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麼晦氣,新車,老子還沒打著火兒,就被人捅了菊花!
“都沒事吧?”我問她們仨,剛才那一下,撞得可不輕。Ww WCOM
“沒事!”
“沒事!”
我憤然下車,走到車後查看,肇事的吉普車已經被反彈了回去,佳美的後保險杠留下一處不的凹痕,還掉了漆,我走到普吉車副駕駛,往車裏麵看,駕駛室裏坐著一位長相不錯的中年婦女,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她也慌了神,隔著副駕駛的玻璃,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拉開車門,正要火,喜兒從那邊下車,衝我喊:“東辰,別衝動,是我老姑!”
“老姑好!”我馬上轉怒為喜,媽的,想起來了,婚禮上見過她,人在省城,那次是特意趕回來參加我和喜兒婚禮的。
“啊!東辰,是你的車啊!可嚇死我了!”喜兒老姑撲了撲胸口,衝我苦笑。
“老姑,你回來咋不提前打個招呼呢!”喜兒從那邊打開駕駛室的門,扶著她老姑下車。
歆芸和花也都下車,喜兒分別給雙方介紹,花是我妹妹,歆芸是我“公司”的經理,一番寒暄之後,回到車的問題上來,因為兩台都是省城的車,那時候車保不達,走起保險來很麻煩,老姑要不拉倒吧,在縣城修修就行,她出錢,她的車是6地巡洋艦,百萬級豪車,比我的佳美貴不少,不過兩台車都隻是後保險杠損壞,重新弄好也就千把塊錢。
喜兒爸爸聽到樓下的動靜,也下來了,正好金館長和浩哥也在家,喜兒老姑還沒吃晚飯,一大家子人便去外麵飯店,給喜兒老姑接風洗塵,席間,我了解到,喜兒老姑離異,在省城搞外貿,主要倒騰以牛仔褲為主的服裝,好像還挺掙錢,她這次回來,一是過年,來看大哥和兩個侄女,二是想在西城拓展一下業務,找代理商,把產品打入西城的各個大商場。
當喜兒老姑到這兒的時候,喜兒、花還有我,同時把目光甩向宋歆芸。
“西城總代理啊,不太好做,咱們這邊的消費能力有點低,進口的服裝……”宋歆芸搖了搖頭。
“我就是覺得省城生意越來越不好做,才尋思換個地方試試的。”喜兒老姑倒也痛快,實話實。
“老姑你想過為啥不好做不?”宋歆芸問。
“咱自己家人,關上門話,以前吧,海關查的不嚴,外國的服裝進來,基本不走正規渠道,光是稅錢就能省下不老少,而且,產品基本都是國外淘汰的下來的款式,進價很低,到了國內商場,卻都成了香餑餑,一線品牌,賣的價格高,利潤自然就大,可現在海關查的越來越嚴了,而且南方那些工廠的好產品,無論是款式還是質量,咱憑良心,不比進口的那些產品差多少,我隻能降價給商場供貨,不然賣不出去,此消彼長,錢就越來越不好掙了唄!”喜兒老姑分析道。
宋歆芸笑著點頭:“老姑你看得很準,確實是這麼回事兒,東北情況還好一些,在南方,除了高端的奢飾品品牌,服裝市場已經被國產給霸占了,這是個大趨勢。”
“那可咋整,宋,你有啥高招不?”喜兒老姑往歆芸這邊湊了湊,很認真地問,她看出來了,這個宋經理非池中物。
“老姑,恕我冒昧地問一下哈,您原來是不是在機關工作?”
“你怎麼知道的?”喜兒老姑笑著承認。
“而且,是對外貿易部門,對不對?”
喜兒插話道:“老姑原來是省貿易廳的副處長,前幾年辭職下海了。”
“嘻嘻,看老姑的氣質、談吐就像幹部,有文化、有涵養,是位儒商!”宋歆芸。
喜兒老姑被宋歆芸誇得,都合不攏嘴了,直這孩子可真會話。
“老姑,當年你選擇下海,是不是因為手裏掌握了不少進出口的渠道?”宋歆芸又問。
“是啊,以前成和那些進出口商打交道,看著他們賺幾十萬、幾百萬跟玩兒似得,不眼紅那是撒謊,我一看掙錢這麼容易,就尋思自己下海試一試,那時候國家也鼓勵,辦的停薪留職,結果一試,還可以,賺了點錢,我就徹底辭職了。”喜兒老姑解釋道。
“老姑,您的賺了點錢,是多少,您現在有多少完全屬於自己的資產?”宋歆芸又問。
我輕咳了一下,這樣直接問人家有多少錢,好像有點不合適。
喜兒老姑衝我擺擺手:“沒事,都是家裏人,怕啥,我現在固定資產、流動資金都算上,能有一千兩百萬左右。”
我心裏一驚,倒騰服裝而已,這麼賺錢?
宋歆芸做直身子,閉上眼睛,似乎在計算著什麼,在座眾人都不話,等著看她有什麼高論。
大概十秒鍾後,宋歆芸睜開眼睛,胸有成竹地伸出手掌:“老姑,轉行吧,我能保你一年內資產翻五倍!”
眾人嘩然。
“哎,你喝多了吧!”我皺眉懟了她一下。
“你倒是,轉行做什麼,能有這麼大的暴利?”喜兒老姑笑吟吟地問,看她表情似乎也不太相信。
“老姑,我覺得您手裏最值錢的,不是那些貨,而是那些渠道,主要從哪些國家進口?”宋歆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