“不過你記著,我跟你沒完!遲早我要把你欠我家的,連本帶利地拿回來!”
“喲,我好怕啊,”我往後退了一步,陰陽怪氣道,“你想幹啥?”
“我念的專科,明年大學畢業,等我開了公司,成了大老板,看我怎麼用錢砸死你,讓你變成窮光蛋!”高菲完,轉身上車,重重關上車門。
“狗剩,你別介意啊,我閨女的氣話,走了啊!常回來看看,啊!”高國慶在駕駛室裏,衝我點頭哈腰地賠不是,趕緊開車離開。
我當時也以為這個高菲的是氣話,圖樣,圖森破,一個上專科的居然想著畢業就開公司,還碾壓我,老子高一就開始創業,將來可是上清華北大的人才,你憑什麼!不過後來,高菲憑著複仇的執念,道做到,雖沒有讓我變成窮光蛋,但她用“正當手段”坑走我的錢,不至百倍於我從高國慶那裏訛來的那五十萬!
這個嘴唇很讓人懷念的仇人的女兒,與我在生意場上對抗了整整八年,八年,抗戰都打贏了,我卻沒能收複她!女人認真起來,真是可怕的動物——當然,此為後話。
雖然手段有些齷齪,但這才算得上是我人生的第一桶金,黑金,我讓花把部分錢給取了出來,給浩哥轉過去十八萬買新車,餘下屬於我的四十四萬,四十萬交給宋歆芸,運作生意,剩下四萬留在卡裏,要給花做手術,花依舊拒絕,都習慣了,用不著浪費這錢,留著應急好了。
我堅持讓她去趟韓國,把手術做了,花皺眉問我:“你是嫌棄我醜嗎?”
“沒有!絕對沒有!哪怕你毀容了,我也喜歡你!我誓!”我舉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