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繞過櫃台，進了後麵的房間，是個型的茶室，看起來是用來招待客商的，一個穿著龍組製服的女青年，抱著肩膀，冷冷地站在茶幾旁邊。 ＷｗＷＣＯＭ
“長好！”我先敬個禮再。
女青年嘴角抽空，輕笑：“你就是張東辰？”
“是，長！”我腰板挺的更直了，龍組內部的晉升，並非按照年齡，而是完全憑借能力本事，像鄭辰西那種，二十幾歲的，也能當上副汀級的幹部，若是在機關裏，不熬到四十歲，幾乎沒有可能，所以，眼前這位帶著京腔口音的女子，看似二十七、八歲，或許比鄭辰西的官職還大，畢竟這裏是京城。
“嗬，我不是長，長在裏麵。”女青年指向一個靠牆的書櫃。
“暗門？”我問，女青年點頭。
我走到書櫃前，嚐試左右挪動，很結實，又轉向女青年：“有密碼的吧？”
“沒有，有開關。”女青年從兜裏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轟隆隆，書櫃開始向左移動，行程大概一米多，後麵的牆上，果然有一道暗門，門沒鎖，虛掩著，裏麵有光。
“可以進嗎？”我問女青年，她點頭。
我推門而入，裏麵是一道向下的樓梯，盡頭還是一道門，我拾階而下，身後傳來聲音，回頭看，那道書櫃正緩緩移動，將門封上。
下到樓梯盡頭，我推開那道門，這是地下室，但並沒有想象中的潮濕、陰冷，反而溫暖如春，或許是有比較高級的通風係統的緣故。
門後麵是走廊，走廊裏四個房間，三道關閉，一道開著，我走到開著的門口往裏看，第一眼就看見晨晨，穿著一身學生製服，正坐在一個椅子上，雙腳悠閑地晃來晃去，另一張椅子上，端坐著一個大美女，用大美女這三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長得漂亮不，關鍵是一種氣質，端莊的氣質，就跟新聞連播的播音員似得，短及肩，龍組製服，黑色半高跟皮鞋，顯得落落大方。
難道她就是長？看上去也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哥！”晨晨看見我，興奮地從椅子上蹦下來，跑過來，一頭撲進我懷裏。
我抱著晨晨，從她頭頂上方看向那個女長，她微微笑著，從椅子上起身，背著手，看我們兄妹二人團聚。
“妹，你先等會兒。”我拍拍晨晨後背，還沒跟長打招呼呢。
“哼。”晨晨不懂這些，也不管這些，滿臉的不高興，跟我分開，過去一邊。
“長好，西城龍組局張東辰向您報到！”我立正敬禮，畢竟我已經入職了，拿著薪水，是體質內部的人，規矩得遵守。
女長抬起右手，隨意地給我回了一下禮，然後指向剛才晨晨做得那張椅子：“東辰同誌，請坐吧。”
“不用了，長，我站著就行！”我。
“坐吧，你剛做完手術，身子虛。”女長溫和地。
“謝謝長。”我過去坐下，直溜兒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側頭看著她。
“別那麼拘謹，咱們龍組沒那麼多規矩。”女長也坐下，翹起二郎腿，從桌上拿起煙盒，二十塊錢的玉溪。
我趕緊從兜裏掏出打火機，準備給她點，不心把安生給我買的那盒軟中華掉出來了。
“喲，你抽中華呀，”女長笑道，“給我一根嚐嚐。”
“是，長！”我撿起中華，不敢用自己手拿出來，顛出一根，把煙盒雙手遞給女長。
女長夾住煙，放在唇邊，我打著打火機，用手攏著湊過去，幫她點燃。
“嗯，”女長深吸一口，“確實比玉溪好抽，怪不得他們都愛抽這個。”
我不禁心中疑惑，專門來召見我的長，怎麼也得是龍組總部司長級的人物吧，也就是正汀級，龍組工資特別高，我才入職，四千塊，鄭辰西月薪都快到一萬了，這位長肯定一萬，怎麼會抽玉溪這種平價煙呢？再，到了這個級別，還需要自己買煙嗎？
“嗬嗬，我是在滇南服役的時候，抽玉溪抽慣了，那時候部隊裏隻有這煙。”女長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
“噢？您在滇南服役，那您認識蔚嵐嗎？”我心翼翼地問，蔚嵐和林可兒都在那邊當過兵，現在蔚嵐也是龍組的人，不知道她們是否有交集。
女長微微點頭：“嵐和可兒，以前都是我部下，我是他們在特戰隊時候的教官。”
“哎呀，原來是我師傅的師傅，”我假裝肅然起敬，“那我得叫您一聲師爺……啊不對，師奶……也不對，師祖！對，師祖！”
“嗬嗬嗬，”女長被我逗得掩嘴偷笑，“你這個人果然很有趣，你師傅是嵐，還是可兒？”
“她倆都是！”我，其實沒有師徒關係，隻是她們都教過我功夫，主要是我跟長套近乎唄。
女長又抽了口煙，雙唇微張，眯著眼，很純熟地用鼻孔吸入，這叫“回籠”，看來煙齡不短了，話，女人抽煙我見過不少，不過能抽得像她這麼優雅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你是我徒弟的徒弟，我這個做師祖的，第一次跟你這個徒孫見麵，是不是應該送你些見麵禮啊？”女長笑道，完，還真把手伸向自己的製服口袋。
“哎，不用，師祖，您太客氣了！”我趕緊謙虛著謝絕，都是給領導送禮，我這頭回見麵就收領導禮，多不合適啊！
女長沒聽我的，還是把手伸進口袋裏，先後掏出三樣東西，放在了桌上：“你隨便選一個吧。”
我仔細看，一管口紅，一支鋼筆，還有一塊女士手表，不過鏈子斷掉了。
應該都是她的隨身攜帶物品，這也可以當成禮物送人嗎？
“嗬，可別看這些東西，”女長又看穿了我的心思，“這些都是咱們龍組局的產品，是武器。”
原來是這樣，我忽地想起，那晚宋佳來找我的時候，她也有一支鋼筆搶，好像跟女長這支一模一樣。
“我選這個吧，多謝師祖。”我拿起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