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麼巧。 WwWCOM”我懵逼了一下。
“什麼‘這麼巧’?”宋佳歪頭笑問。
“我的……原班主任叫宋佳。”我點了點頭,不知道是門衛廳外麵的燈泡瓦數太大,還是那台林肯把那個真正的王詩雨接走,還是這個宋佳衝我微笑的緣故,總之,之前她給我製造的那種恐懼感,仿佛一下子降低到了零點。
聲明:為了區分兩位宋佳,我決定把這個宋佳稱之為宋佳,與那位演員沒有關係,確實是巧合,特此聲明。
“咱們走吧。”宋佳拉了拉雙肩包的背帶。
“去哪兒?你找我到底想幹嗎?”我警惕地問。
“你是校園名人嘛,我剛來你們學校,很多事情都不懂,約你請教一下,怎麼,不給個麵兒嗎?”宋佳笑道,雖然來自帝都,但口音卻是地道的東北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隻得跟宋佳出學校,並肩走到中華路邊,打車去市裏,她對出租車司機到西城大學的學生公寓,應該是租住裏麵,西大有好多公寓閑置,對外出租,價格便宜,環境還不錯,學習氛圍較濃。
在路上,宋佳感知到了我對她的警惕和疑惑,主動為我講述,為什麼她會出現在育才。
宋佳和王詩雨都是東北人,隔壁省份的省會城市的戶籍,不過從學開始,她倆就去帝都念書,但她們在帝隻是借讀,需要回原籍參加高考,回她們的省城的話,競爭壓力較大,那個王詩雨的叔叔在西城,她倆就跑這邊來了,高考能提點分數,這點和喜兒類似,幾個月後,喜兒將去西疆省參加高考,以她的實力,上清華、北大費勁,但肯定能考上11、985的重點大學。
“聽你是育才的‘扛把子’,”宋佳介紹完她的基本情況之後,轉向我笑道,“我倆是不是應該交保護費給你呀?”
“也可以交點,意思意思,”我開玩笑道,伸手過去,“我謹代表育才全體學生,祝你倆在育才過的愉快,高考取得理想的成績。”
宋佳跟我握手,顛了顛:“謝謝老大!”
“你就是張東辰?”司機突然抽冷子問了我一句。
我仔細看,不認識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夥,但這是縣城的出租車,顏色和市裏都不一樣,我便,是我。
“前段時間,你搞得滿城風雨的事兒,我都聽了,我上學的時候也混過一段時間,不過混的沒你明白,你太厲害了!”司機轉頭瞅瞅我,笑道。
我笑笑,沒什麼,宋佳卻來了興趣,湊過去問司機:“哥,你給講講唄!啥滿城風雨的事兒?”
“當事人就坐你身邊,你讓我講呀?”司機笑道。
“那你講講嘛!”宋佳抱著我的胳膊搖來搖去,撒嬌。
“真沒什麼好講的,你還是讓他講吧!”我皺眉苦笑。
“可以講啊?那我可講了!”司機顯得有點興奮,得到我許可之後,開始口若懸河地白話了起來,跟評書似得,那個時候,信息流通不達,每個城市的出租車司機,都是站在新聞製高點上的人,想了解一些這座城市的大事情,隻要坐進一台出租車,給司機敬上煙,基本都能知道個大概,尤其是在帝都,出租車司機都帶有中喃海屬性,朝廷裏生的事兒,他們都清楚。
當然了,江湖流傳的故事,自然免不了許多誇張的成分,比如這個司機講的,蔚嵐四百米之外一搶爆了敵方老大的腦袋(最多一百米,打的是腿),還有我奇襲製服的大本營,用武士刀跟製服男們的擼子火拚(其實是林可兒做的),尤其是我幹掉郭師爺那段,描述的更是繪聲繪色。
“雷滾滾啊當時,張東辰抓著郭師爺的頭,用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削鉛筆的那種刀,直接把郭師爺的腦瓜子給割了下來,舉過頭頂,仰長嘯!那家夥的,圍觀的人全都看呆了,那幫龍歌的手下,齊刷刷跪倒在地,求張東辰饒他們一條狗命!張東辰怎麼會跟這些角色一般見識,將郭師爺的腦袋丟在地上,輕蔑一笑,背手走向育才門口。妹妹,你想想看,一個身中兩搶、三刀的人,還能擊殺龍歌,火拚郭師爺,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生生從龍歌的擼子底下,救出他那兩位紅顏知己,得是多麼強大的身體和精神力量啊!”司機著著,像是融入了自己的感情,回頭瞅我一眼,“可他畢竟也是血肉之軀,拚掉郭師爺後,幾乎算是流盡了最後一滴血,沒走幾步,就暈倒在地,被蔚嵐她們送到醫院,搶救了一一宿,才算把這條命給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