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趙德利眯起眼睛，笑了笑，又伸出兩根手指，“還有第二種合作方案。ＷｗＷＣＯＭ”
我點點頭：“您請。”
“真正的合二為一，成立股份製車行，怎麼樣？”趙德利。
“那……股比怎麼算？”我皺眉問。
“一人一半。”
“啊？一人一半？”我驚訝道，我五百台車，他一千多台，怎麼算，也不能一人一半啊。
“不過，還有個附加條件！”趙德利。
嗬嗬，我就知道，沒有上掉餡餅的美事兒。
“您吧，什麼條件？”我笑道。
“我想管你要一個人。”趙德利又把手指，變成一根。
我想了想：“該不會是想要我的那個宋經理吧？”
“哈哈，聰明！”趙德利點頭。
“這個沒得談，”我堅決地搖頭，“別是一人一半，就是您把您的車行白給我，我也不會放掉我的宋經理。”
“為什麼？”趙德利不解地問。
“千軍易得，良將難求；千金可舍，良才不讓，”我笑道，“希望您可以理解。”
趙德利點了點頭：“好子，有誌氣！那，咱們換個條件吧。”
“什麼條件？”我問，難道還有後手嗎？
“咱們先合作的事情，你看這樣行不行，”趙德利又把話題兜了回來，“兩家車行合並，我負責管理和運營，財務總監，你派人來擔任，收益一人一半，如果還有投資——我的是在我行更換捷達車之後的投資，咱們一人一半，是否決定投資，也可以商量著來。”
我點頭，他之前的一人一半，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他管理，我的人去做財務，可以使財務透明，免得被他多貪多占；更換捷達是一筆不的投資，幾千萬，肯定得他自己來，這是合作之前的事情，也是前決條件之一；至於後續投資，因為收益一人一半，所以投資也得一人一半，很合理，而且，不需要我出人、出力、出物，這個合作對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現在，就看他的附加條件是什麼了。
趙德利微笑著，眼神落在茶幾上，似乎在思考，我也沒催，摩挲著手裏的茶杯，靜靜等待著。
“對了，你抽煙嗎？”趙德利突然抬頭。
“啊……抽不抽都行。”我。
趙德利彎腰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裏掏出一盒軟中華，還有煙灰缸遞給我：“你先抽著，我不會抽，但我不介意。”
我確實犯了煙癮，便沒有推辭，拆開軟中華的包裝（估計是別人送他的禮，留著待客的），抽出一根點燃，趙德利繼續低頭思考，等我抽到一半的時候，他才慢慢抬起頭來，看著我，我趕緊迎上他的視線，看他要什麼。
“我有個女兒，剛才跟你過了吧？”趙德利像是詢問似得，聲音柔和了不少，我點頭。
“這孩子跟你一樣，也上高一，在市高念書，”趙德利皺起眉頭，“我就這一個女兒，可謂掌上明珠，對她期望值很高，但這孩子吧，怎麼呢……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講，就是比較叛逆，你越是想讓她幹啥，她就越不去幹啥，總不能打她吧？反正我跟她媽，都拿她沒辦法。”
到這裏，趙德利搖了搖頭，從桌上拿過那包中華，也抽出一根，我趕緊點著火機遞過去，趙德利點上煙，抽一口，嗆得直咳嗽，不抽煙的男人，隻有在很犯愁的時候，才會抽煙，看來這個趙涼確實夠“叛逆”，讓趙德利很是頭疼。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治不了叛逆的病！
“這倒也沒啥，可是最近，她不念書了，在家裏打遊戲，”趙德利擰著眉頭繼續，“我找過她二姑、老姑，她老師，她同學，甚至她之前處過的一個對象過來跟她談，想讓她回學校去念書，她就是不回學校。實話，一個女孩子，我倒是不指望她能有多大出息，但好歹你得念個大學吧？有了文憑，我才能給你安排個工作，對不對？”
我點頭是，趙德利肯定有這個能力，但也確實需要一張文憑，畢竟要入人事檔案的，萬一查出來造假，趙德利也會受到牽連，得不償失，別看龍組把我的檔案給調走了，但我還得堅持念書，鄭辰西跟我過，龍組沒有高中學曆的人，至少也得是專科，這是國家的硬性規定，哪怕像我這種特例，先入職，也得通過其他方式，比如函授，拿到文憑，否則過了一定年限，就會被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