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嘛?”趙傾城如同一隻受傷的白兔,向後縮著,一直被我逼到了床邊坐下。Ww W COM
我記得,歆芸和我過,人在睡夢初醒的時候,最為真實,最為自我,絲毫不做作,這應該才是趙傾城最本質的樣子,與平日裏見到的八麵玲瓏的趙大美女,截然不同。
雖然沒有化妝,眉毛顯得有些淡,但隻在那一瞬間,我便對趙傾城好感倍增,真想將她推到在床上,就地正法,但我忍住了,今是大年三十,爭取在晚上十二點之前,將所有事情解決,讓大家夥,都踏踏實實過個好年才是正經。
我不舍地往後退了半步,坐在她對麵的凳子上問:“傾城,你和殯儀館的人熟嗎?”
“啊?”趙傾城眼睛睜得老大,許是被嚇到了。
“殯儀館、火葬場,還是什麼,我對殯葬行業這方麵不是太懂。”我隻去過清河門殯儀館,去年冬,當時都是村長幫著跑前跑後料理後事,我就一直和花跟著流程走來著。
“倒是真認識一個市裏殯儀館的人,怎麼了?”趙傾城心翼翼地問,“該不會是你昨晚……”
“沒,我在錄像廳過的夜,”我笑道,她以為我昨晚殺人了,“你認識的人什麼職務,能的算麼?”
“他們的辦公室主任,不知道算不算大。”趙傾城。
“嗯,那就夠用了,你把她倆叫起來,咱們開個會。”我指向隔壁,肚子有點不舒服,先去洗手間。
衝完水出來,歆芸和昱憶已經起床,來到這個房間,我將自己在錄像廳中琢磨的計劃跟她們了一遍,聽完後,她們仨都皺眉,不太情願的樣子。
“那你們還有什麼好辦法嗎?”我攤手問,她們又都搖頭。
“那就照我的去做,歆芸,你作為唯一的‘幸存者’,在外麵主持全局,昱憶,你不要出手,容易被龍家現,估計中午蔚嵐就能到了,她和我幹就行,你們姐倆就得受委屈了。”我。
昱憶和趙傾城點頭。
“那你呢,老板?”歆芸問我。
“我藏在暗處,咱倆隨時聯絡。”
“屍體能騙的過別人嗎?”歆芸又問。
“應該可以,我用一個兄弟來代替我,讓昱憶給我倆化妝,對調身份。”我。
歆芸點頭,旋即又問:“吊唁的時候,出了紕漏怎麼辦?”
“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就得靠你和喜兒兩人了,連宋佳我都不打算讓她太早介入。”我又。
“……能瞞得住嗎?”歆芸皺眉。
“那就得看你了!”我笑道,掏出手機,分別給王宇和喜兒打電話,讓她倆過來旅店,共商大事。
趁著他們來的時候,昱憶溜回家,去拿化妝包。
叫王宇過來,是因為他和我身材差不多,昱憶的化妝技術獨樹一幟,隨便改改王宇的相貌,化妝成死人的臉色之後,看起來跟我更像了。
叫喜兒過來,則是沒有辦法,畢竟她是我“妻子”,老公煤氣中毒去世,她作為“遺孀”肯定得出麵協調後事。
六點半,一切準備就緒,趁著她們準備的時候,我讓歆芸回家,確認一下是否出租屋也被煤氣攻擊過,然而並沒有,可能倉促之間,吳並未能找到我的住處,又或者,他認為我肯定在趙傾城家裏過的夜。
確定之後,昱憶和趙傾城帶著王宇、歆芸悄然潛回她們家,五分鍾後,歆芸報警,救護車到來,醫生已經被我們買通,直接判定“張東辰”、“趙傾城”、“趙昱憶”三人死亡,連醫院都沒去,便拉至西城市殯儀館。
我一直開王宇家的轎車跟在隊伍後麵,默默看著生的一切。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喜兒和喜兒爸爸,還有金館長、浩哥趕到了殯儀館,喜兒爸爸傷心欲絕,想最後看我一眼,被喜兒阻止,撒潑打滾,誰也不許看她老公的遺容,很快,宋佳得到消息,帶著龍曉鈺趕過來了,宋佳想看“我”,喜兒不敢阻擋,這時,歆芸出現,跟宋佳耳語了幾句,不知她了什麼,我估計是歆芸覺得沒法隱瞞,跟宋佳講了實話。
宋佳疑惑地看了歆芸好久,把她拉到一邊,拉出我的視線,不多時,宋佳重新出現,趴在王宇身上哭了幾聲,就和龍曉鈺離開了。
上午,我的“親朋好友”6續來殯儀館吊唁,其實也沒多少個人,主要是育才的同學,和最近認識的一些朋友,包括朱大力、趙大友等,都專程趕來;還來了一些不認識的,估計是趙傾城的同事、朋友等,至於昱憶,她的身份是隱蔽的,沒人認識她,因為認識她的,多半都死了。
先後來了數十人,但吳,作為我和趙傾城的雙料“好友”,並未出現。
嗬嗬,這算不算是做賊心虛?
我覺得他雖沒有親自來,也肯定派人過來查探虛實,三具“屍體”中,隻有我的是王宇冒充的,趙傾城和昱憶的“屍體”是真的,隻不過臉上化了妝,足以騙過絕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