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在貨艙裏找到了那一輛1912年最新型的汽車,有錢人的奢侈玩具,傑克招呼道:“快看這是什麼!”
車子沒有上鎖,裏麵一塵不染,傑克拉開車門,做出邀請的手勢。
耿樂呼吸急促,想要拒絕即將到來的劇情,卻又不敢改動曆史的劇情,更奇妙的是他此刻心中竟然莫名地悸動,推動著他迎接傑克的邀請。
車廂裏果然有兩朵芳香的紅玫瑰,傑克關上車門坐在司機的位子,像一個真正的司機那樣說:“小姐,請問你要去哪兒?”
耿樂放下司機與後座之間的玻璃,不能自己地探頭出去說:“天上的星星!”
耿樂不再拘束內心,扯斷了讓他理智的那一根線,反正隻是一場遊戲的幻覺而已,他的目的是依照故事,演完羅斯這個角色。
更何況,他還從來沒有和一個人,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有過這樣近距離的曖昧。
耿樂的出生卑微,作為神也是不受關注的,對於神而已,男人或女人隻是分辨身體的器具,男性神與女性神結合誕生神子,這是神的血脈最完美的傳承。
耿樂不曾察覺過愛情,也無人給予過他類似任何一種愛的溫暖,他的父親是散漫的詩歌,追求獨自的浪漫,他的母親是決絕的堅強,令年幼的耿樂獨自堅強。
他從小就是無歡樂的,背負著卑微的神格,無人作伴,更不用說愛情。
此刻他置身於一份最悲烈絕美的愛情中,眼前英俊的男人,充滿了真實的,無盡的愛。
那是耿樂從不曾碰觸的渴望,也是他從不願直視自己欠缺的遺憾。
耿樂的呼氣急促了,四周安靜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你緊張嗎?”傑克問。
耿樂緩緩說道:“不!”並謹慎地將頭投入傑克的懷中。
傑克也十分生疏地撫摸著耿樂的身體,耿樂大膽的在這場夢幻的戲劇中放肆自己,試著讓自己淪陷在別人愛的迷茫。他握住傑克的手,讓他使勁兒在不屬於他的軟嫩肌膚上貪婪,仿佛要將他的手融入身體中,“抱緊我,傑克!”
耿樂迷離地扮演著羅斯,而傑克在瞬間的遲疑後,摟住了耿樂顫抖的身子,按在胸口上的手輕輕並攏,並沿著她起伏的山巒,望著她動人的雙眼。
就在即將放上自己雙唇的那一刻,車窗前亮起閃眼的燈光,“羅斯!”
卡爾居然在劇情沒有發展之前阻止了這一切,耿樂收斂晃動的心神,將傑克從耿樂的身上拉拔了出來,狠狠地丟在地上,跟隨卡爾的手下不停地踢踹倒地的傑克。
耿樂呼喚著傑克的名字,並指責卡爾說:“你在做什麼,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
卡爾卻說:“的確不該是這樣,你是我的未婚妻,卻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耿樂知道眼前的卡爾其實就是黃泉,他不知道在這場遊戲中,黃泉的使命是什麼,但是他自己的使命很簡單,就是看著這一船的人命喪大海,而自己僥幸生存。
隻是現在的情節發生了一些曲折,卡爾並不應該在這裏發現他們,耿樂猜測,黃泉扮演的卡爾的使命,僅僅是阻止一切與羅斯這個角色有關的劇情的發展。
耿樂以羅斯的身份斥責道:“我根本不愛你,我要的是自由的愛情。”
卡爾反駁道:“你要卑微的自由,現在正趴在地上呢,這樣的窮小子他能給你什麼!”
爭吵之時,船艙內突然劇烈的晃動,並發出撕裂的聲響,隨著左搖右晃,卡爾等人一時沒有站穩紛紛到底,耿樂趁機拉上傑克,從來時的門倉皇逃走。
“撞上冰山了,怎麼怎麼快!”耿樂自言自語道。
傑克問道:“你說什麼,撞上冰山了嗎?!”
耿樂想帶傑克盡快前往甲板,這樣他們就能提前逃離,但傑克卻說:“必須通知船裏的其他人!”
耿樂這才意識到,即便事情出現了一些偏差,但是故事還是必須繼續進行下去,他們必須完成接下來的故事。
頭等艙的過道裏,卡爾攔住了傑克與耿樂,並且按照故事正常的發展,在傑克的口袋裏找到了被栽贓嫁禍的海洋之心。
卡爾輕蔑地說:“看到了吧,他隻是個小偷而已,他對你的愛隻是花言巧語!”
耿樂當然知道這是卡爾,也就是黃泉膚淺的嫁禍,可他沒有辦法阻止卡爾讓船員將傑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