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昱憶並沒有,她把我拉上床後,一邊自語娛樂地叫喚著,一邊在黑暗中把一個什麼東西交到我手裏,我摸了摸,是把卡簧,挺壓手的,精鋼質地,我握著卡簧翻過去,看向門口,不多時,貓眼恢複了黃光,黑衣人離開——至少那個玩意不在了,我起身下床,慢慢湊近貓眼往外看,6門口站著一名黑衣人,其他三個則走向電梯口,看來是故意留下一個守門,免得老板出什麼意外。 WwW COM
得幹掉他才行,我摸回床邊,摸到昱憶,把還在叫喚的她抓了起來:“一分鍾後,出去把外麵的保鏢抓進來。”
“明白,啊!啊!”
我摸到沙,坐好,點著一支煙,低頭玩弄著那把卡簧,摸起來蠻精致的,一分鍾後,昱憶不叫了,快移動到門口,打開門。
我隻聽見短暫的打鬥聲,很快,燈亮了,我抬起頭,黑衣人被昱憶推進來,重重跌在了地毯上,一動不動。
“然後,姐夫,怎麼辦?”昱憶踩著黑衣人的腿,拍了拍手問。
“你不便出麵,在這個房間裏等著,我去救你姐,咱倆用手機聯係。”我起身,叼著煙走向門口。
“好。”
我出去後,昱憶關上門,我站在6房間門口,往電梯口方向看了一眼,貼耳聽房門,嘩啦啦的水聲。
我掏出房卡,放在感應區,嘶啦啦,門鎖打開,我擰開門把手進去,趙傾城正坐在裏麵的沙上,翹著二郎腿,笑看著我,我衝她點點頭,回頭將門反鎖,掛上防盜鏈,走過去,坐在另一個沙上:“抱歉,來遲了。”
“蠻厲害的嘛,居然躲過了他的保鏢?”趙傾城換了一條腿翹起,挑挑眉毛道。
“沒躲過去,打暈了。”我笑道。
“啊?那不暴露了麼?”趙傾城皺眉。
我盯著她懸在空中的腳:“沒事,姓劉的是不是快洗完了?”
“應該是快了,你準備怎麼救我脫離苦海?直接帶我走的話,劉總肯定會找吳磊!”
“我不帶你走,他也會找吳磊。”我笑道。
“為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起身,走向洗手間,敲了敲門。
水聲停止,裏麵傳來劉總的聲音:“美人兒,等著急了嗎?”
我擰了一下門把手,並沒有鎖,便開門進去。
“嘿嘿,”劉總轉過身來,看見我,臉上笑容驟然消失,“你誰啊!”
我兩拳將他打倒在地,抓著他的頭,把他的臉,按進馬桶,然後衝水。
咕嘟嘟、咕嘟嘟,拔出來,再按進去,咕嘟嘟,咕嘟嘟,如此反複幾次,讓他喝了不少水,東北的待客之道,得喝好了,再談事情。
我拎起被馬桶內壁撞得鼻青臉腫的劉總,掏出昱憶給我那把拉簧,在他麵前晃了晃:“給你十秒鍾,穿上褲衩子出來,否則我再重複一遍剛才的事情。”
劉總忙不迭地點頭,我拿起他的西褲和襯衫、領帶,出了洗手間,掏掏西褲口袋,有一部電話,還有個錢包。
“沒事吧?”趙傾城擔心地問。
“你什麼都不要講,聽我的。”我低聲道,趙傾城點頭。
很快,劉總穿著大褲衩子出來,畏畏縮縮道:“你、你要多少錢?”
“錢?你未必有我多。”我吹牛比道。
“那你想要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伸出食指搖了搖:“永遠不要問劫匪是誰,如果讓你知道我是誰,那我隻能選擇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