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清楚後,警方便派人去鳳鳴寺附近找人,沒了拉爺的事情他便準備回去了,在警局門口遇到了特地抽煙等他的狼叔,狼叔吆喝一聲:“拉爺,沒想到會這麼巧遇見你,日子過得不錯啊,開著公交車到處看風景嗎!”
拉爺謹慎地靠近狼叔,犀利地回應著狼叔詼諧的招呼:“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遇見你,已經沒有我的事情了,我可以回去了嗎,特別顧問先生!”
狼叔對拉爺微微鞠躬道:“拉爺畢竟是長輩,怎麼還對我這麼客氣,雖然我的母親是判決,可我的父親並不是王鳳,他的死無論與你有沒有關係,至少和我沒有關係,所以你不用這麼忌諱我,我隻是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你問!”
狼叔問道:“你每天上下來回那麼多趟,怎麼會這麼清楚的記得那個女孩,你就這麼確定?”
拉爺冷笑道:“當然確定,你看過也會很確定,那個女孩身上有曾經與神接觸過的氣息,所以我才會那麼肯定知道!”
出去尋找的警員在鳳鳴寺經過一番搜查並沒有發現伊美的下落,黃泉不肯罷休非要自己去找,李晟勸說道:“少爺,已經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這裏有警察在就行了!”
黃泉倔強脾氣的時候誰都拉不住,李晟隻敢勸卻不敢強迫,狼叔看他不得消停,想必是不去看了也不死心的,便帶上黃泉一起去了,李晟稍有安慰,畢竟有狼叔陪著,就算有麻煩,也不至於都是他的過錯。
夜裏行車順暢,很快就來到了鳳鳴寺,夜晚幽靜的寺廟冷僻陰森,還有些仍在搜查的警官撐著手電到處尋人。
尋常人隻看眼前搜素,狼叔畢竟是死神,自有他的方法,經過安靜的寺廟中堂,在伊美白天時候祈福的偏殿感覺到了殘留的氣息,順著後麵的隔門進入後殿,裏麵卻空無一人,狼叔微微歎道:“嗯,沒人,好了好了,都找過了,你滿意了,該回去了吧!”
黃泉說什麼也不肯,“再找找吧,一定還有沒找過的地方!”
李晟卻說:“少爺,這麼多人都找過了,也許伊美來過這裏,後來又去了別的地方呢!”
黃泉看了下時間的確已經很晚,要是被奶奶發現他夜不歸宿,到時候責罰的又是李晟,隻好乖乖跟著李晟回去,狼叔卻留了下來。
狼叔重新回到剛才偏殿的後殿,俯身在地板上摸到一小撮水漬,仔細徘徊了一會兒,直直地向前走在木牆邊停了下來。
木牆內有一個暗房,伊美被捂著口鼻綁在一塊石台上,抬手僧環繞著伊美,吟唱著奇怪的旋律,在一端站定邪魅地笑道:“小姑娘,你身上居然有和神接觸過的痕跡,這可是我尋了一輩子求而不得的寶貝!”
抬手僧高抬的手裏吊著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直直地指著被困在石台上的伊美,伊美哼聲掙紮,眼淚模糊卻絲毫動彈不得,抬手僧一臉滿足地說道:“我抬手苦修二十年,雙手早已殘廢,僅僅悟得一點兒真智慧,我知世間必有神跡卻從來求之不得,今日與你遭遇,這就是緣分,你既失了母親悲痛萬分,何不讓我替你解脫!”
抬手僧鬆開枯枝的手指,匕首瞄準伊美的心髒順而落下,眼看就要紮入,突然牆壁破裂,狼叔一腳踹爛了木牆,破動的氣流令垂直的匕首改變了角度,落在了石台上。
抬手僧怒道:“什麼人!”
狼叔撣了撣身上的木屑說:“我才該問這句話吧,你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惡心!”
抬手僧正眼看著狼叔,忽然一陣喜悅,隨之覆蓋驚恐:“你是……你是死神?”
狼叔哈哈大笑:“你居然認得出我,挺不簡單!”
抬手僧也跟著笑道:“我知道你們是存在的,我還想殺了這個女孩從她身上取走神息,現在有個現成的神在我麵前,我倒不費力了!”
抬手僧在身旁的水缸裏吸了一口水,向前彈跳,盤腿懸在空中,對準狼叔噴出口中的水霧出,水霧噴出燃成一團火雲。
狼叔側身蔑笑,左手打了兩發彈指,‘噠噠’兩聲,彈指推開的氣流衝破了抬手僧吐出的火雲,並將抬手僧打在了牆上:“你既然知道我是神,可知道攻擊神的褻瀆之罪有多嚴重嗎!”
狼叔從懷裏挑拔出黑色的死神名冊,搜索名字,卻始終未能找到抬手僧的名字,眉頭一皺:“你沒有人格了!”
抬手僧緩緩起身,又一次盤腿漂浮:“做人不過百年,我願意放棄做人,哪怕死了魂消魄散,人格又有何用,我要成為神,成為永垂不朽的神!”
狼叔不禁搖頭,豎起一根手指,冷冷譏諷道:“你以為失去了人格就能成為神嗎,你向神攻擊已是一層褻瀆!”狼叔再伸出第二根手指:“人格是神賦予你們的禮物,你的舍棄是第二層褻瀆,甚至妄圖剝奪他人的生命,你的白日夢做的挺美的嘛,神的領域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踏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