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罵我的好嗎!”喜兒要上前理論,被我攔下,作為三人當中的主心骨,什麼時候該袖手旁觀,什麼時候該挺身而出,我還是心中有數的,剛才喜兒得對,那個離子燙不配讓我出手。 WwWCOM
“這位大哥,初來貴地,多有冒犯,不好意思啊,其實是場誤會!”我陪笑過去,從兜裏掏出玉溪煙,抽出一支,遞給他。
男人沒接,抽了下鼻子,把鋼釺抗在肩膀上,歪著頭問:“哪兒來的啊,你?”
“臥鳳溝,咱們是鄰居。”我笑道,把煙插回煙盒裏。
“誰他麼跟你是鄰居,”鋼釺男有點不耐煩,低聲道,“到底咋回事啊,你打得我弟?”
“哥!不是他,是那個娘們!”地上坐著那個離子燙蹬著腿,撒潑一樣大喊,“哥你幫我削她!”
“娘們?”鋼釺男歪頭瞅瞅,我也回頭看,喜兒在我側後方,抱著肩膀,揚著下巴,一臉不屑,好像在:就是老娘打的,你能怎樣?
“你他媽先給我站起來,被一娘們打坐地上了,磕磣不磕磣!”鋼釺皺眉,又看向離子燙。
離子燙委屈地起來,畏縮著站在鋼釺身後。
“咋回事,你打他幹啥?”鋼釺問喜兒。
“大哥,是這麼回事……”我試著解釋,所謂先禮後兵,就是打架,也得先把是非搞清楚。
“沒特麼問你!”男人用鋼釺子扒拉了我肩膀一下,走到喜兒麵前,“妹子,我這個人講道理,你你為啥打他,理在你的話,我不為難你。”
如果是我,遇見這麼講道理的大哥,肯定把剛才的實情一遍,矛盾化開就拉到了,然而,喜兒不是我,她飛揚跋扈慣了,居然白了鋼釺一眼:“埋了吧汰的,回去換身幹淨衣服,再來跟老娘話!”
我心中暗笑,她這大姐脾氣一上來,連我都管不住。
“啊?”鋼釺撓了撓頭,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誒,你這娘們,話挺硬啊!”
“大哥,大哥,”我趕緊過去,擋在兩人中間,“別跟我媳婦一般見識,我跟你!”
“滾蛋!沒問你!”男人又想用鋼釺扒拉我,被我一把抓住,笑著跟他較勁。
男人試圖往回搶了兩次,沒搶回去,衝我楞起眼睛:“還挺有勁兒,是吧?放手!”
我突然鬆開手,男人奪回鋼釺,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戳著自己眼睛,其實他勁兒也不!
“大哥!”我收斂微笑,指向離子燙,“剛才是他挑釁在先,我打球技術不好也就罷了,還用眼睛瞄我媳婦兒,言語猥瑣,我媳婦抽他兩巴掌,教教他怎麼做人,沒毛病吧?”
“我弟弟用他媽她教嗎?她是誰啊?”鋼釺瞪大眼睛,舉起鋼釺,作勢要打我。
我沒有躲閃,抱著肩膀,看著鋼釺。
“草!你不害怕?”鋼釺呲牙問。
“你要跟我們講道理,我跟你講了,你卻要打我,還用鐵器,昂?”我笑著問,除非是個沒有任何打架技巧的菜鳥,否則這麼一根大殺器在手裏,即便是喜兒,也未必能打得過,這玩意是撬貨車輪胎用的,鋼筋製品,還帶扁平而鋒利的刃口,戳在身上,一戳一個洞,削在胳膊上,直接幹骨折,殺傷力比匕都強,這男人看起來並不是那麼魯莽的人,不會直接上如此凶殘的武器。
“有種!”鋼釺衝我豎起大拇指,蹲下,把鋼釺插進地麵中,站起來,“來吧!話都這份兒上,這些人瞅著,不削你一頓,我沒法給兄弟們交代!”
“指不定誰削誰呢!”喜兒在後麵煽風點火。
我搖了搖頭:“那來吧,大哥,點到為止。”
眾人紛紛後退,讓開一塊球台之間的空地。
“哥!我來!幹這個慫比!不用你出手!”離子燙突然牛了起來,擼胳膊挽袖子,要上來跟我單挑。
“一邊去!”鋼釺將離子燙給扒拉到後麵,鋼釺跟我較過勁,知道自己弟弟根本不是我對手。
“來!”鋼釺向我招手,我也沒客氣,起腳朝他踹去,鋼釺後退躲閃,待我腳落地,他前衝,揮拳向我砸來,我讓開半個身位,用左手格擋,倆人戰在一處。
鋼釺好像不會用腿,但拳勢剛猛,又很靈活,我跟他碰了幾拳,打得我雙臂生疼,兩手麻,隻能用腿攻擊,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鋼釺挨了我兩腳,出手變得謹慎起來,倆人繞著圈,相互試探著尋找戰機,且戰且觀察,如果是第三方視角來看,應該跟兩隻戰鬥中的公雞差不多。
繞了兩圈,我故意賣個破綻,吸引鋼釺來攻,鋼釺果然中技,揮拳打來,我趁他肋下空虛,哈腰前衝,抱住他的腰,想將他推倒在地,熟料他反應很快,馬上後撤一條腿,壓低重心,死死蹬在地上,同時用手肘連續砸我的後背,都快給我砸背過氣去了,我一看這招不行,便橫向力,跟他一起倒在地上,順勢抱住了他一條胳膊,翻身過來,雙腿剪住他的軀幹和頸部,將鋼釺死死壓在地上,我雙手一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