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鍾後,我便確定,他們就是衝著我來的,因為其中一個臉上帶刀疤的黑西裝我認識,是上次在白雲山機場,被昱憶拉到廁所裏暴打的那個“商務人士”的手下。 WwWCOM
我們跟商務人士的兩次過節,都生在機場,第一次是在省城的桃仙機場,但沒有衝突起來,他裝比,讓昱憶跪下給他道歉,未免出意外情況,我們就大事化了;第二次是在粵州的白雲山機場,我們又遇到了他和他的手下,昱憶氣不過,把他騙到洗手間,避開巡查的製服,一通暴打,直接打進了醫院,不過那次,昱憶動手後,在粵州、省城兩地機艙都遭到了圍追堵截,幸虧她夠聰明,藏在了行李箱裏,才逃過一劫,足見那個商務人士實力不俗,至少在省城,能夠興風作雨。
事後,我讓昱憶去調查這個人到底什麼來曆,過了幾昱憶給我打電話,隨口了一句,那個商務人士叫宋楓,當時我手頭有事,而且已經過去了,就沒太在意,沒想到今又遇上了。
可這兩次衝突中,我都沒有出麵,也就是,跟我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他們衝我來幹嘛?
思忖間,那幾個黑衣人已經把我們三人鬆散地包圍,花緊張地抓著我的胳膊:“哥。”
“沒事,”我拍拍花的手,看著一個明顯是他們頭領的家夥,“幾位,有何貴幹?”
“別裝糊塗,我們得到線報,姓趙的就坐這班飛機來的,她躲哪兒去了?”頭領沉聲道。
“哪個姓趙的?”我笑問。
“趙傾城!”頭領看了一眼花。
“我是趙傾城,可我不認識你。”趙傾城平靜地。
“你是趙傾城?”頭領皺眉,摘下墨鏡,仔細看看趙傾城,嘟囔了一句,“身高不對啊。”
“你認錯人了吧。”我。
頭領疑惑地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跟趙傾城的臉對比了一下,我微微踮腳偷看,照片上的人,正是趙昱憶!
我大概明白了,他們許是查到“趙姐”這個身份,順藤摸瓜,去香楓縣調查,結果把她們姐妹二人的名字弄錯,以為“趙姐”就是趙傾城。
“沒什麼事兒我們走了。”我,拉著行李箱要走。
頭領伸手拉攔我,低聲道:“你們把身份證拿出來!”
“嗬,你有什麼資格查我們的證件?”我冷聲問。
頭領撇嘴,又從懷裏掏出一個本本,在我眼前打開,厲害了,原來是省城的刑井,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給她看看好了。”我回頭瞅瞅趙傾城和花,趙傾城掏出自己身份證,花沒有身份證,把機票存根給了黑衣人,那上麵有她名字。
“你的呢?”頭領又問我。
“我沒帶,西城,張東辰,你可以去查查。”我。
“張東辰?”頭領皺眉,看他表情,似乎聽過,又似乎沒聽過,這時,旁邊一個黑衣人湊近頭領,耳語了兩句。
頭領聽完,臉色微微一變,把證件交還給趙傾城,又上下打量我一番,戴上墨鏡:“收隊!”
呼啦啦,他們快步走向行李站方向,可能想再去碰碰運氣,抓到另一個“趙傾城”。
待他們走遠,我馬上掏出手機,打給張建國,就是香楓縣製服的一把手,報了一串井號,還有一個“高峰”的名字,讓張建國幫忙查查,省城井界是否有這個人,他們係統內部都能查,何況是張建國是省廳派下來的,人脈關係廣,或許能直接命令省城的製服去查。
張建國問我,呆著沒事查他幹啥,我便把剛才的情況了一下,懷疑那個製服是假冒偽劣,張建國知道了,稍後給我回電。
等我們三人出來,上了奔馳車,張建國打電話過來,那個井號屬於一個叫“李剛”的製服,省城刑井隊隻有一個叫高峰的,不過去年就到站退休了。
“那人兒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肯定是假的。”我。
“嗯,你挺機靈啊,東辰,這事兒沒擅自做主,跟我彙報,對勁兒,我已經讓省城那邊,命令桃仙機場井方開展調查了。”張建國。
“難得張叔誇我啊。”我笑道。
“別整沒用的,沒事兒趕緊回來!”張建國恢複威嚴,完就掛了電話。
花被嚇得不輕,趙傾城在後座安慰她,也沒心情吃飯了,趕緊離開機場吧,去市區吃。
開車離開桃仙機場,往市區開的路上,江影給我打電話,很開心地她不僅舞蹈考過了八級,張剛導演還她比較有靈氣,讓她即興表演了一段,然後告訴她,回去等著,他拍新電影的時候,會給她一個試鏡的機會。
“那挺好,你好好準備,得珍惜這個機會啊。”我笑著,看來,張剛並沒有告訴江影那五十萬讚助費的事情。
“你咋好像不高興呢?”江影問。
“沒有,提高興的,你在那兒等著我,一會兒我過去接你。”我。
“不啦,張導還要請我吃飯呢,估計得晚點回去。”江影。
我看看,太陽西斜,等江影吃完晚飯,那得幾點了,再喝點酒,自己坐火車回西城太危險。
“哎,”我回頭看向趙傾城和花,“不想開夜車,咱們在省城住一晚再走吧。”
“我剛要跟你呢,現在回西城得九點多才能到家,住一晚再走。”趙傾城。
我點頭,轉回來又對電話那頭:“你吃完飯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嗯,那行。”
之所以要留下,除了江影的因素外,還有個事兒沒解決呢!
開車到市區,找了家星級酒店入住,陪她倆去吃飯,吃完飯,我得出去辦的事兒,讓她們在酒店等我。
開車離開酒店,十五分鍾後,來到省育才門口,把奔馳停在學校對麵,五點多鍾,學校裏學生不少,應該可以混進去。
我步行穿過馬路,來到門衛亭,剛好又是那個張誠值班,上回我救走程卷,因為完全避開了監控攝像頭,從南牆跳進入,所以跟張誠沒有直接的關係,校方沒理由處罰他。
“哎,是你啊,張、張總!”張誠眼神好,馬上認出我,下意識地往校門裏攝像頭方向看了過去,我多尖啊,早就避開攝像頭,站在監控死角裏了。
“你咋不給我打電話呢?”我笑問。
“你、你不下、下周麼!我尋思周、周一給你打!”張誠憨厚地笑道。
“家裏都準備好了麼?”我問,上次過,要把張誠的母親、妹妹都接到西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