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個文明,上上個文明,再上上上個文明,你以為人類生靈塗炭需要使用蒼鳴的青牛嗎,他們自己就很會自生自滅這一套了。這個世界上隻能有一位一級神,時間自動出局,隻有裁判那個老太婆非要和我爭搶。”
莊臣低頭,注意星海細沙層層吹拂剝離,他與裁判一家相處的時間,比與構造的還要久,一個是親生父親,另一個則形同母親,兩邊都有關係,站在天平的中心,無論向哪一方傾斜,他都覺得為難。
仲間很了解莊臣臃腫中立的個性,作為父親自然有對他更多的掌控,便已經為他做主了:“你們就不要回去了,讓莊貝留在我身邊。”
“不回去,可是老太太那裏!”
“老太婆那邊你就別管了,我會為你們製造非常合理的借口的,而且讓莊貝回去,老太婆是不是打算對我孫女的婚事指手畫腳,我可不能允許我的孫女和一個半生在一起!”
“父親都知道?”
“不用看我也能猜到,為自己的半神的孫子特設神職。這麼疼愛,為了將來,莊貝是她孫媳婦最好的人選,我可不能讓我孫女被那種小子糟蹋了,莊貝的未來,我已經有安排了。”
“父親!”莊臣竟不知道,這個從未關心過莊貝的祖父,在遙遠的國度,卻為莊貝籌劃了這麼多:“父親為莊貝挑選了滿意的人嗎?”
“你也認識!”仲間笑道:“永恒之神的兒子米豪。”
“父親,米豪和莊貝是認識,但是僅僅是朋友而已。”莊臣解釋道。
“莊臣,你是真的和裁判接觸太久了。難道我現在是在為莊貝挑選喜歡的男人嗎,我是在為我挑選我喜歡的孫女婿。永恒是時間尚在時唯一的兒子,是最接近時間的神,他的兒子米豪自然擁有無限接近於時間真諦的能力,隻有米豪才能配得上的莊貝。”
莊臣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思,將無法回去的情況轉告給雪妍與莊貝,莊貝很是不解:“爺爺為什麼不讓我們回去。”
莊臣向妻子雪妍解釋道:“父親受製於老太太女性神格的特權,但是他的野心不會隻滿足統治艾德佳這樣的小地方的,他想要的是整個世界神權信仰的統一。我們和老太太太親近終究不好,到時候兩邊都難做人,不如就待在這裏,躲個清靜吧。”
莊貝激動地說:“爺爺難道要除掉裁判奶奶,那王悅叔叔,狼叔,黃泉怎麼辦?”
莊臣隻搖了搖頭:“希望他們沒事吧。”
從朝拜城出發飛往古溪的飛機WH135,不受控製的闖入一片雷雲,飛機在電閃雷鳴中爆炸,碎裂的殘骸,無辜者的哀鳴,落入鏡麵的海中。
狼叔的死神名冊紅光突閃,電話也隨之響起,獲悉飛機事故時確認了乘客名單,莊臣一家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乘客名單中。
狼叔立刻向老太太彙報:“母親,出事了!”
老太太這頭還在飯後飲茶,消遣狼叔的莽撞:“什麼事兒大驚小怪的。”
“莊臣他們坐的飛機遇到事故墜毀了。”
老太太微愣了一會兒說:“那你還不快去找人,快通知門雀準備著,找到人了立刻送回來醫治。”